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扇得罪了您,您才會這樣……”
“畫扇姐姐,大夫人在催了,說血燕熬好了不曾,緊著熱端過去,大夫人不讓偷奸耍滑……”走來說話的,是秋梧院的三等丫頭,名字叫兔兒,之前她的位份是和畫扇一個階級的,可一夜之間,人家畫扇一躍枝頭變成了一等大丫頭,她還是小小的三等丫頭。
敢情兒兔兒還是不把畫扇當做一等丫頭呢,氣得畫扇疾走過去,扯她的耳朵,尖銳得大罵道,“死賤人蹄子!什麼偷奸耍滑,是說姐姐我偷奸耍滑呢,還是在說你自己呢!”
“畫扇姐姐,對不起,饒恕兔兒吧。兔兒知道錯了。”畫扇對於黃媽媽是一套,對於下等的之前還共事過的好姐妹又是一套,只怪兔兒沒有畫扇這麼好命罷了。
慕容雲嵐懶得理睬她們,趁著她們二人爭吵的時候,連推車都沒有推走,就溜出後門。
等“黃媽媽”消失不見了,畫扇才想起要找她了,可就看見了眼前空空如也的車子,再無其他,兩隻腳踩踏著,“哎呀,這個黃媽媽去哪兒了,推車也沒有推走的呀。”
“可能黃媽媽內急要出恭……”耳朵幾乎被畫扇扯開一道小血痕的徒兒,臉上扭曲的完成沒了個人形,不過為了討好畫扇,她還是說道。
畫扇狠狠白了她一道,“賤人蹄子,我何嘗不知道黃媽媽出恭去了,用得著你說,以後你不要跟人說,我和你一起共事過,我現在可是一等大丫頭,月例銀錢可是壓了你們好幾倍,呸,你也配跟我比?”
畫扇衝兔兒呸了一口,旋即腰肢若楊柳擺擺得浮進小廚房,這可是大夫人新建立起來的小廚房,沒有與公中的大廚房設立在一起,人家新大夫人上官玉漱隨時隨地準備著要吃啥就吃啥,這不連日來的醃製酸菜吃完了,又想要喝一碗極品血燕潤潤喉嚨,等喉嚨舒服了,再吃那醃製酸白菜,這不黃媽媽就送來了。
……
慕容雲嵐一路上走著,左顧右盼,就希望蘭陵大王蕭子都還沒有走遠,一旦走遠了,或者是回了西疆,雲嵐想著,那時候該怎麼辦,要找他的人,豈不是大海撈針麼,西疆雖然是邊陲小國,可叢林瘴氣之多,令多人止步不前,說說大殿下月溟初,他明明也知道蘭陵雀子的暗器是來自西疆,可他遲遲沒有派軍隊討伐西疆,忌憚的,就是這一點。
京都大街那麼大,慕容雲嵐轉悠了一圈兒,連人帶著馬車兒,連蕭子都一根寒毛都沒有看到,雲嵐就愈發肯定了,這蕭大王肯定回了西疆了的,畢竟蕭子都之前能夠呆的隱蔽茶樓酒樓,雲嵐都一一去過了,徒勞了幾個時辰,也無結果,最後連南郊墓群也看了一遍……
慕容雲嵐身上帶著銀子,乾脆自己買了下馬車,自己駕馭著馬兒一直往西疆的方向去,在到達那個叢林附近,就聽到一片廝殺的聲音。
到處都是人血,頭顱,斷腿斷胳膊,大腸小腸流淌的血腥場面,叫人作嘔!
到底發什麼事了,誰人在大華境內廝殺?莫不成是大殿下帶領的人馬血洗西疆,不,血戰之中,一個身材魁梧挺拔的精壯男人映入雲嵐的眼簾,正是蕭子都,他的對面那個高手,長褂明黃披風的陰陽老怪物,臉上皺皮一紅衣白,就好是老人臉和娃娃臉的結合體,正是歐陽聖通。
“蕭國主,你好生大膽,竟然叫你和那個相國之女逃走了,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裡!”
歐陽聖通他是一百多年前,西域萬毒谷萬毒神君的好徒兒,他擅長的就是奇門遁甲之術,還有那害人不償命的毒藥。
話音剛落,歐陽聖通披風擺動,腰間隱隱鼓動著奇異的力量,怕是有什麼毒物要噴射出來,慕容雲嵐大驚,她毫無猶豫得衝過去,擋在蕭子都的跟前,呼得一聲,慕容雲嵐咬牙大顫,身體四肢經脈到處,都湧動著一股奇寒灼感。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比殺了她自己,還要難受!
“雲嵐,你怎麼這麼傻!你找我做什麼?你看看現在你……”蕭子都眸間滿是對雲嵐的憐惜之意,雲嵐能夠出現在這裡,平白就表明了一個事實,雲嵐心中有他,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蕭子都心間湧起了暖意,他揉緊雲嵐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只是希望雲嵐能夠感受他的力度,藉以禦寒,他在雲嵐耳邊道,“有我在,別怕。”
滿臉猙獰狂笑的歐陽聖通咬著唇齒,激動得說道,“哈哈哈……本尊的北冥鵠香味道還不錯吧。死到臨頭了還如此溫存蜜語,是有打算再到陰間去做一個鬼夫妻嗎?這一點,本尊可以答應你們,那就是等你們死了之後~!”
“你這個老怪物!且吃我的蘭陵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