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發飆。於是苦了給君爺當司機的高大帥。
上了車的君爺,在從車前鏡看到範慎原站在原地,像是在目送他們的車一樣,根本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濃眉立挑,怒得牙齒咬了又咬。
“君爺,他是說了什麼得罪你了?”高大帥也聽不懂義大利語,只能小心翼翼求問。
君爺朝他目光橫掃,猶如打出去一排子彈:“他說的話都是義大利語嗎?他不說義大利語說中文你都聽不懂嗎?”
爺這氣在當頭,高大帥不敢再問。
“他這是耗子吃了豹子膽!”君爺冷冷的殺意從眼眸裡迸出,“看我怎麼揪出他的耗子尾巴!”
範慎原是看著陸家人的車都開遠了,啲一聲,開啟車鎖,伸手去拉車門,突然感到手一些無力。剛才對著君爺的那股囂張一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腹憂愁。這幅神情如果被其他人看見,肯定會很驚訝,因為這一點都不像他。他向來都是很自信的,比君爺更是天之驕子,自小到大,是真正地沒有遭遇過失敗,更別提打擊。可如今,一場伴隨某個人去世接踵而至到他面前的真相,像是要將他覆滅的颶風,將他席捲著。
古沫一死,可能古沫自己都沒有想到,她努力替范家掩蓋一切,卻被人抓住了機會來利用。吳俊國就是這個利用的人。吳俊國究竟是哪裡得到這個秘密,範慎原不清楚,但是,吳俊國是拿了這個秘密,要挾到了在美國的范家,要他們出資替他們的空殼公司還債造勢,應付檢查掩蓋他們的罪行。
範奶奶,此刻是美國一病不起,連範淑霞都不得向單位告假,飛回美國照顧奶奶。可這些事,說什麼,他們都不敢告訴溫世軒,更不敢告訴蔓蔓。因為他和範淑霞的親生父親範躍遠,就是製造了當年蔓蔓那次失蹤案件的罪魁禍首。
父債子還。他父親對蔓蔓欠下的罪過,是要他和範淑霞來償還的。他任吳俊國暫且揪住自己,為的是,查出吳俊國背後是誰操縱著這一切,得知他父親秘密的人,必定自己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電話從他口袋裡響起,聽到是王學斌的電話,範慎原的臉色更為沉重。王學斌在電話裡說,想和他見一面。
“行,就在我們的總經理室碰頭吧。”範慎原道。
古沫死了,但早已叮囑過古管家不能因她一死將爛攤子全部丟下不管。範慎原這回來和吳俊國見面,收到風聲的古管家,才知道出問題了。
範慎原開著車,不緊不慢在車河裡穿行,似乎早知道王學斌要和他說什麼,以正常速度開回到約定地點。王學斌早站在打烊的飯館門口等著他。
兩人接著走上總店的經理辦公室。這間樸素一點都不奢華的辦公室,說起來,他們兩人都是在裡面坐過了,都可以算是這裡的主人。現在回想前段日子王學斌突然爆出來似乎想搶他在飯館裡經營權力的野心,確實是在其中藏滿了秘密。現在,或許是王學斌想主動向他揭秘的時候了。
王學斌給他和自己,倒了杯磨好的咖啡,在等他到來之前,已經先動手在磨咖啡豆。這咖啡豆一聞就很香,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是範慎原從美國帶來的,因為在人們的印象裡,似乎,只有範慎原這樣的風流少爺,才能帶回來這樣高階的奢侈品。實際上,範慎原知道,王學斌自己享受的許多東西,不是說光靠錢能買到的東西。比如這原產的,某莊園主贈送的原滋原味沒有半點汙染的咖啡豆。
範慎原以前,還只以為王學斌人緣廣的緣故,王學斌一方面在當自己奶奶的間諜,這點他早有懷疑。但是,王學斌不止當他奶奶的間諜,就大出他意料了。
“我受僱於古女士,是在我大學畢業那一年。”王學斌這話,等同於承認自己早在認識範慎原之前認識了古沫,因此,他接近范家和給範慎原范家打下手,無不都是一開始安排好的路線。
“古女士是?”
“是讓你父親抱走蔓蔓的人。”王學斌道。
“可她不是想害蔓蔓的人吧?”範慎原並不糊塗,僅看王學斌在畫餅充飢的表現,如果王學斌這位幕後老闆是有意想害蔓蔓的話,早動手了。
王學斌點點頭:“具體來說,蔓蔓的失蹤,不在她的計劃裡面,所以,她一直有在調查你父親後來失蹤並且遭遇不幸的背後,是不是有其它原因。但是因為線索當年留下太少,一直苦於沒有結果。現在,他們來找你,或許正是知道了古女士已經去世的訊息,才敢開始動手。”
“現在,你對我說這些,是她的遺願嗎?”
“可以說,你父親的死,她一直也都是有愧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