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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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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討人嫌,活千年”,傅攸寧想,尉遲嵐這個傢伙,大概就是傳說中會壽與天齊的那一種吧。旁人都說梁大人嘴毒,可若尉遲大人發起瘋來……還不如老實被梁大人嘲諷呢。

“頭兒,你這是去哪啊?”

傅攸寧回神停下腳步,見是旗下武卒阮敏,便笑道:“我找霍正陽呢,也不知浪到哪裡去了。”

“哦,他正跟陳廣幾個在後院切磋呢,那小子挺能打。”阮敏顯然剛觀戰回來,對霍正陽的身手讚不絕口。

“閒的你們,”傅攸寧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昨日不才讓你們去索大人那頭幫忙嗎?”

阮敏撓頭,笑得羞澀又得意:“咱辦事多利索,天還沒黑就把索大人交代的事全做完了。”

“長本事了啊,不錯,”傅攸寧含笑點點頭,“得了,我去後院瞧瞧吧。”

“對了頭兒,跟你說個事。”阮敏略靠她近些,聲量壓得低低的。“有人在查你自真澐被追殺一事。”

傅攸寧眉頭皺成麻花:“索大人?我跟她說過不用查的呀。”

“不是索大人,”阮敏連忙擺擺手,回頭看看四下無人,才又低聲道,“是羽林的人,但不知是誰。”

雖不知羽林的人查她被追殺的事做什麼,不過她此刻有另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先頭順手抓了一隻信鴿,”阮敏一蹦三尺遠,“我看完就給原樣綁回去,放走了!真的!”

傅攸寧一手叉腰,歪頭皺眉地站在遠處想了好一會兒,抬手將阮敏又叫到跟前來。

“算了,不管是誰在查,也不管是為什麼查,這事你別摻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阮敏有些擔憂:“那萬一是有人想借此坑你呢?”

“我那時說不查,不過是怕麻煩,”傅攸寧示意他放寬心,“這事上我純是個不想惹麻煩的受害者,任誰也查不出朵花來。再說了,我若真有什麼把柄或破綻,索月蘿還不頭一個逮著往死裡查啊?”

這樣一說確也是這個道理,以索大人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行事手腕,但凡有半點不對勁,她絕不會輕輕就放過的。阮敏這才放了心。

“我料想你就是一時好奇貪玩,才抓了羽林的信鴿來看,”傅攸寧正色看著他,語帶恐嚇,“若再有這種事,我只好一箭將你釘樹上,再上報你因公殉職。這樣,至少可以幫你家人討一筆撫卹金,好過你不明不白死在別人手裡。懂?”

她自然不會真的這麼做,只是怕若話說太輕,這傢伙照舊不重視,今後真要吃大虧。

光祿府職能本就微妙,許多事連內部同僚之間都不能隨意言說。莫說繡衣衛與光祿羽林積怨幾百年,就連繡衣衛各總旗之間也不能隨意動別人家的訊息,因為有時無心之舉就可能掀起滔天巨浪。

她甚少這樣疾言厲色跟旗下的人說話,此刻阮敏終於意識到嚴重,忙不迭地點頭,立誓再不莽撞胡來。

兩人正說著話,霍正陽跟著陳廣他們幾個從後院過來了。

“你不說他挺能打嗎?”傅攸寧與阮敏目瞪口呆地對視半晌,“霍正陽,你臉怎麼了?”

霍正陽氣悶地扭開頭不說話。

陳廣哈哈大笑:“被金寶那姑娘給揍的!”

“韓瑱手底下的苗金寶?”一說金寶姑娘傅攸寧倒不奇怪了,那才真是個極能打的主,“不是你們幾個在切磋嗎?怎麼倒跟小金寶打起來了?”

此時的霍正陽完全不想說話,這臉打的,心裡疼,說不出。

陳廣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幸災樂禍極了:“他自個兒撂大話,說同韓大人對陣都不會輸的!金寶那時正要進兵器房,恰巧路過後院,當場就不幹了,擼起袖子就跳過來開打。”

“她有多崇敬韓大人你們也不是不知道,聽說初五那日孟大人在演武場上沒給韓大人面子,昨兒都讓她找茬給揍了呢。不過金寶也是慘,韓大人知道這事後臉黑得不行,今日就罰她在兵器房幹活反省了。”若今日她揍了霍正陽的事又被韓大人知道,只怕還要更慘。陳廣一面好笑,一面也在心裡為金寶掬了一把同情淚。

“小金寶威武,小金寶飄逸,小金寶好神技!”難怪今日孟無憂忽然告假,原來是被苗金寶給揍了。傅攸寧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前仰後合地對霍正陽道,“你今日吃點虧被人揍總好過往後被人砍。虛心使人受益,驕傲使人短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