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這些東西就都是太太的了。老姐姐,咱們好生侍候著,不定什麼時候太太高興了,就賞我們一件半件。”
兩個婆子偷著樂。沈昭容看得又氣又恨,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之所以千方百計求孃家人來接,就是因為偶爾偷聽到大夫跟丫頭說話,說她這傷並不是完全沒有痊癒的希望,只要用心治理,還是能站起來的。可石家人怎會給她治傷?再耽誤下去,怕就真的終生盡毀了!只要她離了石家,再想法子求一求父親,到底是親骨肉,他未必能恨得下心。
眼下雖說繼母當家,但她父親只是斷了腿,又不是癱了,總有好起來的時候,到時,饒是那繼母再厲害,也奈何不了他,她就又有了希望!
沈昭容沉住氣,心裡盤算著到了家後,要如何與繼母鬥智鬥勇,冷不妨一陣風吹來,掀起了車窗布簾,她瞥見了遠處的皇城牆角,頓時呆住了。
她知道,章明鸞已經成了皇后,聽說十分受新君敬重寵愛。帝后大婚的風光啊……那原本是屬於她的,只是陰差陽錯……
章明鸞有什麼?容貌不如她,學識不如她,才藝不如她,禮儀不如她,女紅不如她,性情不如她,憑什麼就做了正宮皇后?!上天為何如此厚待她,卻讓自己命薄至此?
沈昭容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臉上緩緩劃過兩道淚痕。
若一切都能重來,她一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番外二 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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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帝后
武陵伯世子夫人章元鳳穿著一身大禮服,在宮人的指引下走進了坤寧宮的正殿,並未停留,就轉道殿後,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處寬敞的房間前。
她小時候也曾隨母親來過這裡幾次,認得這裡是本朝皇后們慣用來招呼外家親眷的地方,心裡倒也鎮定。只是宮人退下後,她小心地打量著房間內的擺設,只覺得與記憶中的金碧輝煌不同,瞧著更象是南鄉侯府正院上房東次間的模樣。從她出生起,一直到十二歲章家被抄那年為止,她一年裡有大半的時間是在那裡度過的,熟得不能再熟了,乍一眼瞧去,心裡就忍不住酸楚,想起了那年死得不明不白的祖母。
“大姐姐好,這麼早就到了?我還以為你要再過會子才來呢。”熟悉的聲音將元鳳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她忙起身行禮:“拜見皇后娘娘。”
明鸞笑著擺擺手:“自家姐妹,用不著這些虛禮,這裡又沒外人。快起來,坐吧,我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要來,心裡早就盼著了。”說著就往正位的羅漢床一端坐了,自有宮人在她背後放上幾個靠枕,她面上帶著笑,就象是在孃家南鄉侯府自個兒的小院裡一般自在,也不擺高高在上的架子。
興許是受明鸞態度影響,元鳳心頭壓力大減,宮人過來相扶時也不推託,起身小心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了,微笑道:“臣婦也早想來向皇后娘娘請安的,只是家中一直有事,不得空。”
宮人奉了茶點上來,明鸞笑說:“大姐姐嘗一嘗,這都是你愛吃的點心,不過是宮裡的做法,他們又新近改了方子,倒跟咱們從前吃的不大一樣。”
元鳳笑著應了,小心喝了口茶,又捻了塊點心吃了,又滿臉堆笑道:“真不愧是宮中出品,果然比咱們家廚子做的強多了。”
明鸞瞥了她一眼:“強多了倒不至於,我覺得也就是伯仲之間,家裡做的香口些,是因為事先用了油去炸過,宮裡的做法溫吞多了,又用了些滋補的材料,味道要清淡些。只是因為我現在要進補,他們就弄了些藥材在裡頭,味道變得有些古怪。我請你嘗,不是因為它好吃,不過是對身體有益處罷了。大姐姐其實用不著替御廚說好話的。我又不是那重規矩講禮數的人,你跟我客氣什麼?”
元鳳一怔,訕訕地笑了笑:“臣婦何嘗愛這些虛禮來著?只是……來之前家裡人再三囑咐了,您如今是皇后,不能再象從前那樣隨便地與您說話。臣婦心裡也有些……”她看著正位上的堂妹,心中暗歎。
明鸞今日穿了一身新做的襖裙,雖然衣料的顏色質地與繡的紋樣都合乎皇后的規格,但完全算是宮中的家常打扮,頭上也沒戴什麼華麗的首飾,不過是斜斜挽了個大髻,插了幾枝玉簪子而已。仍舊是那句話,看起來不象是在宮中起居,而象是仍在南鄉侯府中一般。若不是皇上寵愛,皇后這般打扮也是要惹人閒話的,但瞧她脂粉不施,仍面色紅潤,眼角眉梢都透著喜色,就知道她生活得極順心,哪怕是懷孕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