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周月繁不敢抗旨,領命帶著近衛軍開始引導百姓疏散。
楚憂離扶著蘭聆逆著湍急的人群,艱難的向前行。
51迎戰
一騎叛軍騎兵,手持白旗姿態傲慢的奔到綏緹面前,對著他身後的三千士兵,高聲喊話:
“天恩浩蕩,寡眾懸殊,勝負已分,投降便可免你們一死!”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全,綏緹便已抽出大刀,刀法狠辣迅猛,沒有一絲餘地,那人的頭顱瞬間飛了出去。身後三千覃國死士揮舞著手中長刀和長戟的高聲吶喊。
在綏緹的一個手勢下,綏羽帶領著八百步兵,八百弩兵率先衝了出去,隊伍始終密集,相互靠攏,前後緊接,穿過那烏雲一般向他們襲來的箭雨,前面的步兵將盾牌擋在面前,護著頭胸,保護著後面的弩兵,他們如肉盾般拼了命的向前衝,前面有人倒下,後面的人沒有一絲恐懼和退縮,仍前仆後繼的向前衝。
終於到了射程範圍,綏羽見時機已到,邊衝邊高喊:“放箭!!!!”
後面的弩兵高舉弓箭,高射出去,脫弦的箭如蝗蟲般鋪天蓋地飛竄向敵軍前排弩兵,步兵趁敵軍弩兵受創,疲軟之際,飛撲到跟前,舉起長戟相互肉搏廝殺起來,但能衝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一千六百兵馬只剩不到七百!
綏羽衝在最前面,長劍如虹,閃著冷厲的寒光,大起大落,左右揮斬著,劍起人倒,敵軍士兵的鮮血如泉般噴湧而出,噴濺了他一身,攔在他身前的十餘個士兵盡皆倒地。他仍是像上了發條,一個勁的不斷向前衝著,無人能阻擋,將同陣營計程車兵遠遠甩在身後。
綏緹見綏羽殺紅了眼,一直向前衝,眼看著就要孤立無援,心中頓時焦急萬分,正要下達騎兵出擊的指令,卻被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胳膊,那隻手雪白無暇,指節修長,卻堅持有力。
綏緹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王后娘娘!”
“再等等!”蘭聆虛著目光,落在前方。
“再不出兵,人就要死光了!”綏緹已是顧不得蘭聆的身份,著急的大吼一聲。
“相信綏羽,他堅持得住!”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然手上的力道已漸漸鬆開。
戰場上攪成了一鍋粥,喊殺聲不絕於耳,只見敵方將領劉穆津大手一揮,叛軍騎兵一股腦的俯衝而下,踏起千層沙土,戰場上瞬間硝煙瀰漫,整個戰場化作沸騰的水,戰士們消失在塵土中,繼又越過塵土,出現時猶如定格的畫面,不是兵器沒入對方的身體,就是瞪著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別人的兵器刺入自己身體,要不然就是回身一搏,同歸於盡。
是時候了!蘭聆眯了眯長睫,跨上馬背,策馬一躍,高聲呼道:“王上有令,殺劉穆津者,官升三級,賞銀五千兩!”
眾將士一聽,一時間士氣高漲,殺聲如雷!
蘭聆對著綏緹點點頭,綏緹會意,率領著兩千騎兵,大隊人馬彷彿變成了一頭勇猛野獸,並且只有一條心。由下上馳,嚴整,勇猛,沉著,傳來馬蹄隆隆踏地之聲,震入人心。
綏緹旋轉刀柄,刀身劃過青虹,高呼一聲:“蒙馬眼!”
騎兵將士整齊化一,抽出事先準備好的黑巾,在頭頂揮舞一圈,迅速在馬眼上一罩。
人可以不畏懼生死,馬卻不同,蒙上馬眼是為了讓駿馬可以義無反顧的向前衝,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兩隊騎兵如兩條蛟龍,衝向對方,在最後一刻相撞之時,敵方的馬果然畏懼著向後縮了縮,也就是這一瞬間,綏緹和衝在最前面的戰士,就已揮舞長戟斬下數騎叛軍人馬!
戰馬哀聲嘶鳴,連人帶馬摔在地上,赤/裸裸的肉搏戰,在煙血瀰漫中展開擴大,戰士的屍體已經堆積起來,鮮血沿著斜坡匯成一股細流湍湍透沾著大地。
陣中,綏緹胯/下的馬,不慎被敵軍斬斷前蹄,綏緹滾落馬下,身形矯捷,沒有一點空隙的一躍而起,吶喊著提起刀,向綏羽帶領的百人步兵,也就是戰場的最中央,一路衝殺過去,要與綏羽匯合,
也就在這時,叛軍大將劉穆津又帶領最後一路騎兵,將綏緹帶領計程車兵團團圍住,包了個餡。
綏緹和綏羽匯合後,相互摻扶著,兩人的盔甲上已是沾滿了鮮血,早就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大敵當前,已讓他們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綏緹指揮著士兵,以他二人為中心,合圍組成強力的防禦態勢,但叛軍的兵力足有兩萬,即使頑強抵禦,也是難以招架,包圍圈越縮越小。
綏緹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