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我放在眼裡。他的中拿一柄摺扇,一派富家子弟的模樣。
看我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回答,就又問道:“此處可是謝大俠的住所?”
我不回答反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嗎?”
“哦,在下賤名不值一提。今日只是為見謝大俠而來。”
“謝大俠?不知你所提的是那位謝大俠?”
此人沒有回我的話,忽然變的賊溜溜的,眼珠子亂轉。只聽他道:“如果在下猜的沒錯,閣下應該是紅楓山莊柳大俠的大公子柳飛雪柳大公子?”
我與謝師伯在一起的事想必已是天下皆知,能猜到我自不為奇。我道:“過獎,過獎。原來在下的名號竟如此響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罷了!”
“你什麼意思?還……”
我話沒講完,師伯就在屋裡叫道:“飛雪,不得無禮。遠來皆是客,放他進來。”
師伯說完,我轉向那人道:“我師伯讓你進去,你就跟我進來吧!”我領著他進了客廳,只見師伯端正的坐在主家的位子上,微閉雙眼。
那人兩三步走在了這的前面,在與我擦肩而過時,漏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氣不打一處來,就不再量他。他在我前面兩三步的距離停下來,說道:“在下……”他剛說到這裡,我就感覺眼前一花,接著便聽見“啪”“啪”兩響,再就眼前又一花,師伯早已又坐在那裡。這之間所用的時間非常短,在瞬間之後,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可是我轉頭看向那人,只見他左右兩個臉蛋各多了五了手指印,血紅血紅的,正慢慢的腫脹起來。而且嘴角顯然浸出點血絲。
師伯說道:“這兩把撐是教訓你剛才的無禮。如果再敢放肆,小心你的狗命。滾。”
此人來時我還覺得他的武功一定很厲害,可一碰到師伯,竟然連還手的餘地都沒了。雖然他說了句那麼無禮的話,可有師伯代我教訓他還是挺大快人心的。我看他來時還英俊瀟灑的樣子,現在卻灰溜溜的摸著臉蛋兒。
他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放在桌上,確實一句話沒說抬腿就走。
我忽然喊道:“我師伯讓你滾出去,沒讓你走出去。”
他立時在原地不再動彈,舉棋不定的樣子讓人看著很是受用。江湖人最愛的是面子,你敬我一分,我讓你三步。可現在這人卻大為其難了。如果滾出去,這萬一傳到江湖上,那麼他以後就不用在江湖中混了;可是如果不滾吧!就有可能小命不保。就當他進退維谷之時,師伯給了他一個臺價下。
師伯說道:“你走吧!以後別讓我見到你。”
得了這句話,我可不知那人心中是怎樣想的。反正我少總得有窩囊這個意思。但是,就在他想走之際,他忽然變的有點強硬起來。他朝著師伯抱拳在胸,說道:“謝大俠的不殺之恩,在下一定銘記在心。可是謝大俠一旦落入我手,在下就不會像謝大俠今天對我一樣如此客氣。告辭。“說完這次是真的走了。
我問師伯道:“師伯,這人是誰啊?怎麼如此猖狂?”
師伯哼了兩哼道:“他叫鄭新如,是江南一派的年青高手,善使打穴功夫。此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有什麼惡行。你以後遇見了可要當心。”
我道:“怪不了他竟如此囂張。哎,師伯,你就這麼放他走了,你聽聽他最後說的話,真是……”
師伯沒讓我說下去,自己卻說:“他這個人生性膽小如鼠,能說出這些確實不易。而他背後一定有更強的人為他撐腰,要不然它他就不會這樣了。唉,你把那封信拿來我看?”
“好。”我把信遞到他手裡,只蜆他看完之後便默坐不語,如像是苦思什麼事。但我還真不明白,除了父親能讓他傷腦筋,還有誰能讓他如此費神。就問道:“師伯,你怎麼了?”
師伯沒有說話,直接把信給了我,讓我自己看。原來是一封讓師伯加入什麼組織的邀請信。但我想能有鄭新如這樣的人加入的組織也不是什麼好的東西。可上面卻說如若不從,便會死無葬身之地。這算哪門子邀請信,分明使威逼嗎?如果師伯真的加入就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出現。可我知道師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其一,師伯是自在慣了的人,不能受勞什子規矩約束;其二,這信寫的未免太過霸道,師伯也是個硬漢子,不會因為一兩句唬人的話而就範的。更何況以師伯的武功還有什麼事不敢為的。
我問師伯:“這事怎樣處理?”
師伯哼了一聲道:“把它燒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師伯摔摔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