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慕畫到底有沒有到穆王府,這事兒張禾都拿捏不準了,他滿頭大汗,等著二皇子的責罰,“穆王府旁邊的元道人宅子內,屬下也派人去了,全數被拒了出來,那元道人閉門不見,我等亦不敢強闖進去……”
“一群蠢貨!”玉琳一拍桌案,一站而起,突然皺起了眉,捂上胸口整個人軟了下來,“哎唷!”
“二爺?”張禾看著倒在自己眼前的二皇子,直嚇得喪魂失魄,“您怎麼了?”
玉琳捂著胸口:“我,我……有人拿著劍捅本王的胸口……”
張禾左右瞧看,神色更加驚恐:“二爺,這兒,這兒只有你與屬下!”
“哎唷!”二皇子再慘叫一聲,“確實有人拿著劍捅本王!痛死本王了,痛死我了……”
張禾嚇得一呆,一顆心不禁提了上來:“二爺,您您的意思有人在對您使用道法之術?”
“啊!啊!救救我,啊!張禾,快來救救我!”二皇子痛的死去活來,額頭冷汗顆顆滾下來,覺得此生最痛之事莫過如此,連帶五官都扭曲了,“快去查,查是誰,誰對本王使用道法。”
……
季雲流用簪子捅了草人幾下,無趣之後,扔在桌上。
她從師以來頭一次使用這樣的道法,雖然對景王的厭惡是真,但心中那詭異的毛毛之感也是真的,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被祖師爺發現她在幹壞事了……
這種頭一次作弊十分害怕監考老師抓住的心理素質她還未爐火純青,只好扔了草人,撕下草人身上的黃紙一手燃燼所有。
罷了罷了,雙手乾淨有利於修行,天道如此善待她,她亦不可作孽自毀前程。
她家老公骨骼精奇將來必成大業,是個男人就有大男子主義心裡,就讓他自己一分一分的去贏這個皇位罷。
道路就算曲折一些,前途還是光明的。
在折騰得玉琳要死要活之後,燃了草人的季雲流心安理得點了三柱清香向祖師爺告罪,而後,躺床上摟著棉被同揉七皇子一樣的睡著了。
第二五四章 為你做主
翌日天剛矇矇亮,七皇子穿戴整齊,準備一大早就進宮去面見聖上,就算不能置玉琳於死地,他也要藉此機會釜底抽薪,讓京中的道人統統都滾蛋,讓玉琳無人可用!
前一世果然是他見識淺薄了,原來玉琳手段不僅毒辣,還會如此的旁門左道。
坐進馬車內,剛剛吩咐啟程,席善一頭扎進馬車內,面色有些奇怪的笑道:“七爺,九娘適才飛鴿傳書過來,說六娘子昨日回去之後以牙還牙,給景王的心窩子捅了好幾簪子!”
“好幾簪子?”玉珩有不解之色,“六娘子如何捅了玉琳好幾簪子?”
席善忍不住,哈哈笑著把九娘所寫的紙舉過頭,呈到玉珩面前。
紙條上,九娘敘述詳細,把昨日自己在季雲流身邊的所見的一切都寫了清楚,最後寫的是,因替身草人便非正道之法,她怕六娘子有危險,希望七皇子替六娘子在二皇子的查證下善一下後。
玉珩看完紙條,收起來,重新遞於席善:“紙條處理掉,還有九娘那兒,你且九娘告訴六娘子,以後對玉琳這廝不必飛心思,以免髒了六娘子的一雙手。”
馬車中便有香爐,席善抿著嘴笑著應了一聲,小心把紙條放進香爐裡,又聽得七皇子吩咐說,“六娘子昨夜過府之事,留下的證據可都掃清了?”
席善拍胸脯,滿滿保證,一點兒遺留的證據都未有,還有昨夜九娘送六娘子回去也是極為順利妥當。
玉珩側首摩挲著自己手上戒指,想著季雲流替自己捅了玉琳“幾劍”,自己該送些什麼“大禮”給玉琳。
坐馬車直去了宮中,皇帝昨晚歇宿在皇后的坤和宮,聽太監傳報穆王求見,“咦”了一聲,一面宣玉珩進來,一面同皇后笑道:“七哥兒倒是有心,這一大早便來給朕謝恩來了。”
知子莫若母,莊皇后瞧了瞧外頭的天色,知七皇子這麼一大早怕不只是謝恩來的。但莊皇后因莊府四娘子掌摑太子妃的事兒亦被連累到皇帝好幾日不來坤和宮,此刻也不多言,反怕拖累了七皇子,於是幫宮女一道給皇帝穿戴整齊了,笑了笑說:“七哥兒有心知禮數,我這個為孃的心中亦是歡喜的緊。”
皇帝坐在殿中的圓桌前見過來請安的七皇子,本以為這個兒子會精神抖擻,沒想卻跟萎了的花、黃了的菜一樣,眼角淤青之色想裝沒看見都難。
“七哥兒,你怎地一臉倦容?”皇帝斂了笑,奇怪問道,“那穆王府不和你心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