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究竟是誰?”
“蔓蔓的親姥姥。”
範慎原本來耷拉著的頭,因王學斌這最後一句話,抬了起來,雙目如炬。
蔓蔓回到家,就聰明地與自己老公躲自己屋裡去了,免得去碰她哥的釘子。話說回來,她哥與範慎原那些針鋒相對,看著真讓她難免不會有想法。
“你說,阿衍,我哥不是懷疑到范家頭上吧?”
“你覺得你哥能不懷疑嗎?”蔣衍揚起眉,回答媳婦,媳婦這是明知故問。
“確實不可能。看今晚上,他都和吳家人有見面了。”蔓蔓對眼前這種狀況,感到棘手,但心裡是不信的,“我不認為范家是那樣的人。”
無論範奶奶,範淑霞,範慎原都好,給她的印象都不是這樣。如果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完全說不過去。畢竟是相處許久的人,有破綻早露出來了。
“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吧。”蔣衍中立地說。
或許,她該擔心的,不是範慎原和她哥,而是溫家的動靜。臨睡前,溫鳳姊砸了通電話過來,說汪芸芸失蹤了。
蔓蔓這才知道,他們走後發生的大事。這些人,竟然集體將汪芸芸拋棄了。
這,完全超出了極品的範疇。如果說吳家人惱羞成怒,將汪芸芸拋下可以說是意料之中。汪芸芸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女兒都拋棄,這算什麼。最可笑的是,這些人在這時候,只能想起她蔓蔓。所以,不要想著這些人是來向她求助的。哪怕是來向她求助的,也是氣勢囂張蠻橫不講理的。
“我告訴你,蔓蔓。這事你絕對要負起最大的責任!若不是你和你哥想戲弄人家,讓我們家芸芸落到現在這個結果,我們家芸芸會去尋短見嗎?”
蔓蔓把電話的話筒移開自己耳朵一些,以免耳朵被震聾。之前溫鳳姊打來的電話還算客氣,溫鳳妹打來的這通電話,就是要指著蔓蔓為他們破碎的發財夢去陪葬,口氣自然不會好。
蔣衍是去給被電話鬧醒的小兒子弄點開水喝壓驚,回來,看到媳婦被人吼,他這心頭火苗立馬竄起來。搶過媳婦手裡的電話,衝著那邊吼著的溫鳳妹,說:“你說夠了沒有?”
聽是蔣衍的聲音,溫鳳妹頓時熄了氣。
“你說夠了是是不是?那我說兩句。我媳婦,和你們溫家早是宣告斷了關係的。如果你們還不明白什麼叫斷了關係的,是不是要我把你們送到永遠我見不到你們的地方,才算是讓你們明白了。”
溫鳳妹的冷氣,從腳底涼涼地抽到了頭頂上。
見她不說話,蔣衍冷哼:“還聽不明白?”
“不,都明白了!”咔,果斷掛了電話。
不止溫鳳妹,溫鳳姊也不敢打來了。至於溫家其他人,不是自己的事情,當然不會傻到來湊這個熱鬧。
蔓蔓抱起小兒子,接過老公遞來的奶瓶塞進小兒子皺著的小嘴巴。看得出,小西西聽到有人敢罵自己的媽媽,心情也很不好,義憤填膺。
趕走了溫家姐妹,蔣衍仍是留了個心眼,打了個電話到相關部門詢問情況,確定汪芸芸是不是真的尋短見了。
蔓蔓抬下眼,慢慢說道:“她不會尋短見的。”
“我也覺得不會。”蔣衍聽見媳婦這麼說,把電話放下,道,“但是,我不如你瞭解她,你覺得她會想鬧出什麼事來。”
“她會想怎樣?怒她媽,氣她弟氣她爸,最後,矛頭又對向我來。誰讓那些人,她現在丟不掉。只有我這邊,能成她的出氣口。”蔓蔓若無其事地說著溫家人的規律。自從廖舒雅在她和她爸面前吐出自己真實的心聲後,蔓蔓就知道,沒法指望這些妹子能糾正自己的想法了。正因為,不是她們不想,是她們所處的環境,四周的人,都不允許她們這麼做。
蔣衍聽到這話,心疼地把媳婦的頭摟過來,靠到自己肩膀上。都不知她之前在溫家是不是一直這樣受欺負的。
“你放心,她們欺負不了我。要是真能欺負得了我,就不會恨得我想死了。”蔓蔓說著這話,邊向自己懷裡好像為媽媽憂心忡忡的兒子笑一笑。
小西西接到媽媽這腹黑至極的笑容,鼻子抽抽:白擔心你了,媽!
蔣衍伸出的手,同樣在媳婦俏麗的鼻尖上捏一把,道:“蔓蔓,你能不能偶爾表現地虛弱一點,你總不能讓你英勇的老公沒有用武之地吧?”
“哪能讓你天天英雄救美,你臭美。”蔓蔓給老公翻個白眼。
蔣衍對她搖著指頭,正打算與老婆再來幾句打情俏罵,哪知道,這會兒又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