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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弄的,怎麼來問我?

他也沒好意思再遞給我,只自己拿在手裡放我眼前,我一瞥,上面的內容很簡單:“Romeo音樂工作室。總監兼製作人Romeo 羅淼。”底下是一行電話號碼。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敢情那Romeo是音譯。

他把名片收了,又放回口袋裡。“其實工作室才成立,目前就只有我一個成員而已。也只錄過一期節目。”

說著他把那張皺巴巴的名片又從兜裡掏了出來,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鉛筆,在名片的背後飛快地寫下一串字母。推到我面前,“這是第一期節目的網址,你可以去聽聽。”

我並沒有接,只是抬頭看著他,神色已頗有些不耐煩。這人好不自說自話,跑上來說的這些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他渾然不介意我的態度,只是固執地將那張卡片繼續呈在我眼皮底下。

我不願多囉嗦便只得接了。見我放進了包裡,他方才滿意地露出半分笑意,只是那笑卻沒有到達眼睛。

這是個什麼樣的怪物,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年紀,何至於有這樣的眼神?

我背脊有些發寒,先頭對他的不屑和沒耐煩已經轉變為一絲警惕。

我起身欲走。他也站了起來。

“你還沒問我找你有什麼事?難道你不好奇?”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鬼才有興趣知道你賣什麼關子。

我想我的表情已經很可以說明一切,不過他還是不急不惱,而是攔著我的去路繼續說道:“我想為我的音樂工作室找一個合作的女聲。起先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感覺你的氣場與我很合拍。”

見我蹙眉,他立馬糾正道:“我是說你整個人的氣質與我的節目很符合。”

我無動於衷。

他輕笑了一下,繼續:“別不信,你回去把第一期節目聽過後就會相信了。方才聽你哼歌,發現你的聲音也很不錯。我當時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終於找到最合適的人了!”

我無奈地衝他抿抿嘴。心裡斷定這是個純粹的自我主義者。我管你找沒找到什麼合適的人,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樂意。

因被他攔著去路,我只好百無聊賴地伸頭望了眼外面,好多他的粉絲正翹首以盼。

我攤了攤手道,“你看上去還蠻出名的嘛!這麼多粉絲?”言下之意,怎麼不去找她們?

他對那外面的陣仗毫無所動,“他們?跟風而已。其實並不懂我的音樂。”

他唇邊的笑容有些陰冷又有些寂寥。“當然,我也沒指望人人都能明白。我只希望做自己喜歡的東西。而那些最美好最特別的,往往是最小眾的,可遇不可求。”

他說話時眼睛盯著我,我想那一刻我在他那又大又黑的瞳仁裡是見到了真誠,可是那真誠背後的幾許琢磨卻又讓我不舒服。

美好,與特別?曾經趙翰墨也說過這兩個詞語。從趙的口中道來讓人滿心感動和熨帖,怎麼從這小子嘴裡吐出,卻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

我只好敷衍著點點頭,側過身挑眉看他,“我想去洗手間,你能不能先讓一讓?”

他終於有所反應,給我讓出條道來,卻又不死心:“好好考慮下,我保證你不會後悔做這檔節目的。你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我幾乎有跺腳的衝動,朝他擺了擺手:“好的,好的,我回去後會考慮的。今晚你就別再和我探討這事了,OK?”

我在洗手間賴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估計離趙翰墨結束還有一會兒。本來就沒多少的好興致被那個莫名其妙的人早攪和得半毫不剩,而且拜他所賜,剛才從隔間到盥洗室,我已收穫了一路Romeo狂熱者的探究性目光。

二樓我估計是再沒法待下去,覺得還不如去三樓聽趙翰墨“講道”,想著他們雖避諱我,但我悄悄隱在後面,大概也沒有人會注意。

樓上,所謂的討論會根本不存在,只有趙翰墨一個人侃侃而談,眉眼間帶著一抹知性的淺笑。而圍坐在其身周的眾人皆聽得入了迷。或頷首,或微笑,或疑惑,或大悟。

我不禁感嘆,古時候孔子講學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我的英語日常交流沒有問題,要聽懂這麼有深度的內容還是有些吃力的。太多的專業術語,連底下那些精英們都時不時要交頭接耳互相討問一下句意,別說是我這個孤軍奮戰的高中未畢業生了。

只隱約聽懂一個修女做夢被刺出腸子的故事,有些噁心,之後又聽了會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