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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知道他此刻在講的是關於性與夢的聯絡。我連蒙帶猜得聽,絲毫沒覺出哪裡有聯絡。

“需要免費翻譯嗎?”正當我聽得有些無聊之時,耳邊一個聲音響,把我駭了一跳。我捂著嘴回頭瞪了來人一眼,正是那個羅淼。

“不需要。”我沒好氣道,暗愁今兒個我是被鬼上身了。

他也不勉強,點了點頭,有些自說自話,“恩。其實這些東西說白了挺俗,不聽也罷。”

他看向場內眾人的目光有些鄙夷,“這些人平時羞於啟齒,此刻放到這裡來,借個搞哲學的人,在給它戴頂哲學的帽子,便無所顧忌了。就好似在佛堂裡扒人褲子就不是耍流氓似的。”

他說話間把趙翰墨也帶了進去,讓我大為不悅。卻因著我自個兒確實一知半解,也沒法拿出什麼話來有力地反駁他,暗道回去後一定要把佛洛依德好好啃啃。

當下,卻只能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並示意他噤聲。

樓下響起了舞曲的聲音,有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小聲催喊著“Romeo”,我推了推他,“有人喊你下去跳舞。”

他搖搖頭,“這種舞我跳不來的,我喜歡一個人跳。”

隨即他也問我,“你不下去玩玩麼,就在這裡乾坐著?你又聽不懂。”

幹你屁事,我忍住白他一眼的衝動,還是保持涵養地擺擺手,“我也跳不來。”

他若有所悟地咧咧嘴,“你不會跳?我教你好了。”

我心裡極度膨脹著爆粗的慾望:XX的剛才是誰先說自己跳不來的啊?

他見著我憋怒的表情,安撫地說道:“別介意。你看,正巧你也跳不來,我也跳不來,說不定兩個人一塊兒就能跳起來了。正好也趁機會驗證一下我們的氣場是合拍的。省得你不信。”

“你倒還真挺自信!”我徹底無語了。

樓下又招呼了起來,羅淼一手拉起我,另一手很範兒地向樓下一揚,“別喊了,就來!”

聲音不算大,但足以驚動三樓場內安靜聽講的眾人。全場目光齊刷刷地射向我們,趙翰墨早已打住話頭,目光在我和羅淼之間掃了幾個來回,最終在羅淼握著我的手上停頓了一下,復又看向我。

“辛瀾?”他喊我。

“辛瀾?你的名字?”耳邊有個討厭的聲音隨即響起。我掙了掙,想掙開他的手,卻未果。

“羅淼啊?怎麼上來了啊?”這回開口的是此間主人張教授。

身邊之人不知何時已換上副陽光好少年的模子:“剛有些無聊就上來聽聽。正要下去呢,辛瀾讓我教跳舞。張伯伯你們繼續吧,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沒事。去跳舞吧!這個小姑娘是伯伯今天的貴客,你幫我好好照顧人家啊。”

“誒,張伯伯,你就放心吧。”他說著也不顧我的反應,拉了我就往樓下走。我邊走邊回頭,只來得及留給趙翰墨一個苦惱加SOS的眼神。

“Hey, e on! ”舞池中有人打了個唿哨催促。

羅淼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就拉起我打了幾個漂亮的旋兒來到了舞池正中央。

我怎麼也沒料到,就在這時,音樂卻突然切了,換成一首熱辣的舞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邊的男女已開始隨著節奏肆意地扭擺起來,而且扭得毫無規章,渾然忘我,很快我和羅淼便被周圍的人擁到了中心一點,竟是想挪一挪身都不得。

由於兩個人靠得太近,羅淼的鼻息免不了地噴在我的臉上,我惱火地偏頭避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都是這個混蛋,把我陷入了這等窘境。

他無奈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忍忍吧,過會兒就換音樂了。”

我看出,其實對於這樣的境況,羅淼的容忍度沒比我好過多少,此刻他的表情已陰鷙地發青。也虧得他這樣,好歹毫不留情地替我們打去了很多蹭上來的身體。

我哀悼自己的同時還免不了惡毒地腹誹他兩句:“自作自受!”

一曲終於尾聲,我長舒口氣。這時,不祥的前奏卻開始響起。

KAO,單曲迴圈!還有完沒完?

我沉默著與羅淼對視,我想要論什麼氣場相和,大概我倆也就在這時候了,彼此就只剩下相顧喘氣的份兒。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吧。

正當我萬念俱空的時候,終於燈亮了,滅亡的不是我,而是周遭的嘈雜。

樓梯口站著一群人,張教授帶隊,他的身後黑壓壓一片,我卻只注意到趙翰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