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外家尋找,看還有沒有親人在也好去相見一番。
沈寄拿著厚厚一疊信紙,可以想見魏楹寫信時心頭的怨氣沖天,可是在魏家又不能口出怨言。如今還是無憑無據,魏家是認下了他,但是還沒有辦法給他母親平反昭雪。而且就算日後查明真相,也無法對那些族老做什麼。他們只是代行族權,如果要對他們做什麼,魏楹只能落得一個被逐出宗族的下場。所以那些人才有恃無恐,不怕他當了官敢報復。
在如今皇權一手遮天之外便是宗族大權一手遮地的時代,被宗族逐出,會為天下唾棄,在官場也沒得混了。遠的不說,上一次魏楹被投入大理寺的牢獄,如果不是魏氏宗族出手相助,光靠一個魏暉是把他撈不出來的。而且,如果被逐,魏暉也是不敢和他往來的。所以,將來要報仇,也只能針對設計陷害他母親的人。
沈寄嘆口氣,可以想見魏楹此刻心頭的悲憤,他再會做表面功夫,恐怕站到祠堂內裡一口鋼牙也要險些咬碎。她不由得非常的心疼。可是憑個人之力,的確是無法對抗宗族的。而且,他現在還要靠宗族的庇護,才能不被他二叔所害。
去的路上遇到些麻煩,在魏家不會出事,可是沈寄還是擔心回來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他們的上京的路上也險些被買通的山賊所害了的。
老趙頭問沈寄有沒有回信要送去,沈寄才知道鏢局的人是特地給她送信來的,並不是回京順道捎信。她把信收起來,沒有回信,只是用身上系玉佩的紅絲繩打了一個平安結讓來人帶回去。魏楹寫了這麼多,更多的是隻能對著她發洩心頭憤懣,並不需要言語的安慰。而且有些事也不是言語能安慰的。一個平安結寄託她盼望他一路平安歸來的心意。
沈寄指下飛快的打好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