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句句屬實,這阮姑娘雖然還沒有進門,可名義上也是六侄子的人啊,我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他的人啊,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險些聲淚俱下。
“好了,閉嘴。”樂成帝煩躁的開口。
蘇貴妃看著忠親王,更沒好臉色,孫宜嘉那會兒還是淵兒的準王妃呢,他兒子都敢心生歹念,現在不過是準側妃,父子一脈相承,他有什麼不敢的。
樂成帝的目光落到始終低著頭的阮芳菲身上,“阮氏,你有什麼要說的。”
“芳菲,芳菲,有什麼委屈,你都說出來啊,告訴皇上,皇上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芳菲,你說話啊,芳菲……”阮老夫人一個勁兒的搖著阮芳菲,哭得不能自已。
阮芳菲好半天,才木呆呆的緩慢轉頭看向她娘,“說,說什麼,沒什麼好說的。”
“芳菲,”阮老夫人一把抱住她,“乖女兒,你別這樣,別這樣啊……”
別看阮芳菲表滿上這個樣子,其實她心裡卻前所未有的清醒,非常的清醒,包括之前被嚇得有些失了心智,這事兒之後,反而“不藥而癒”了,或許跟物極必反差不多。
夜半三更,她外祖家的表哥跑來找她,因為她近身伺候的人甚至是她娘,都知道他,知道他們關係親密,沒攔著,也攔不住,他告訴她,他一直尾隨著著車隊,他說他想她,想得快瘋了,他有好多話要跟她說,被他從馬車上拽了下來,喝令伺候的人不準跟著,他是個混人,武藝也很厲害,不過阮芳菲不在意,還信任他,不僅僅是他知道她太多的秘密,幫她做了很多她不能出面做的事,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太好,身邊一安靜,眼前就浮現出那三顆人頭,她需要做點什麼來分散注意力,她知道現在的境況,若是被人發現,她的下場很悽慘,但是,不管是表哥身上的幽香,還是他有力的臂膀,都讓她覺得安心。所以,一切都依了他。
就算車隊的外圍插著為數不少的火把,他還是將她帶了出來,村子旁邊的草垛場,迎著車隊的一面,被火光照著,隱約可見,可是進了裡面,基本上就看不見了。
接下來的事情,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可阮芳菲什麼都不能說,對於她娘,她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底細,可是她知道她有秘密,包括她外祖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那個表哥跟她娘或許一脈相承,他外祖一家這麼多年都不來京城,而來的那部分人又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行事,她不是為了她娘才做出犧牲,而是,她孃的事情爆出來,很可能累及全家,說不定是滿門抄斬,她不想把命搭進去。而且,她娘雖然在意她,但,如果涉及到她背後的事情,十有*,她娘不會讓她吐出一個可能威脅到她的字,搞不好,她娘會先殺了她。
“娘,你讓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讓我死了吧……”阮芳菲的眼淚簌簌的留下來,趁著她娘不注意,突然開啟她的手,猛地起身,衝著院子裡的一棵樹就撞了過去。
那棵樹不算大,卻也不算小,只是,誰沒事也不會往那樹下站,所以,阮芳菲就撞個正著,然後,身體就軟綿綿的倒下。
阮瑞中夫妻二人先是一懵,隨之反應過來,“芳菲……”那淒厲的聲音,彷彿昭示著那已經是個死人。
萬幸,這個村子人數雖然比較多,但也夠大,鄰里之間住得都相對較遠,不然,就這一嗓門,就能驚動了整個村子,不過,就算如此,近處的幾戶人家怕是都聽到了。
夫妻二人連滾帶爬的過去,抱著已經不省人事的阮芳菲哭得悽慘。
樂成帝揉揉一突一突發脹的太陽穴,“請太醫。”
因為阮芳菲那入皇室不能為正妻的詭異命格,樂成帝起初倒沒什麼,但耐不住蘇貴妃不喜啊,有這樣的命格,這人肯定有問題,她是個疼兒子的好母親,就擔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會禍害到她兒子,就時不時的在樂成帝耳邊嘀咕兩句,就算不是成心的,但是,日子久了,樂成帝對阮芳菲的感官也會變差,這感官差了,好事能讓其懷疑三分,壞事能讓其更惡三分,阮芳菲尋死,還真沒讓樂成帝憐憫一分,當真死了,他大概都不會皺一下眉頭,而請太醫,不過是看在阮瑞中的面子上。
蘇貴妃更是臉色陰沉,這種小手段她見得多了,這事兒擺明了有問題,她卻不肯說出來,要死要活的想要將此事躲避過去,豈不是讓人懷疑她水性楊花飢不擇食的算計男人,把她兒子置於何地?把皇室的顏面置於何地?如果發話的不是皇上,她絕對不會准許請太醫。小賤人,死了最好,沒得噁心人!
李鴻淵冷眼旁觀,他瞧得清除,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