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電視裡看見的那樣,一片片的翻開瓦片,透過縫隙,朝裡面看去,一胖一瘦的兩個女子,坐在裡面,繼續調侃----
拿起梅花針,掂量了一下之後,又縮了回去,估計不會打準,於是,拉出貼身放置的小皮囊,開啟一看,白色的小雕探出頭來“小玉,乖,咬她們的嘴巴,每人三口”驟的一聲,小玉已經穿了進去,很快就聽見了裡面的驚呼聲,倒是不會傷著她們什麼,最多是幾年不能說話-----
八月桂花香,師傅端坐樹下,飲茶時,也會拿她打趣,說是正經的玩意,一個沒學會,倒是偏門的東西學了不少---
“小子,幹什麼”話音剛落,玄色衣衫已是悄無聲息地落下----
“看看美女”冷靜地站起,又是踩碎幾張瓦片,下雨的時候,一定會漏吧,只能說,這裡的老闆倒黴,遇上了菜鳥。
“哼,大老遠地跑過來害人,果然是心腸惡毒”沒由來的一頓痛罵,她這才抬頭望去,陽光下,一襲玄衣少年,俊美非凡,同那孤獨鑰有得一拼,不過,一個是冷冰冰的,一個卻是閃著初陽般的光芒,只是此刻的他,臉色發黑鐵青,眼中的怒意逼人。
他就是那個尚寧吧,聽話音,難道將她認出了?蒼碟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公子,你在同我說話嗎”不由提高音量,樓下實在太吵,像是引來的一群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呼叫----
“住口,害了人,還想跑嗎,給我解藥”尚寧冷哼一聲,伸手就要抓來---
她一時怔住,心裡頭涼涼的,也就忘了該怎麼還手,退婚的緣由暫且不說,畢竟曾經還算是有婚約在身,怎麼出口就是罵,出手就是打?遺憾的是,軒轅雨蝶竟是為了他耗費了心脈。
本能地退後一步,可是腳下一滑,整個人跟著掌風,就往下落去----
“沒事,呆在上面幹嘛?踩壞我的瓦片,該不該陪”耳邊,溫軟的熱氣,等她回神,已經是落在了他的懷中--
不久之前,落荒而逃的男人,眼下是穩當當地抱著她,俊朗的眸子,竟是泛出了一絲溫情,她的臉色一紅,順勢勾著孤獨鑰的脖子,暖暖一笑,指著那邊神情不明的玄衣人“讓他滾開,一輩子也不想看見這樣的負心漢”
孤獨鑰冷眸一沉,轉向尚寧,話音淡淡,卻是充滿危險“請―――”
尚寧暗哼一聲,跨上一步,眼眸撇著孤獨鑰的手,樓下有人大叫“尚將軍,不好了,姑娘暈倒了―――”
玄衣消失不見,蒼蝶臉色一暗,抱著她的手忽然僵硬,滋生出叫人發顫的寒意,狠狠地將她往地上摔去。
順勢落地,而他,更快地落地,俊臉一沉,深邃的眼眸更是發黑“明天趕早,給我去洗碗,算是賠償”轉身離開,給她一個冷硬的後背―――
她頹廢地坐下,原想看著孤獨鑰如何地教訓這個負心人,只是沒能如願,她的八哥還有小雕倒是同時回來。
低頭,拿出白絹,給小玉搽乾淨血跡的嘴巴,小傢伙滿意地昏昏欲睡,跐溜一聲的竄進她的懷中,抬頭,看著八哥沉默的樣子,悽慘地笑笑,拍著它的腦袋“好吧,知道了,你去歇著吧”
八哥拍著翅膀,飛往一邊的樹蔭深處,她快速地擦拭眼角的淚痕,腳下一個踉蹌,發軟地坐下。
只是,趕車人恭敬的聲音,忽地響起“姑娘,該走了”
“啊――哦”支吾一聲,坐上馬車,沒有看見孤獨鑰,倒是看見一群計程車兵,殺氣騰騰地往這邊走來。
莫非給他惹禍?
蒼碟獨自回到客棧,掌櫃親自給她端來飯菜,匆匆用過之後,倒頭便睡。
只是,這一覺,甚是不踏實。
又是半夜醒來,依稀見著星光。
推開窗戶,側頭看看孤懸在天際的殘月,半響過去,也不覺得脖子痠痛。
小麗說,她還是決定選擇內科,外科的手術刀太冷,裡面的燈光太強,叫人無法忍受。
至於小蝶同學,最是冷靜,拿起手術刀,像是在切西瓜,沒有半分的手軟,她一向喜歡隨意地評價別人,祁朗就是她最為愛慕的物件,但是,誰又能知曉,她們眼裡超級豪門俊男,就是愛了她三年的秘密男友。
當初的她,相貌平平,祁朗說,愛你眼裡的那個固執,簡直是光彩逼人,晃花了他的心。
想來,那是他的情話,甜蜜如初。
這兩日,不知怎的,總是想起他,苦澀笑笑,回頭,嚇得一個愣怔,倒也沒有暈倒,她的房中,還站著個人,全身漆黑,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