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掉眼淚。孟菲斯搖頭,有些無奈,回頭吩咐秘書帶個新手機過來。
再後來,她甚至公然指使身邊的追羨者,敲詐他少得可憐的生活費。巴爾德有心,叫外賣比往常都要勤快,一個超大號的披薩送來後,只淺嘗了幾小口就不願再吃了,然後順理成章地推
給嘴硬,事實上餓得頭昏眼花的室友。
“雅麗被慣壞了,不懂事,你受苦了。”巴爾德撫摸剛搬來的鋼琴,細長的手指輕輕按動琴鍵,一連串音符如泉水,從指間傾瀉而下,行雲流水。
“沒事,我不會在意的。”他心口有些發酸,但是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麼。富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在他們看來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對一個溫飽都成問題的人說,是多大的傷害。
天氣漸漸轉涼,校園內到處一片金燦燦的落葉。公司似乎出了點麻煩,巴爾德接連幾天不在學校。有人在樓下叫,子軒晃盪著簡樸的家居服走到陽臺上。
“有空嗎?去打球吧?”澤一仰頭衝他露齒而笑,一邊甩了甩手中的羽毛拍子。
子軒興奮地眯起眼睛:“好啊,你等等,我換下衣服。”
體育館人不是很多,幾個男生在打籃球。二樓隔間,劍道社吼聲震耳欲聾。
外面,碧空如洗,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雅麗卻無精打采,精神萎靡。自從轉學到這裡後,巴爾德不怎麼理睬她了,這讓她無比沮喪。她雙手插在小西裝口袋裡,拖著水晶高跟鞋,走進體育館玻璃大門,莫里斯約她去看打球。
籃球框下,那個身材健碩的男生眼尖,熱情地朝她揮揮手。場上一下子有了活力,男孩左衝右突,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運球技術,攻至框下,晃過對方兩名防守隊員,箭步上前,縱身躍起,手腕一翻,球穩穩地進了籃筐。
雅麗努力扯起嘴角,拍手拍得有心無力。一偏頭,她眯起了眼睛,那個瘦巴巴的小子居然也在,和一個更加瘦小,漂亮的男孩在打羽毛球。她盯著那道快樂的影子,眼裡的怒火熊熊,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就是這個窮小子,奪走了巴爾德的目光,剝奪了她的快樂,也不看看他自己的窩囊樣,配跟她搶麼?!
子軒彎腰撿球,突然被人抓起衣領,狠狠推在地上。子軒傷到了胳膊,痛得還沒緩過起來,不解氣的雅麗又衝上去,抬腿使勁踢,目光兇狠:“賤人!讓你跟我搶男人!賤人!”
子軒本能地想逃,卻被抓住後腿,拖了回去,只能抬起沒受傷的手臂遮住頭和臉。 澤一被眼前突發的暴力場面嚇壞了,他繞過球網,試圖推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瘋女人:“喂!!你是誰?住手!”
文雅麗身架比他高大得多,力氣也更大,輕而易舉撥開了撲過來的人,澤一重重摔在地板上,兩眼冒金星,暈了。
“給我往死裡揍!”雅麗朝子軒身上吐了一口,趕過來的打籃球男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擁而上。
》 渾身上下都痛,在他昏過去之前,他絕望地想,大概要死在這裡了。
樓上,一個黑色道服女子單手撐欄杆,一躍而下。
“喲,打架吶,怎麼不叫上我?”她站直了,竹刀斜搭在肩上,濃密的白色頭髮用一根紅繩高高綁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嘖嘖,還是多對一,真不要臉。”
“你誰啊?關你什麼事?”男生們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氣勢洶洶地盯著面前陌生的面孔。
“我是新來的劍道社老師,奴伊,怎麼,不服?儘管上來試試。”竹刀劃出優美的弧線,她上前一步,側身而站,刀頭對準了叫囂起鬨的男生,眼神挑釁。
他們頓時面面相覷,有點不知所措了。
“沒用的傢伙!”雅麗火冒三丈,煩躁地甩掉行動不便的高跟鞋,一腳踢開擋在前面的高個男生,單手撐腰,橫眉冷對,氣勢囂張, “管你是誰,本小姐的地盤,我愛怎麼就怎麼。”
“那你得先過我這一關。”奴伊笑得陰森,身後迅速聚上來二三十個帶竹刀的劍道社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雅麗灰藍色眼眸流光溢彩,無形的光波擴散開來,迅速逼近每個人,有人驚呼:“瞳術!”
整個體育場的人無一倖免,劍道社的社員眼睛呆滯,眼前出現幻覺,見到頓時場面一片混亂,喊殺聲在空曠的體育館此起彼伏。
唯獨奴伊站在原地不動,竹刀緩緩抬起,道服衣袖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雅麗腳尖踢起地上的羽毛球拍,握在手中,飛身朝她劈去。
體育部部長孟菲斯帶著一幫人正趕過來,他看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