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有人隨聲附和,有人小聲議論,也有人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秦卷,一副垂涎欲滴。
此時,秦卷臉色卻依然平靜,只是問了句:“齊公子,有何指教?”
“本公子想和你下一盤棋,秦公子可願奉陪?”
“這也簡單”側身對著侍女說道:“請收拾盤中的殘棋。”
“不必如此麻煩!公子可願意與我到樓下大堂,下一盤,大盤滅國棋?”見秦卷沒有動靜,勾起唇角,嘲諷道:“又或是你不敢?!”
“甚好!”秦卷站起身,率先下樓。
大堂正面牆上,掛著一個九尺高的巨大棋盤,待兩人在大堂高臺之上坐定後,眾人都圍坐在周圍,甚至有些人站在閣樓的圍欄上觀看,將高臺裡裡外外圍得是水洩不通。
“請兩位公子,定國!”侍女手捧托盤,上面放著六個牛角豎牌,只是刻字的一面衝下。“左手為上!定白子!”
齊頃拿起一枚,攤開。
“白子,覃國!”
“好!”眾人連聲喝彩,誰不知道,覃國可是六國中最強盛的國家,更有人喊道:“覃國必勝!”
秦卷也隨手拿起一枚,攤開。
“黑子,齊國!”
眾人卻切切私語起來,但就作戰能力,齊國自然是不能和覃國相提並論,但是要說富庶,齊國的國力也是不能小覷,這國運牽扯著棋運,誰勝誰負還真是不好說。
“開棋!黑子先下!”主持人朗聲說道。
“秦公子手中的齊國,不妨換給在下。”齊頃面色不悅,齊國的棋子怎能握在他人之手!
“下棋便是!”秦卷並不理會,右手執棋,點在棋盤上。
“齊國第一手,天元!”
穿藕色衣服的侍女手執長杆,將黑棋掛在大盤上經緯的最中心處。
頃刻間,人群中像炸了鍋,對著這一手,評頭論足起來,但沒有一個人看好這步棋。
齊頃冷笑:“請秦公子收回此棋,豈能兒戲齊國!”
“下棋之事,古無定律,中樞之地,佔據高勢,輻射八荒,何談兒戲?”
齊頃深看他一眼,執子下在星處,佔地一角。
“覃國,上三三!”
這是一個很謹慎的下法,眾人都叫道,好棋!不錯,不錯!
“齊國,八二”
“秦公子和表妹蘭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齊頃挑眉問道,蘭崇緯告訴他,蘭聆心中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他倒要看看此人有何過人之處!
“來齊國的路上。”秦卷又下一子,如實答道。
“秦公子,打算在齊國呆多久?”也落下一子。
“過幾日便走。”
“過幾日便走?”齊頃輕笑兩聲:“秦公子何不多留幾日,也好喝一杯我和表妹的喜酒。”
“喜酒?”秦卷執子的手頓了頓,後穩穩放下一子:“恐怕不行。”
“哦?為何?”齊頃眯眼打量著他,觀察著他臉上每個細微的變化。
“如真是喜事將近,也應是蘭聆告知在下!而不是你!”語氣雖平和,但話中的意思,卻是不信!不悅!
這樣的細節,齊頃已是看在眼底,單刀直入:“蘭聆是本太子的!”
秦卷淺笑,正視著他,眼中已是十足寒氣:“不如就看這盤棋!”
“好!”他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扳回殘局!
“齊國,三四”
“覃國,六二”
“齊國,四八”
“覃國,六/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盤上已是落下了數十個棋子,覃國步步紮實,對飛角嚴防死守,向中樞區,步步為營,再看齊國棋招,步步懸空,招招高位,根基似有似無。
“覃國,三五路!”
此棋一下,人聲頓時鼎沸,都是偏向覃國,甚至有人喊道,“此棋一定,覃國必勝!”
齊頃聽到周圍人的談論,臉上浮出勢在必得的驕傲笑容。
“棋還未下完,看好你覃國的棋!”秦卷淡笑,喝了口綏羽抵上的茶,再下一子。
“齊國,五六”
秦卷此招一出,處於高位上的棋子,瞬間扭轉整盤時局,處處虛位上的棋子,均大有變為處處實地的趨勢。
齊頃這才驚覺,原來秦卷的路數,虛中帶實,實中帶虛,很多棋子都是為了擾亂他的佈局防守,定勢之子卻也隱在陣中!
齊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