“後天就是八月十五,八月十五是闔家團圓之日。”
“是啊!師伯,侄兒今年不會讓你一人過得。”我沒往別處想,還以為他這幾日的愁悶是因這而起,所以我才湊這個機會安慰一下他,表明我不會輕易離他而去。
師伯搖搖頭道:“二十年來我都是一人過得,沒什麼親人可想念的,所以就沒有思鄉之情。倒是你……”
“我?”
“嗯!”
“我沒事啊!你看我這部過得好好的嗎?”
現在我才明白師伯提及八月十五是為我。八月十五的日子是中華民族思鄉盼親的日子。我離了父母,離了小妹,離了二弟,離了悸叔,離了楓林已快一年。這一年中快活的日子多麼讓人不可遺忘。這一年在我的漫漫人生中就像全身血液中的一滴,微小的幾乎可以省略不計。可是我知道它經歷時間雖短卻佔據我生命中許多的興奮。我不能忘記它在我心中所佔的分量。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突然地聽到這個訊息心中有太多的震撼與無奈。回家是個讓人心情愉悅的事,可我卻為什麼總是高興不起來。與父母、二弟、肖梅、以分開一年,常常地在晚上的某個時候總會夢到它們。他們說話的聲音也總是那樣的親切。可是現在讓我離開師伯也是心又不忍的。師伯已過了大半個人生,可真正意義上的幸福卻繆繆可數。我思念父母而又不忍師伯,這是多麼讓我為難啊!師伯是個什麼樣的人想來我已不用多說,可一想到馬上就要與他別離,相逢之日又不知何年何月,這心中的滋味大是不好受。楓林山莊我可以隨時隨地的回去,父母就在那裡,那裡是他們的家,他們是不會離開楓林的。
我想了很久,本想拒絕師伯,可一看到他決絕的眼神,我把衝到喉嚨的話又咽了回去。我默許了這個我不怎麼同意的決定,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在那兒,是一個陌生的城鎮還是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荒山野嶺。
時間開始一點點的流失,我想抓住這最後的時光用來溫暖我冰冷的心,可這是一個多麼不切合實際的幻想。
十三的月亮很圓,今晚的風有點冷清,像個寒宮。師伯已經回到他的臥房,但我知道他還沒有睡著。雖然他的房間完全被黑暗籠罩。這最後的一個夜晚我應該怎樣度過?我應該充分發揮我的想象去昭示以後道路的艱辛,還是任其隨波逐流。這也是一個煩惱的夜晚,在我離了這個山谷,它所展現給人間的溫暖將從此打住。、
走的時候師伯從我到谷口。他含著笑,很自然的風情也很迷人。在這一刻我多想讓時間停住,盡我最大的努力卻感受著溫馨的短暫的一刻。我和師伯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為我們之間已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彼此的關心。
前方是個城鎮,雖然很小,可是麻雀雖小,五臟具全嗎!所以應該說這個城鎮還是什麼都有的,而且建築的還是相當不錯的。當然它再好也比不上洛陽、長它等大的都市。不過它仍可以顯現出一翻安居樂業的興旺發達的景象來。
進了城我便找了個客棧住下。我沒有打算在十五之前到家,所以也就不急於趕路。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借此機會來排除萬難遣一下心中的鬱悶。有時候總是想回憶一下以前所渡過的美好的或苦悶的日子。美好的總是讓人嚮往。我覺得我的心是不是已經老了,回憶往事只有到了老年時才喜歡。我也是不是已經把老年的事提前到現在開始做了。
我要了一張靠窗的位子,藉著窗戶籍的空間來觀賞一下街前的熱鬧景象。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所以上來的人也就不是很多,只有隔了不知幾桌有三五一桌、四五成群的在一起吃喝。由於很清靜,所以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就顯得非常的響亮。至於他們談的什麼,我不想知道,也沒這個興趣。想來也未必有街上的景象熱鬧。
現在他們已經快吃喝完畢,只剩下拉家常了。
這時又上來兩位,一男一女,年齡上卻有關相當大的差別。那女孩子攙著老人的手臂笑容很甜美的問店小二有無客房。看樣子他們一定是祖孫。他們要了兩間上房,在房裡休息了不一刻鐘便下來坐在了我的對面。
那女孩子長的很漂亮,尤其是她起來的時候。簡直可以媲美西施等大美人了。讓我也不僅看的耳熱心跳。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多看,人家一大姑娘,就算人家願意讓咱看,咱也不好意思啊!不過如此美麗的人不看又覺得太過浪費。所以我現在仍然在極度煎熬之中。雖然這之間我沒有看見她有什麼羞愧的表情。
他們祖孫倆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的祖孫關係,簡直可以用“忘年之交”來形容。雖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