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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信!我不信!”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不敢置信地瞪著陸雪琴說道,“一直在國外,過幾個月要回來的男人……安賜長得越來越像他……難不成,難不成那個男人是他!”

再話音剛落,身子卻在“啪”一聲後軟軟倒地,太陽穴處有殷殷血漬。

陸雪琴慌忙扔掉手中的佔了血的柺杖,蹲下身子去探唐七秀的鼻息,卻一把被唐七秀抓住手臂,她額頭流著血,雙目通紅,看上去很是駭人,卻依舊不依不撓地說道,“你……你常去鬱金香俱樂部,原來是因為他……那我哥他豈不是也是受你所害?”

唐七秀的手握得越發緊了,她怒聲罵道,“賤人!我要開記者釋出會,要求DNA親子鑑定,我要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一個個地都進牢裡去!”

陸雪琴竭力想要掙脫她的鉗制,慌亂之中差點又要奪過柺杖再向她身上揮去,這時,唐七秀卯起來的身子卻又徑直栽倒下去,陸雪琴跌坐地上,又是後怕又是緊張又是焦慮,瞥見唐七秀胸口仍有起伏,料定她只是昏迷,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撿起剛才掉落地上的手機,重又撥通了陸虎的電話,倉惶害怕地求助,“東虎,怎麼辦,我們剛才的被唐七秀聽到了,她似乎猜到了安賜的親生父親是誰,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又急又怕之下,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拿柺杖打到了她的太陽穴,她昏了過去,我該怎麼辦,她要是醒過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東虎,我該怎麼辦?”

她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原本可以直接將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人直接弄死,為了達到目的,面對無辜的葉淑嫻,她也曾狠下心做過,但唐七秀卻有些不同,從前在中學時別的同學都欺負她,唯獨唐七秀肯挺身而出為她打抱不平,這十多年來,她固然是虛情假意,但在今年之前,唐七秀對她確實是極盡照顧的。

想到她晦暗人生裡,唐七秀曾是這樣一抹亮色,陸雪琴便有些下不了狠手,可若是什麼都不做,以唐七秀的性子,絕不肯善罷甘休,一旦取了唐安賜的毛髮去和唐四海做DNA鑑定,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這十幾年來的籌謀不能功虧一簣,所以唐七秀必須要死,但她偏偏又有些下不了手,只能求助於陸東虎。

陸東虎沉默半晌,“唐七秀猜到了這些她一定會壞了我們的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姐,必須要立刻做掉她才行。我在郊區,趕回來要一個小時,如果你真的下不了手,就把她綁好藏起來,等我來了再說。” 他似乎完全看穿了陸雪琴的心思,語氣微轉,忽然嚴厲起來,“但是姐,不要忘記了,唐七秀也姓唐,當年的罪孽,她也是有份的。”

陸雪琴一窒,當年那件事,埋藏在她記憶深處,她從不願提起,便是聽到或者偶爾聯想起來,都會覺得渾身的血脈都凍結了一般痛苦冰冷,假若不是因為那個,她不會墮入地獄成為魔鬼,為了報仇不擇手段,而她現在已經是魔鬼了,還在乎什麼敢不敢肯不肯下手嗎?

她眼神一下子冷淡下來,語氣冰得像數九寒天,“我會解決她。你要儘快趕過來,替我把後面的事處理乾淨。”

掛上電話,陸雪琴爬到門口聽了聽樓下的動靜,好在唐宅很大,現在也沒有到晚飯的時間,廚娘和幫傭都在後頭的小樓裡休息,剛才唐七秀鬧出那樣大的動靜都沒有人發覺。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東虎如果能趕得足夠快,三點就能來把事情解決,廚娘四點半上工,安賜要五點半才放學回家,唐安琪和唐安瑞是不會過來的,周哲春今晚當值要到明天上午才回這裡,倘若手腳乾淨,一切能夠做得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雪琴把房門鎖住,爬到唐七秀的身邊,從洗手間裡將毛巾沾溼,然後覆在唐七秀的口鼻之上,許是因為窒息難受,起初唐七秀還有略微的掙扎,不一會兒之後,便徹底軟了下來。

一滴清淚從陸雪琴的眼角劃過滾落,沒入溼毛巾之中,她顫抖著嘴唇低聲說道,“對不起。”

身體是冰冷的,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淒冷無助的夜,她撫著腹內那剛剛孕育上的小生命,跌坐在冰冷的棺木前,那時她沒有哭,因為眼淚早就已經流乾,她像一具被抽乾了靈魂的木偶,整個世界都充滿絕望。

陸東虎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他心思縝密,將整個房間都處理乾淨後,把沒有氣息的唐七秀裝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大旅行箱,拖入汽車後備箱後,便匆忙離開。

陸雪琴望著車子離去,深深呼了口氣,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