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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部分

以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獲勝,要不永遠躺在這裡。

擁有這種覺悟,兩邊的騎士全都不顧生死地拼殺,他們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放棄一切虛招。也不再閃避,甚至連格擋都很少,大多數時候是靠戰甲本身的防禦承受對方進攻,只有敵人攻勢很兇、戰甲未必能夠抵擋時,他們才會用兵刃格擋。

這就是傳統的陣地戰,沒有絲毫技巧,完全是力量與力量的抗衡。

想要在這種戰場存活下來,看重的是互相的配合,除此之外就是勇氣和自信,個人實力的強弱反倒意義不大。

對於指揮中心、會議室和山谷小屋裡的人來說,前線的浴血廝殺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串數字,其中最重要的是傷亡數和戰損率。自從同盟佯攻部隊轉入正式進攻,傷亡數急速增加,每一秒都有人死亡。但戰損率卻被漸漸拉平。

同盟雖然打得很順,平均實力也更強,但畢竟是在聯盟的地盤,聯盟大軍源源不斷地壓上來,他們只能透過窄小的缺口往裡面調兵。

「要不要先把部隊撤下來,重新調整一下,然後再讓他們進攻?」

在會議室裡,卡洛斯老頭一臉凝重地和安妮莉亞商量。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戰損率,現在戰損率已經跌到了一比一點五左右。

安妮莉亞知道這不能當真。把指揮權全部交給利奇是卡洛斯提出的,他不會出爾反爾,剛才這番話只是隨口說說,用來緩解心中的緊張感。

更何況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剛才沒有攻進去之前還可以把部隊撤回來,那就如同拳擊,一拳出去如果被擋住就要迅速抽回來。但現在兩邊已經僵持,有如角力,誰的勁道一鬆,立刻會被壓倒。

果然,她剛這樣想就聽到卡洛斯老頭又自言自語:「為什麼後隊還不壓上去?為什麼不把口子撕得更大一些?」

老頭的話顯然前後矛盾,他自己沒有意識,旁邊的安妮莉亞還有高階參謀全都看在眼裡。

那些參謀們自顧自地在沙盤上插拔著旗幟。

沙盤早已變得讓人眼花繚亂,上面全是紅色橙色和藍色的旗幟。藍色表示同盟的軍隊,紅色則是聯盟中線部隊,橙色是聯盟東線部隊。在戰線附近,三種顏色完全攪在一起。

「你的看法呢?」

女皇陛下決定不管旁邊的老頭,她轉向自己的參謀總長,她想聽聽這些人的意見。

「這一局我們臝了,聯盟至少有兩個不得不撤的理由。」

巴爾博看透全域性,對於戰局將如何演變早已瞭然於胸。

陣地戰講究的是開局和戰場的控制,雖然會有意外卻少得多。

「第一個理由是他們太早把鐵血兵團這張王牌打出來,卻不知道我們有了一張相應的牌,所以鐵血兵團這一次栽定了。聯盟那位歇斯底里的皇帝陛下把這支部隊看得比性命還重,他捨不得讓這支部隊全部折損在這裡。第二個理由是東線部隊打得太難看,遠遠沒有起到消耗我們兵力的目的,此刻那位皇帝陛下恐怕已經知道進攻右翼的是我們的二線部隊,只要他的腦子沒有徹底壞掉,應該明白這意味什麼。所以他只能撤退,也必須撤退。」

當巴爾博在同盟指揮部會議室裡分析戰局時,在萬里之外的山谷,在河邊小屋裡,喬治五世兩眼赤紅地看著傳過來的影像。

這是新的影像,比之前的影像清楚得多。觀察員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戰場。

從影像中可以看出鐵血兵團的情況顯然不妙,時不時會看到一部鐵血兵團的戰甲轟然爆炸。

這不是為了和對手同歸於盡而自爆,雖然那麼做的鐵血騎士不少,但更多的是憑空爆炸。

喬治五世當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了不讓鐵血騎士的秘密落到其他國家手裡,在製造戰甲時,他們的戰甲全都安裝特殊裝置。只要駕馭戰甲的騎士出現身體僵硬的跡象,而這個人不能在半分鐘之內撤回安全區域,戰甲上的自爆裝置就會啟動。

「看來情況很不妙。」

海因茨這次變得不緊不慢,他很在意鐵血兵團,但不像皇帝陛下把鐵血兵團當成心肝寶貝,損失一點就心疼得難以承受:「敵人已經找到鐵血兵團的弱點,連我也未曾想到鐵血兵團居然有這種弱點。一個小小的幻術就讓我們辛苦半個世紀的努力全都白費。」

「住嘴。」

喬治五世憤怒了:「有說這些話的時間,你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對付同盟這招……現在,先想辦法讓他們撤回來吧。」

「恐怕非常困難,他們已經攪在一起,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