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面上卻已回覆了正常狀態,溫和了為謝凡拭去額頭上的冷汗,紅唇輕勾,語調放鬆道:“別擔心,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沒事的。”這句明顯安慰的話是對謝凡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看著眼前自信邪氣的頭兒一如即往,仿若剛剛的那個頭兒只是幻覺而已,或許真的只是重傷初愈的產生的幻覺吧!
“嗯。”謝凡如是想著,身心隨著一鬆,臉上也重展笑容,重重地點頭,頭兒的話,他一向是無條件相信的。
房中一時瀰漫著沉默的氣氛,直到一道聲音從房外遠遠地傳進了屋,才拂去了這片莫明的沉默。
“主子,南宮家的那個南宮志明又來了,見還是不見?”
☆、名震一方 第四十六章 極邪極正
南宮志明和北堂昊天在回到天炎城的第二天就已經醒過來,並同時表示此次天炎解圍戰役聽從君邪君公子的調遺,大大跌倒眾人的眼鏡,這才有了南宮家眾人即使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得不當先鋒,去打莫明其妙的突圍戰的事發生。
更令南宮家眾人難以置信的是,南宮志明自醒來後便屈尊來見君邪,卻吃了閉門羹,一連數日,一旦君邪回到公會,他必然準時前來報道,每一次必然會被告知君邪有事在處理,讓他等著,每次一等就讓他在門外等上大半日,然後被才告知,君邪不見他,即便這般被羞辱著,他也是一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架勢,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下,苦苦等著。
房中的君邪聞言,臉色猛地沉下去,略一思索,便對謝凡道:“你先好好休息,儘快恢復過來,後面還有硬戰要打,我有點事,先出去處理。”
“嗯。”謝凡自也聽到冥煞的話,不禁臉露詫異,心中猜測著南宮志明的來意,第一反應就是怕他會對君邪不利,正想說話,君邪已先他一步開口,順從地點了點頭,他相信,頭兒自有分寸。
扶著謝凡躺下,蓋好被子,君邪這才轉身離開房間,面對謝凡時的溫情表情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南宮志明的來意她很清楚,正因清楚,所以一直壓抑著的仇恨才瘋狂地爆發出來。
南宮家不是高高在上嗎?不是最喜歡仗勢欺人嗎?她就讓他們好好嚐嚐,受欺、受辱,尊嚴被人踩在腳底下,還無能為力的滋味是怎樣的。
殿門外,冥煞猶如一樽門神般地站著,臉上的煞氣讓人見之都要退避三舍,自從他被君邪收為小弟以來,每天的工作不外乎跑跑腿、噹噹門神,完全把大材小用這成語演繹地淋漓盡致,連知道他身份的風炎都為他感到憋屈,他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給人好臉色看呢!
冥煞的面前,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南宮志明挺直著背脊站著,望著殿門的目光由最先的激動、期待、失望,再到現在的平靜。
其實依他的身份,要見君邪,他確實無須以這般明眼人一看就是被故意冷待的方式來‘求見’,無論是藉口商討要事,還是以權以勢壓人,亦或是用計用拳頭,他都能達到目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尤其是他的妻子,兒子,還有自家的人,幾乎每個人都為這件事質疑過他,但他就是這麼固執已見,也沒有解釋過任何原因。
南宮志明的行為,無疑讓君邪這個名字以更快更深刻的方式刻入了城中每一個修士的心中,越來越多探究的目光變成了敬畏,一些本來不怎麼服她的人,也變得順從了。
就在南宮志明以為今日又是被拒之門外之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忽而出現在殿門口,在身後光線的襯托下,顯得那麼地不真實。
人類的心理是非常其妙的,當你在一件事上重複了無數次同樣的結局,突然間,某一次的結局不再重複了,而是出現你所期待的結局時,你反而會變得手足無措。
南宮志明也不例外,君邪意外的出現,他瞬間所表現出來的不是欣喜,也不是激動,而是如同被點了穴道般定住。
直到君邪從他的身邊走過,南宮志明才如夢初醒般醒過來,冥煞這樽門神已經不見了蹤影,君邪已快消失在殿門口了,趕緊收斂心神,快走兩步追上君邪,嘴巴張了幾次,在她冷漠的氣壓之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這般亦步亦趨地跟著,雙眼一刻都不曾離開過她,眼中的情緒愈加地複雜。
君邪走自己的路,完全似將南宮志明這條尾巴視作空氣般,身上散發的冷氣卻越發地冰凍起來,眼神也冰冷地都快結冰。
兩人就這樣,一個走,一個跟,一直走到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的後花園,君邪才在花團錦簇的花圃前停下了腳步,負手背對著南宮志明,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