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菲撞得兇,最後與樹幹想碰的時候,故意的偏了位置,他肯定阮芳菲死不了。
這事兒他只是吩咐了下去,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倒也無所謂,反正已經撇清了關係,而且,這麼頑強的活著也好,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
隨即又將目光移到抱著她的那個女人身上,現在這女人已經懷疑,不過,正是如此,她才越發的投鼠忌器,畢竟,她的身份一旦揭穿了,必將死無葬生之。
至於李鴻淵自己,因為暫時還不想將自己的勢力暴露出來,才沒有下狠手,不過是防著這女人臨死反撲,將事情鬧大,不過,就算真的暴露出來,李鴻淵也無所畏懼,就是後面收拾殘局很麻煩,說不得還會連累碗碗,真正能讓他有所顧慮的,永遠只有靖婉。
再說,這女人最多也就是將阮家後院經營得跟鐵桶一般,往外,手卻沒伸太長,阮瑞中可不是吃素了,當真是觸及到他的禁區,只怕會立馬驚醒,沒了阮瑞中這棵大樹,這女人也就到頭了。而那些在京城的人手,各種動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真心的,就算有一些小漏洞,他都懶得去補,這些事漏洞是被人無視,還是撕開,過程會有複雜與簡單之分,最終的結果卻不會改變。
李鴻淵施施然的起身,“父皇,母妃,兒臣先告退了。”
聲音不算大,不過,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樂成帝看著他,“這事兒,你要如何處理?”
李鴻淵的看了他老子一眼,“父皇這話好奇怪,自然是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難不成這個不知道多少男人睡過的女人,還要兒臣抬回府去?”
樂成帝嘴角一抽,“別跟老子貧,要你說的這麼簡單,還叫你來幹什麼。”
李鴻淵諷刺一笑,“兒臣的面子早就折了十回八回,多不過是克妻的範圍擴大了,連妾也被克了。首輔大人好歹是你的肱骨之臣,他的面子,兒臣還是要給的,阮芳菲與兒臣再無瓜葛,其他的,父皇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淵兒別胡說八道,這次可半點與你沒幹系。”蘇貴妃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往阮芳菲身上戳,尤其是見到她嚶嚀一聲有轉醒的跡象,恨不得直接上前,一把掐死她。“也是你好性兒不與她計較,不然,便是將她沉了河,也是罪有應得。”
阮芳菲的確已經醒了過來,頭痛得厲害,又暈又沉,心裡還直犯惡心,她雖然是避免似直接殞命的結果,但是,為了逼真,自然也不能撞得太輕。
阮芳菲死死的抓住她孃的胳膊,強撐著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可是,她卻死死的盯著李鴻淵,“李鴻淵,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放肆,淵兒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怎麼著,今兒的事情,你還想賴到淵兒頭上?別以為你爹是內閣首輔,就把自己當回事兒,給臉不要臉,什麼東西。”蘇貴妃怒罵。
阮瑞中也是氣急,可是他只能讓阮芳菲“閉嘴”,然後還要向蘇貴妃賠罪,“貴妃娘娘莫惱,小女不是那個意思。”
蘇貴妃冷笑,“本宮管她是什麼意思。也萬幸,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抬進門,不然她今兒是不是就直接給我兒戴綠帽子了?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阮大人為官沒得說,不過,還是分點心思在家裡比較好。都說你娶了個好妻子,賢妻良母,結果確把女兒教成這鬼樣子,當女兒的平日看著方方面面都好,骨子裡卻是個下賤胚子,當孃的端莊賢淑,指不定這骨子裡是一樣的貨色。”
“貴妃娘娘——”阮瑞中的語氣厲了三分,“還請貴妃娘娘不要血口噴人,小女這事兒必然有隱情。”
“隱情?當然有,隱情就是她生性放蕩,處在深閨就勾搭男人。”
“貴妃娘娘——”
“難到不是?她不是自己跑出去的,會在草垛那邊?別說是被人算計,是其他人帶走的,你阮家那麼多少下人都說吃素的?就算她是被算計,那麼多人,就次次是她出事?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她本身有問題。”
阮芳菲不肯辯解,阮瑞中被蘇貴妃堵得啞口無言。
樂成帝輕咳了一聲,“愛妃,夠了。”
樂成帝這簡直就是蘇貴妃啥都說完了,才來一句馬後炮,堵得人心肝肺都疼。
“仲擎,去阮家那邊問問,是不是又跟之前一樣。”
“回皇上,臣擅做主張,已經問過了,阮家那邊並無異樣。”如同門神一半的守在院兒門口的於仲擎立即就應道。
好麼,之前阮芳菲受驚嚇,還有三個人被迷暈了,可從那之後,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