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秀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地望著他背影,回頭朝後院喊了一聲,“小朱,我要用車。”
陸雪琴站在二樓房間內的視窗,眼看著唐七秀上了車,車子緩緩地駛出唐宅,拐了個彎,便消失在了街角,她的右腿仍綁著厚厚的石膏,便只能用左腿跳著走到床邊,坐下沉思。
良久,也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站了起來,跳到衣櫃前方,從櫃子深處某件從沒有穿過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撥通號碼,“東虎,那件事到底安排地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陸東虎低聲安慰,“正在進行中,姐,稍安勿躁。”
陸雪琴顯得有些焦躁,“我昨天去看了青青,她越來越瘦了,精神也不好,我跟典獄長商談過想要給她挪一個單人間,可對方卻總是推諉,再這樣拖下去,我怕還沒等我們這邊成功,青青她就先倒下了。”
她語氣微頓,忽然狠戾起來,“東虎,抓緊一些,早點把唐四海處理了,接下來行齤事才更方便。安賜越來越大了,長得更那人越來越像,現下那人不常在國內財閥圈子出現還沒人聯想起來,可他再過幾個月就要回來了,到時候難免會有有心人……” 這時,房門忽然開了,唐七秀的臉上震驚過後便是深深的憤怒,她怒不可遏地望著陸雪琴,“你剛才說什麼?安賜長得和誰越來越像?”
第127章 一不做二不休
陸雪琴一驚,手中的電話便順勢掉落在地上,她強自令自己平靜下來,勉強擠出幾分笑意,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七秀,你不是說要去同學會嗎?怎麼還沒出發?”
她和唐七秀是中學同學,卻並不在一個班,這次聚會並沒有在邀請行列,但唐七秀這幾天當著她的面接了好幾通電話,所談幾乎都是商量聚會的行程,她想不知道也難。
唐七秀沒有回答,仍舊步步緊逼,“你剛才說了什麼,安賜到底和誰長得越來越像?”
她的確已經出發,但車子開到碧波街附近時,接到這次同學聚會的組織者韋女士的電話,韋女士和陸雪琴曾同在學生會社服務,算得上有幾分交情,聽人說陸雪琴嫁給了七秀的大哥的當繼室,便打電話拜託七秀將陸雪琴一併帶上。
唐七秀已經言明陸雪琴腳腕骨折,腳上還綁著石膏,但韋女士卻很堅持,二十幾年未見的朋友囑託,她不好拒絕,便是對陸雪琴有諸多不滿,仍舊硬著頭皮令小朱返轉。
可剛走到陸雪琴半掩的房門口,便讓她聽到了這些??????前面的話語焉不詳,她沒有聽得十分清楚,但最後那句“安賜越來越大了,長得更那人越來越像”,她卻是明明白白地記下了的,她不是傻子,這話中的含義不過轉念就能猜到,這令她出離憤怒。
這通身上下的氣勢,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去般,陸雪琴終於有些慌了,她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是說,安賜和東虎長得越來越像了,外甥像舅,安瑞細細看也有幾分像承浩的。”
唐七秀怎麼肯信,她又上前了一步, “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安賜莫非……”
她語氣微顫,再出聲時已經怒無可遏,“陸雪琴,你這個賤貨,虧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
唐七秀心中越想越是不平,她一邊推搡著陸雪琴,一邊氣憤罵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還有個讀大學的弟弟要培養,我看你生活艱難困苦,我幫你;大嫂去世時你說大嫂的遺言是想讓大哥娶你好照顧兩個孩子,我信你;大哥不想娶你董事局人人反對你成為唐太太,我挺你,繼母不好當,每每看著你被安琪罵得掉眼淚覺得你不容易,我替你教訓安琪!可你呢?你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
她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陸雪琴的上衣都快要被她撕裂,“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跟你計較,可是安賜的事,你必須要給我說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哥的骨肉,你說!”
陸雪琴到底腳部還打著石膏行動不便,因此被唐七秀一再逼退,如今已經退無可退,她倚著牆壁,瞥見了床頭的單拐,便有意識地將腳步往床頭處挪過去,一邊勉力應付著,“七秀,你聽我解釋,剛才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沒有說那樣的話!”
她繼續說道,“安賜會是別人的孩子呢,他當然是我和你哥的親生骨肉了,你忘記了啊,從懷上他到出生,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這個宅子裡,哪裡有機會去見別的男人?七秀,別誤會了,不要這樣!”
唐七秀猛力搖頭,“不要拿這些話來騙我,你又不是被囚禁在這裡,有的是出去的機會,誰知道你到底做過什麼?如果安賜沒什麼問題,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