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渾身的力氣,這把橫刀是李隆基御賜給安祿山的精品,刀鋒十分鋒利,刀身狠狠幾乎全部劈進了安祿山的肚中。
李豬兒一抽刀,安祿山的鮮血頓時濺到了李豬兒的臉上,連嘴裡也濺到了一點,安祿山咋受重創,慘叫一身就抬起了上半身,李豬兒這時所有的恐懼一下湧上心頭,只覺得腳軟得向麵條一般,橫刀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人也癱倒在地。
“誰敢傷我?李豬兒,李豬兒何在?”安祿山嘶吼,雙手摸在腹部,滿手都是溫熱,直接摸進了腹腔之中,安祿山這一句話將癱倒在地的李豬兒驚醒了,李豬兒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就往門前逃。
李豬兒這一聲安祿山聽在耳中,手扶傷處安祿山下了床,立時明白是李豬兒傷了自己,安祿山一下床肚中的內臟腸子磊磊結結頓時全部滾了出來,掉到了腳面上,安祿山畢竟是上過陣的武將,立時知道自己是受了致命傷。
安祿山大喊:“來人,李豬兒何在?”結果無人應聲,安祿山想起白日間嚴莊向自己提議,說是新進了一批宮女內侍,都是會伺候人的,可換原來那批,安祿山就同意了,現在一想,這次刺殺絕對是有嚴莊參與。安祿山捂住傷處下了床,心中盡是憤恨,嚴莊自己如此信任。居然想殺我?
安祿山艱難的往前走了一步,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安祿山神志不清了,大喊了一聲:“賊由嚴莊!”頓時撲倒在自己的內臟和血泊之中,隨著安祿山身體微微的抽搐慢慢平息,在安祿山身邊不遠處那把李隆基御賜的橫刀散發著寒光,彷彿在譏笑這個禍國逆臣。
天寶十五年十一月初二,安祿山在洛陽內李豬兒所殺。隨後等候在外的嚴莊和安慶緒進入寢宮,將安祿山的屍體在床下挖坑掩埋,嚴莊第二天和李豬兒聯手宣佈安祿山病危。李豬兒持安祿山聖旨,封安慶緒為太子,監國,嚴莊隨後附和。
曾沛到晉王府請安慶緒上殿監國。群臣不敢違抗。此後十天,安慶緒宣佈安祿山歸天,自立為帝,年號載初,隨後發喪,一月之後安慶緒殺安祿山寵妃段氏,並勒死自己的親弟安慶恩。
安慶緒隨後在洛陽繼續徵兵,並取民糧以為軍用。準備來年與李佐國決一死戰,洛陽十室九空民不聊生。迎來了最寒冷的一個冬季。
疏勒城如同一個巨大的巨獸盤踞在赤河邊,一排排的水車在赤河邊像是一個個巨大的衛兵,小雪初晴,天空多雲,湛藍的天空時隱時現,疏勒城四門的積雪都有專人進行清除,雖然下過一場雪,不過開啟的城門道中乾乾淨淨,這一場雪是安西的第一場雪,雪量不大,房屋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層。
疏勒現在已經是今非昔比,城市沿著城牆又形成了一個城區,在這個城區建起了一層外牆,疏勒現在的城市規模已經比原先擴大了四倍,靠近西面的城牆已經修到了赤河邊上,這時疏勒的東門站立著一排頂盔貫甲的將領,疏勒守將段珩站在第二個,他已經被封平西將軍,這是個雜號將軍,不過有獨領一軍的權力,統領疏勒的守軍,後面站著的都是疏勒守軍的校尉以上的軍官,在段珩前面站著的是李護的父親,李佐國的堂叔李躍行。
李躍行交出了手中的兵權回到了疏勒養老,同時帶帶李護的兩個兒子,平時帶著親兵出城打打獵,生活得無比逍遙,李佐國封李躍行為定西武侯,這是李佐國封出的第一個武侯。
李躍行不時的往東張望,神色有點焦急,轉頭問段珩:“昨晚怎麼會下雪?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司空的行程,你派人去迎了沒有?”
段珩微微一笑,說道:“定西侯,你已經第四次問這個問題了,末將已經派人迎上去了,相信不會錯過司空一行人。”
李躍行說道:“我們應該迎上去啊,在這裡等算什麼?真真讓人心焦。”
段珩嘴裂得更大了:“定西侯這話是第五次說了,司空吩咐過的,不讓定西侯出城迎接,定西侯是司空長輩,這是司空專門吩咐的。”
李躍行不由語塞,狠狠瞪了段珩一眼:“你這小子,還敢開我的玩笑。”
段珩、李護和李佐國這些小輩都是李躍行看著長大的,所以段珩和李躍行說話比較隨意,李佐國趁冬季開始了巡視安西,疏勒作為李佐國的起家之地是第一個巡視的地方。
遠處兩匹戰馬飛馳,帶起了一片碎雪,彷彿在兩名騎士後面拖出了一條白龍,騎士是段珩派出迎接李佐國的騎兵,兩騎在城門口下馬,疾步走到李躍行面前跪下稟報:“報定西侯,司空的騎兵距離疏勒只有五里,一刻鐘之後到達。”
李躍行哈哈大笑:“好好,司空馬上要到了,馬上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