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都懷中抱著雲嵐,左腳踏著地上的枯枝,忽的彈起身來,整個人飛起來,躍過幾顆大灌木叢,此距離西疆範圍還有一小段路程,看著歐陽聖通狂笑之時,未免太過大意,他的左手無名指正好被中了一枚蘭陵雀子。
隨著歐陽聖通慘叫一聲,奇異的灼熱感覺燃燒著歐陽聖通的左手,看著無名指被染成了劇毒的黑色,他大駭,看來如果不割除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歐陽聖通屏息一口,運用全身的內力,叫左手掌自爆,血肉橫飛,灑在泥土地上,再晚上一步,終究會連一整根手臂都沒了的。
歐陽聖通大罵道,“龜孫子,你的蘭陵雀子卻也真夠毒辣,本尊的左手掌充其量給泥土當肥料了,有本事出來呀,別走啊!”
潛入了西疆叢林密道,這裡瘴氣之多,不過可以容得下一個人通行的密道,卻是一點瘴氣都沒有,這麼多年來,也正是外界一直無法侵入西疆的原因所在。
蕭子都抱著雲嵐,把她放置在一塊超級大的花崗岩石上,上面乾乾淨淨的,就好像雨水洗過似的,連一顆土都沒有,“雲嵐,你休息會兒,喝一點水吧。”
隨著,蕭子都從腰間取來一瓶水,給雲嵐餵了下去,雲嵐喝了幾口,胸內仍然感覺一股子灼熱感。
“你中了歐陽聖通的北冥鵠香,我試試清風扶蘇能不能清潔你體內的毒素……”蕭子都毫無遲疑,就掰開晶瑩玉一般的琉璃瓶子,其中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就飄入雲嵐的鼻翼深處,漸漸的,雲嵐意識開闊且清明,胸內的灼熱感消失了,渾身又有了氣力。
精神完好的雲嵐連忙起身,發覺自己躺在花崗石上,周邊是叢林密佈的環象,不過看起來很不正常,這是瘴氣所致。
蕭子都咧開嘴一笑,平日裡冷峻的眸彎曲成兩隻月亮,溫潤且柔和,他的聲音也那麼溫柔,“雲嵐你好了,太好了。”
“這裡哪裡?”慕容雲嵐有些好奇,不過初次清醒過來,胸間灼熱感不再,只是腦袋還是有點濛濛的。
“西疆國和外部的結界,這裡到處是瘴氣,等下你隨著我的路數沿著往下走,不然中了瘴氣,可就危險了,我懷裡可沒有那麼多的解藥。”
蕭子都面部表情融和多了,不似以往那麼倨傲如霜,他反問道,“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怎麼知道我還沒有走?”
“你還沒有走嗎?我以為你走了?”慕容雲嵐也忍不住反問他。
這下子,蕭子都又驚又喜,“你真的是來找我的,我原本打算回去找你,想要跟你說……後來撞上歐陽聖通這個前朝餘孽頭目……”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慕容雲嵐只對這個感興趣,對於歐陽聖通,那是一點興趣都無。
垂下頭腦,蕭子都第一次感覺到促狹,“這一路上,本王想了很久,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統天下的抱負,那大華江山,本王也不會覬覦一分一毫,如果你不願意本王這麼做的話……”
什麼,蕭子都他在說什麼,慕容雲嵐記得在水榭之外,蕭子都斷然傲決得對雲嵐說“抱歉,雲嵐,我做不到”,可如今他又改變了主意,難道他是因為自己才改變主意,為的就是愛自己麼?
慕容雲嵐懵了,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胸懷有天下的男子竟然可以為了自己,可以拋棄了那些江山,名和利,家和國的重擔,不可以,雲嵐搖搖頭,蕭子都他不能夠這麼做,雲嵐忍不住在心中呼喊。
見雲嵐面色驚慌,蕭子都好看的薄唇輕輕顫了顫,以一個極為陽剛沉穩的弧度略略翹起,依然是那股子倨傲不羈,“雲嵐,既然你可以為了我,踏遍了京都任何一個地方,以至於為了擋下歐陽聖通的毒香,那麼我又為何不能夠為你捨棄君主之位,拋棄江山呢?”
“子都,你怎麼知道我踏遍了京都任何一個地方?”雲嵐說到這裡,恐怕心肺都不知道如何去呼吸了,只想聽蕭子都他那溫潤玉色的聲音震盪在空氣之中。
蕭子都蹲下身子來,無比憐惜得替雲嵐脫下她的金鳳朝陽繡花鞋,兩隻手輕輕撫著瑩白如月的玉趾,看著雲嵐的眼睛,“你看看這雙鞋子佈滿了泥塵,你去過很多地方,每個地方的泥土質地是不一樣的,南郊多是黑泥土,西郊多是紅泥,你的腳趾頭都磕出血來……”
聽他說著說著,慕容雲嵐熱淚狂湧而出,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夠像子都這般細心和體貼,令雲嵐的心不禁像他靠近了。
很快,蕭子都順勢把雲嵐揉進懷中,雲嵐感受到男人火熱的胸膛,雄性的氣味在她鼻端湧動,燻得她快要癱軟下去,蕭子都的唇瓣輕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