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年代的孩子,現實客觀很多,大多非常聰明,不掩飾自己的慾望和要求,不畏懼生活的變化。我的性格不好,我很愛我的爸爸媽媽,卻總對他們發脾氣。任性刁蠻,我不是一個好孩子,其實什麼都明白,就什麼都不會。每個人的人生過程中,大概都會有這樣的時刻,不知道何去何從,彷彿站在一個大的十字路口,滿腹金文卻無從下手。
我第一次接觸到死亡是我7歲那年。
因為貪玩,去了河邊嬉戲。萍阿姨帶著未滿1歲的兒子在河邊洗衣服。那個嬰兒比別人頑皮,呆在盆子裡不安分。我看見他爬出盆子,想站起來,他望著河水衝擊的浪花,樂呵呵的發出笑聲。阿姨把他抱進盆子,他安靜了。一會他又跑了出來,挪動著步子,一不留神他摔倒在地上,那是一個滑坡。我眼睜睜看著他滾進水中。他沒有哭聲,我也沒有吶喊。我傻了似的看著阿姨沿著河路失聲痛苦。我已經懂事,他永遠不會回來了。剛才還可以聽見他的笑聲。屍體冰涼,我被大人拉開,傻傻的,這不是一場戲吧。
曾經一個新鮮的生命在我的眼前消失,我手無縛雞之力。如果我不傻站著,我發出尖叫,也許他不會。。。。。。可是沒有如果。
總是會在一個階段淡忘一些事情,可又總是在某天想起它。我以為自己在做夢,生命的盡頭我不斷宣洩自己,只是為了有一天還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過。
我突然想去高中時候一個同學,他是怎麼不見的。
那是一個秋天,銀杏的葉子落的滿街都是。我在公車上看著街道2旁的商店,那時候總渴望帶著一張卡去刷。車子在上西街的時候,我看見窗外幾個凶身扼殺的男人追著2名學生。那把尖刀刺進他們的背部。公車停了,2個影子箭一般射進來,關門的瞬間,一把長刀插進他的胸膛,一刀又一刀。那血花漸在玻璃窗上。尖叫。他穿著褐色休閒衣服,藍色牛仔褲,他的衣服染滿了鮮血。鼻子裡沒有了呼吸,眼睛裡充滿絕望的恐懼,嘴巴里的血流了出來。
他完整的躺在我面前。
我認識他。
我雙腿一軟,沒有一點力氣,開始有人圍上來。我離他不到一米。我想去碰他。他的眼睛居然慢慢的閉上了。
死亡自有一種美和安靜,一種讓我懼怕的變形。
我失聲哭了出來。
他是我的同班同學。曾經就坐在我的身後。
他不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家裡有錢,不愛學習,準備退學去當兵。他在我眼裡,坦率,開朗,笑起來有雙兔子牙。僅此而已。
我總在畏懼的時候選擇逃避,讓我什麼都不看不想。讓我死去一樣睡著。他的葬禮,全部都去參加。在火葬場看見無數屍體。他被打扮的像個清朝的少公子。臉色蒼白。火葬場就像一個閘門。閘門開啟,他被慢慢的推進去,下面是熊熊的烈火,炊煙裊裊。
真相,除了悲傷的家人。誰會在乎呢?也只是給後來人警告。茶前飯後談論的不過三兩天的事情。
我要好好活著。
“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堅強的活著,比別人更堅強。”宇這樣對我說。
我仰望著天空想,算命的書,我人可能活著,卻死不了。
我搬家了。
我和媛,潔一起住在套三的房子裡。媛又交男朋友了。我還是願意寧缺勿濫。我開始籌我的房租。我感謝對我伸出友誼之手的人。
我知道成都娛樂的場所和夜生活地點。不同場所有不同的高潮。有的10點最開心,有的12點才上人,有的凌晨3點才放最好的音樂。每個晚上都光彩照人的走出去,回到屋子裡都一臉的疲倦。混混沌沌的,白痴一樣。剛好什麼也不用想,洗澡了就睡覺。
人類一思索,上帝就笑了。
假若是受懲罰的夜晚,上帝覺得我太肆無忌憚,就給了我一耳光。
那個夜晚,我喝的暈乎乎的,走在路上有點晃。我們打算換個場子玩,出門發現下了小雨。我要下車去自動取款。好不容易找到銀行,急急忙忙跑上去,轟的一聲,我摔倒了。四肢麻木。那一瞬間我腦子空白。車上的人下來扶我,我不會變成殘廢吧,我感覺自己動不了。不知道是誰碰到我的腿,疼的我尖叫。這才有了知覺。四肢沒有問題,總覺得腦袋受了傷。我請了兩天假也沒有去醫院。呆在家裡休息,靜靜的等著他的安慰,可是沒有。
城市裡浮光掠影,有完美的青春,無辜的鈔票,禮貌客氣的人群,五星酒店裡的情節人禮物,馬路上各種牌子的名車,西餐廳裡金色的蠟燭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