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撤退,把防線讓給同盟。」
海因茨看著皇帝陛下。他知道這位陛下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撤退,但他不得不這樣說:「同盟肯定沒有想過只靠一次決戰就把我們完全吞掉,因為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撤退已經是他們能夠得到的最好結果。一旦我們撤了,他們不會希望出現變數,不會為了鐵血兵團而和我們死拼到底。他們肯定會放鬆進攻,讓我們把剩餘的鐵血兵團撤回來。」
喬治五世明白海因茨的意思。
看著一部接著一部爆炸的戰甲,這位皇帝陛下知道不能再延誤了。爆裂鬥氣的極限時間是五十分鐘,但在激烈戰鬥中,時間會被大大縮短。
「好吧,下令撤退。下令給前線指揮部,同時也向前線各支鐵血兵團下令,我要他們儘可能地撤回來,那些已經撤不回來的……絕對不能落到同盟手裡。」
喬治五世非常憤怒地敲了一下桌子。
厚重橡木做成的桌子轟的一聲崩碎,化為漫天飛散的碎屑。
看到皇帝陛下如此失態,海因茨多少有些心驚。別看他一直冷嘲熱諷、看起來一點都不在乎,實際上他一直不敢觸及陛下的底線。
此刻陛下露出真怒,他反倒要想辦法將這股怒意平息。
腦筋稍微動了動,這個光頭有了辦法。
「其實這只是暫時失利,更多是因為意外。誰都沒有料到同盟找到對付『滅世輪』的辦法,也找到對付鐵血兵團的辦法,所以措手不及之下,戰局變得對我們非常不利。現在我們知道他們的牌,接下來的仗就容易打了。」
海因茨一邊說,一邊看著皇帝陛下的神情。
果然皇帝的臉色變得不那麼難看了。
他連忙繼續說:「除此之外,我也有一個失誤。我們強行徵調東線兵團過來,原就不能指望他們能協調合作,讓他們負責防禦是最大的錯誤。對那些東線兵團應該把他們當炮灰,讓他們主動進攻、消耗同盟兵力。所以放棄第一道防線對我們來說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這個傢伙轉眼間把壞事說成好事,不過他並非信口開河,而是有理由的。
「那道防線前緊後松,從北面打過來需要花費不小力氣,但我們從南邊打回去卻可以輕而易舉將防線佔領,所以我們只要退到第二道防線,讓我們自己的部隊站穩腳跟,可以馬上讓東線部隊發起反攻,趁著同盟立足未穩,把防線重新奪回。成功的話,我們可以奪回防線,順勢把東線部隊放在第一道防線做為我們的屏障。如果失敗就逼東線部隊和同盟打消耗戰。主動權仍舊在我們的手裡。」
「快,上來兩個人,把這個傢伙從裡面拖出來。」
「醫生、醫生,這裡有人快不行了。」
「借過!借過!有傷員要透過!」
「再拿幾枝麻醉藥過來,我這裡已經不夠了。」
碘酒和止血藥的刺鼻氣味在戰地醫院裡瀰漫,甚至掩蓋濃重的血腥味。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緊接著頭頂上的帆布頂棚劈哩啪啦直響,那是無數土塊砸落頂棚上發出的聲響。
爆炸聲一響,原本躺在地上的傷員裡,有些傷勢比較輕的人立刻坐起,他們東張西望想要尋找武器。
幾個戰地醫生連忙揮舞著手喊道:「別擔心,聯盟已經撤了,他們放棄防線,那是我們的人正對防禦工事進行爆破。」
聽到這話,騎士們才鬆口氣。
這時一個傳令官跑進來,一進戰地醫院就大聲問:「誰是莫萊爾醫生?」
「我就是。」
一個穿著白衣四十多歲,臉又粗又黑的大夫舉起了手。
「指揮部命令,能夠自行轉移的傷員立刻撤回,不能夠自行轉移的傷員,一刻鐘之後會有人來幫忙搬運,你需要做好撤退的準備。」
那個傳令官將一份檔案交到莫萊爾醫生手裡。
醫生用胳膊肘夾住檔案,因為他手上全是血。他勉強地抖開那份檔案看了一眼,上面寫的和傳令官剛才說的一樣。
「怎麼?聯盟剛退走就立刻要反攻了?」
雖然是醫生,但在軍隊裡服役的醫生對軍事多少有些瞭解。
「這種事你別多管,輪不到你我這種人關心。」
傳令官警告。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情報部門的人全都神經過敏,看誰都像是間諜,萬一多說兩句話招來情報部門的懷疑就沒意思了。
醫生並不在意,他不擔心情報部門的人找到他頭上,醫生這個工作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