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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痛苦不堪地呢喃到,她幾乎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但蘭斯在乎的卻只是一場戲而已,該死的愚蠢的一場戲!

整個劇組工作人員鴉雀無聲,目瞪口呆地看著蘭斯,沉穩而堅定的步伐沒有任何的變化,彷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一般。蘭斯走到了阿爾伯特身邊,伸出了三根指頭,“三分鐘。”說完之後,蘭斯就走到了一旁,只留下一個背影,所有人面面相覷,卻根本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蘭斯。

蘭斯將雙手放進了口袋裡,試圖摸索出一包彩虹糖,但卻失敗了,這身戲服裡自然不會放置彩虹糖。蘭斯想要轉身回去找珀西,但還是放棄了,他把雙手藏在了口袋裡,避免自己顫抖的指尖洩露內心的脆弱。

那不是查理茲的回憶,那是他的回憶,那段痛苦到不堪回首的回憶。倒在血泊裡的高文,抱著弗蘭克小腿的伊恩,“跑,快跑!蘭斯,快跑!”空氣之中瀰漫著清涼的水汽,帶著忍冬的特殊氣味,始終縈繞在鼻翼底下,揮之不去。

蘭斯不由握緊了拳頭,用力,再用力,可即使如此,那種痛苦也依舊讓他喘不過氣來。

“沙沙”的聲響傳了過來,蘭斯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力作泰然,視線餘光看到了艾瑪那嬌小的身影。艾瑪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遠遠地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在距離他還有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攤開右手,裡面放著一包彩虹糖。(未完待續。)

786 飽受煎熬

蘭斯深深地看了艾瑪一眼,沒有動作,艾瑪猶豫了片刻,聳了聳肩,然後毫無預警地就直接把彩虹糖拋了過來,蘭斯條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了,再次抬起頭時,就看到艾瑪退後了兩步,轉身重新走進了劇組。

掌心傳來了淡淡的溫度,那包彩虹糖的包裝紙上還殘留著一點點汗水和一點點香氣。猶豫片刻,蘭斯拆開了彩虹糖,扔了一把到嘴巴里,感受著糖分在舌尖上輕輕暈開,緊繃的肌肉終於舒緩了下來。

看著眼前那無邊無際的沙漠,一層淡金色的光暈在沙塵之上暈了開來,胸口的濁氣長長吐了出來。手掌微微一收,把彩虹糖塞進了口袋裡,挺直腰板轉身走向了劇組,揚聲說到,“準備好了嗎?”

查理茲此時已經重新站起來,回到了起始位置。聽到蘭斯這句話,查理茲卻沒有回頭,反而是微微張開了胸膛,背部筆直,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蘭斯知道,查理茲不是為了進入表演狀態,而是在表現給他看,針鋒相對。

蘭斯沒有在意,轉過頭看向了紐頓,這場戲的燈光至關重要。紐頓搖了搖頭,“再等兩分鐘。”於是,蘭斯就站在攝像機旁邊,等待了兩分鐘,整個劇組沒有太多的雜聲,細瑣的聲音都是在討論工作事宜的,那種緊繃的氣氛緩緩蔓延開來。

“可以了!”紐頓的聲音打破了平衡,剎那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齊齊看向了蘭斯。

蘭斯彷佛沒有察覺到眾人的視線一般,朝阿爾伯特點點頭,阿爾伯特就看向了查理茲。查理茲站在原地,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緩緩把情緒往內收,肩線漸漸地鬆弛了下來,然後查理茲就點點頭,表示了肯定,阿爾伯特這才示意場記走了出去,敲打場記板之後,拍攝就正式開始了。

查理茲還是沒有立刻開始進入拍攝狀態,她站在原地,落日餘暉灑落在肩頭,彷佛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壯烈的殘陽將肩膀一點一點壓垮了下去,眉宇之間的苦澀和絕望參雜在一起,但雙眼卻一片木然,沒有任何情緒,似乎已經麻木到了極致,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一般,但朦朧的水霧卻在一點一點聚集,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輕輕泛起了漣漪。

在這一刻,她是查理茲,更是費羅莎。

費羅莎踉蹌著朝前走去,可是眼前只有一片茫茫沙海,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走去何方,也不知道走到何時才能停下來,那混亂的步伐在沒有任何瑕疵的沙丘之上留下了淺淺的腳印,然後微風吹起的沙子很快又將那腳印填滿,就好像……就好像從來不曾有人走過一般。

疲憊的肩膀幾乎就要壓垮腳步,甚至就連邁步都邁不開,只能拖拽著腳步蹣跚前行,她只覺得渾身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那種沉悶幾乎讓她窒息,她掙扎著把安裝在左臂上的機械手卸了下來,彷佛只要減輕一點重量,就可以再次找到呼吸一般。可是機械手卻纏繞在了肩膀上,她肩膀地拉扯著,那煩躁卻無力的右手翻了好一番勁才把機械手卸下來,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在每一個手指、每一個步伐裡滲透了出來,讓人心酸。

機械手就這樣被丟在了沙丘之上,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