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請一隻啄木鳥過來瞧瞧。”
“”它也指望不上。t_t
時間不多,秦菜吃過飯就要走。談笑哪裡肯放,拖著給她手上塗了藥膏,沙鷹在旁邊坐著,欲言又止。秦菜衝他擺擺手:“真走了,不然我都不想去了。”
她只帶了換洗的幾件衣服,又匆匆趕回二夫人那裡。連帶珍姨都有點奇怪——這個丫頭,難道是真的願意呆在這裡?
而秦菜沒有一刻空閒,她翻書查資料、諮詢了一些風水大師——比如白河和白芨,這幾天幾乎換掉了二夫人別墅所有的植物。並且因為二夫人陽氣衰弱,她換掉了房裡大部分的擺設。
珍姨看不過眼——這也太挑戰她這個貼身保姆的權威了。為此她幾度跟二夫人提及,認定秦菜別有用心。
二夫人也找人過來看了看——人間最不缺的就是風水陰陽師了。
而這些看過的先生倒是個頂個稱讚秦菜想得周到,二夫人大悅,覺得這個小暮雖然看著年紀小,倒確實是個靠譜的。她卻沒想到——以秦菜和白芨的關係,她從人間請來的玄術師,敢說秦菜的不是嗎?
因為超級狗腿,外加善良勤快,二夫人很快事事都喜歡帶上她。秦菜出門長期穿那件黑色的“工作服”,頭髮也只是隨意地披散下來,白髮三千,像個行就將木的老嫗。
但她會給二夫人化很精緻的妝,完全遮住她的病容。二夫人的脾氣仍然不好,或許在某一種程度上,這也可以理解——如果肺功能出現障礙,她很快就會像個晚期的肺癌病人一樣呼吸困難。
而各種疾病的苦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那些無盡的壽命與福祿轉在她身上,就像填一個無底洞一樣。
這樣的一生,她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痛苦呢?
所以她一犯病就會非常暴躁,動不動就扔東西砸人,而且還不許躲。
秦菜就中過兩個茶杯,一個砸頭上,一個砸胸口。她來之後,家裡先後安排過來兩個丫頭,據說都是專業的護理學校畢業的。但沒一個呆得長久,其中一個更不幸,因為在削水果的時候被二夫人看見她染得鮮紅的指甲,二夫人差點用水果刀剁了她的手。
秦菜在一邊手疾眼快,二夫人一搶刀她就伸手過去,那刀劃過她的手時力道已經變得很輕,只在那隻染著丹寇的手掌著留下一道劃痕。
她像一個變態一樣,發了狂地嫉妒著這些女孩的青春和美好。
而這個地方,二爺居然經常過來。
他會先逗逗那條叫小朝的狗,然後坐在床邊,給二夫人講講今天發生的事,有時候索性兩個人都不說話,他在客廳裡彈鋼琴,讓琴聲就這麼悠悠地傳到她的紗帳裡。
這時候秦菜絕對不會接近他,連水也是由珍姨去送。如果二爺在二夫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她就離得遠遠的。如果二爺在客廳彈琴,她就在二夫人房裡服侍。
這習慣雷打不動,二夫人雖然並無表示,但慢慢地卻也放下心來。
一個星期之後,白芨突然找過來。那時候秦菜在擦地板,雖然已經僱了別的人去做,但是二夫人房間的地板,她還是親力親為。二夫人喝過藥,這時候心情平和,正在聽她講家鄉的故事。
白芨剛一走進來,那條叫小朝的狗已經向他叫個不停。只是怕是迫於白芨淫威,它也只敢叫幾聲,不敢靠近。
白芨怎麼可能理會一條狗,他看了一眼俯身擦地的秦菜,話是對二夫人說的:“嫂子,我有點事借用一下藍愁,晚上送回來。”
二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秦菜一眼,正對上秦菜的目光。秦菜傳達給她的意思當然是不願意,那眼神像被黃世仁強行霸佔的白毛女一樣。二夫人卻不願得罪白芨,白芨對二爺陸少淮的用處,她可是知道的。
所以她只是裝作不知一樣淡淡說了一句:“早點送回來,我這兒最近也缺人。”
白芨應了一聲,示意秦菜跟他走。秦菜這才叫人進來替了她。走出二夫人房間,她往自己房裡走:“我去換衣服。”
白芨淡淡地道:“不用,上車。”
到了車上,秦菜才發現他居然從天廬灣把白芨一號帶了過來。白芨一號穿著淺色拼接的禮服式短裙,優雅又端莊,這時候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秦菜只得去了後座。
白芨發動車:“換過來。”
秦菜便把自己的魂魄調了過去,身體的適應已經非常迅速了,她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問:“去哪?”
白芨瞟了一眼她雪白修長的大腿:“兩個小時之後,有個玄術師交流會,帶你認識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