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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受的氣夠多了,現在又被一株名不見經傳的小草三番兩次地罵,氣得要死,拖著肥肚子,怎麼的也要去啄那草一下出氣。那草嬌聲嬌氣地叫著:“救命!壞鳥要害草了……”

蘇綰趁機又拍了白烏鴉的頭一下,拍得它一個趔趄,“你走不走?不走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跟來。正好你肚子都拖到地上了,消消食對你有好處。只是記得走快點,大人好像有事要和客人商量,不喜歡我們在一旁打擾他的。”

這裡離幽篁宮其實不算太遠,對蘇綰來說,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但對於一隻個頭小,無毛,肚子拖到地上的肥鳥來說,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白烏鴉停止了侵略行為,但氣得眼睛都紅了,要不是它被北辰星君下達了封火令,不許它在北辰宮裡吐火,它真得噴口火出來。

蘇綰見它敢怒不敢言,心頭怎一個“爽”字了得。她憋著笑,沉著臉:“走了!站穩。”一把掐住白烏鴉的脖子將它扔在肩膀上轉身就走,白烏鴉被她勒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它拽著脖子瞪著小人得志,洋洋自得的蘇綰,有心拉點烏鴉屎在她肩頭上,又不敢玷汙了金縷衣,從而惹惱北辰星君。只能在腦子裡無數遍地排演它怎樣痛揍蘇綰,蘇綰怎樣痛哭求饒。

“你是不是在想要怎樣收拾我?想得很高興吧?”蘇綰突然側臉瞟了它一下。她已經知道,白烏鴉的本事就那麼點,不能吐火,它就是一隻很普通的肥鳥,她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白烏鴉被那陰險一瞥嚇得打了個冷戰,這女人真可怕,怎麼知道它在想什麼?都趕得上月桂仙子手裡那把照心鏡了。

蘇綰淡淡地說:“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這個凡人靈魂,所以總想欺負我。不過呢,我也不是個任人欺凌卻不敢反抗的人,要麼咱們就和平共處,要麼就惡鬥。反正這回我吃了虧,下回我就討回來,但要是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很好。要怎樣,你自己考慮。”

她除了對周圍的環境和人不熟悉以外,生存規則是懂的,看人臉色更是懂的,很明顯,北辰星君護著她,她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條件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已經和明珠做了朋友,只要再把這隻驕橫的肥烏鴉拿下,以後她在北辰宮的日子必然好過許多。

白烏鴉抖了兩下翅膀,垂頭裝沒聽見。它已經意識到了危機,但它從來都橫行慣了,該怎麼向星君以外的人服軟,它還不知道,先裝暈再說。

蘇綰回了幽篁宮,把白烏鴉放在錦榻上,她自己去洗臉洗手。洗淨以後,走到錦榻邊,把佔在錦榻正中,飯飽神虛,已經要睡著的白烏鴉往裡推:“讓讓,我也累了,要睡覺。”

她自做了金縷衣,就沒像從前一樣好好躺著睡過覺。昨天晚上又和白烏鴉在盆子裡擠了一晚上,今天北辰星君不在,天賜良機,自然要在榻上挺挺屍。

白烏鴉又是氣得對著蘇綰一陣亂撓,它真想把這個和它搶主人,搶地方的囂張女人燒得一點渣都不剩。蘇綰眼疾手快,探手抓住它兩隻不安分的小肥爪子,從靠枕上抽了幾根流蘇綁起來,隨手把肥鳥扔到角落裡,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那流蘇是天絲做的,越掙越緊,白烏鴉掙扎無果,只好操著它的破鑼嗓子嘶啞地叫起來:“呱!呱!”它不舒服,蘇綰也別想睡著!

蘇綰果然煩不勝煩,眼睛四下裡一巡,定格在一根綁簾子的絲帶上,她取下絲帶,邪惡地向因為奸計得逞,越發叫得高興的白烏鴉慢慢逼近:“白大人,我在你嘴殼上拴個蝴蝶結怎樣?英明神武的白大人打上一個蝴蝶結一定會更好看!”

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出,絕不是嚇唬它,白烏鴉立時閉上了嘴,眼珠子亂轉。蘇綰威脅地晃了晃絲帶,見好就收,她也不敢把白烏鴉逼得太急。

蘇綰歪在榻上,默默計算,下一步要怎樣拉攏白烏鴉。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先把丫的打怕了不敢喝她明目張膽地作對,接下來就是要給甜棗了,也不知這鳥喜歡什麼?等明珠回來以後就問明珠。

北辰星君別過芷風,回到房中,只見蘇綰躺在榻上,白烏鴉縮在角落裡,兩隻都睡得正香。日影西斜,殿外偶爾送進幾聲清脆的風鈴聲,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靜謐美好。

他突然覺得自己也很累,也很想睡一覺。他走到蘇綰身邊,輕輕靠著她躺下,頭剛捱到枕頭就睡著了。

蘇綰在夢裡又聞到了太陽的清新味道,她往旁邊蹭了蹭,睡得比什麼時候都踏實。

白烏鴉睡得天昏地暗,一覺醒來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陽光味,是主人回來了,它興奮地一挺身,“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