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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倒一碗端過來吧。”

喝著湯,林夫人決定找機會提醒一下沈寄。沒想到沈寄的反應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夫人,我不是為了別人學這些,我是為了我自己。”

林夫人有些不信。

“是真的,即便是我跟您學規矩的初衷也是為了我自己。我要嫁給他做正室夫人,當然不能讓他有嫌棄我的機會。不會的我可以學,不懂我可以問。我是為了我自己修煉提升。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有用的,又不是隻為了替他裝點門面。”

林夫人看著她眼底的勃勃生氣,忍不住道:“此時少年情濃,他能為你棄了石家千金。你就不怕將來,歲月流逝當你容顏不再,而他卻可以憑著權勢坐擁妙齡美人,就將你拋到腦後麼?”

“怕啊,怎麼會不怕。”不管是現在,還是前世,只要是女人都會怕自己成了黃臉婆後地位被取代吧。可是好像,一直都沒有有效的解決辦法。沈寄知道的就是努力的提升自己,不讓魏楹在前路上和她拉開無法逾越的天塹。如果那樣,其實已經不必他來拋棄她了。她不能和他並肩,兩人距離越來越大,那也到了該分道揚鑣的時刻了,硬綁在一起只是折磨彼此。

林夫人聽了她說的,有點新奇又有點無奈,“傻瓜,你以為女子可以跟男子一樣,頂天立地撐門立戶?你還分道揚鑣。世道如此,女子就是必須依附男子而生存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父親、夫婿、兒子,這就是女子的天。”

這個,沒法再溝通了。

方才阿玲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臉上笑嘻嘻的,林夫人還在沈寄也不便問她,等到林夫人離開她才要問就見阿玲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來。原來方才老趙頭在外頭給阿玲使了個眼色她才出去的,魏楹託鏢局的人送了封信回來,送到他手上了。

沈寄一看封面上的字跡,就急急去尋拆信的小刀,轉頭見阿玲在笑又覺得自己露了急切,有些不好意思的斥道:“笑什麼!”

“奴婢出去打絡子,姑娘有事再叫奴婢吧。”阿玲笑著退了出去。沈寄把信拆出來,還挺厚實的有幾大張呢。

這信在路上耽擱了十來日,看日期是魏楹剛到魏家就寫了的。開頭自然是說了一番路途相思,言辭有些露骨,沈寄面紅耳赤的翻頁。後面講到他去先見了癱瘓的祖父,老人家不良於行,說話也不利索,不過看到他回去,又知他中進士做探花直接進了翰林院,還是激動的老淚縱橫。

族裡定下三日後的黃道吉日開祠堂改族譜讓他認祖歸宗。之前將他抹去,是因為以為他淹死,又有生父不明的疑竇,族人不願父親死後還蒙羞。可如今他往那裡一站,那些個族老便抹著淚激動的說他長得和父親年輕時一個樣,魏氏祖宗庇護云云。魏楹在心中譏誚的說如果他不是如今出人頭地能給魏家掙名聲,怕是他們就激動不起來了。

當初就是這些人給他母親定的沉潭的罪刑。他對他們忿恨也是情理之中。不過芝麻包子經過這一次大起大落,在人前城府比從前深了許多。只在自己面前還會這麼講話而已。想來場面上的話還是講得很周全的。

然後,提到了他與他二叔的見面。彼此現在都拿對方沒有辦法,只是實在是仇深似海沒得轉圜,因此虛以委蛇都做不到。末了讓沈寄不用擔心,他路上遇到些麻煩都化解了,在魏家更加不可能出事。他如今已是朝廷命官,殺他要冒的風險要付出的代價都太大,而且魏氏也不會讓他這個後起之秀出事。

最後說到他去見了魏大娘,從他第一次上榜,魏大娘就不用做粗活了,只是人還是憔悴得厲害。他這次不管遇到什麼阻力,也會把她帶離魏家,讓她上京來調理身體也好享享清福。據魏大娘所說,當年他離開魏家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那潭中居然真的浮起過一個同他差不多年歲的小孩屍體。

還提到他的家產,因為祖父還在,長房二房還有其他庶出的叔叔還沒有分家。財產都被把持在二叔二嬸手裡。不過,他母親當年的嫁妝,這一次據理力爭是討回了大半了。他粗看了一下,除了一些被變賣的田地二嬸拿了其它的田地抵給他,還有數處莊子和店鋪。在京城都還有一個小莊子跟兩家店鋪,一家做脂粉生意,一家是糧鋪。這些田地莊子店鋪的收益,這十多年已是查無可查,別人報多少便是多少了。就是母親當年壓箱底的三千兩銀子二嬸也一口咬定沒有看到過,說是母親拿回去救濟家道中落的孃家了。還硬說母親私下從魏家也拿了不少財物回去接濟孃家。魏楹話中不無怨恨之意,恨他二叔二嬸害死了人還往死人身上潑髒水。還說他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