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指示。每每這樣呼之則來,揮之即去,他都似已習慣了。
聶飛鳳看他一眼,淡淡而問:“澤兒可是曾有吩咐過國公,要他去探訪九都霍亂嗎?”
胤澤忖了忖,不明母后忽作此問,用意何在,只頷首:“回母后,兒臣確有交託國公大人九都探訪一事。”
聶飛鳳白著一張臉:“那國公可是給澤兒什麼交代了嗎?”
胤澤道:“回母后,國公並不曾有給兒臣作何交代。”
聶飛鳳鳳眸微斂:“國公不復命便是未曾有將澤兒放在眼裡,此乃目無君上,違逆聖意而抗旨不遵,澤兒都不懂小懲大誡的嗎?”
胤澤復忖了片刻,想不清明他的母后是什麼意思。
但聽聶飛鳳續道:“澤兒不要因為他是國公就一味姑息,須知黜陟不明,刑罰不中,難以服眾;後有甚者,無以復加!”
胤澤但問:“依母后之見,兒臣當要如何懲處國公呢?”
聶飛鳳道:“澤兒姑且先將國公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便好。”
“是,兒臣謹遵母后懿旨。”
從寧心宮裡出來,胤澤一路上都在思索著他的母后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了。
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乾欽宮後,胤澤總覺一陣莫名的煩躁,想想自己經久未見太傅了,忽然間想念得緊,才打算去陶然亭裡找太傅,又被常汀給堵了回來:“皇上,宮太醫在殿外求見皇上。”
胤澤暗忖宮溟當是來向他稟報九都霍亂的治理情況,也欣然召見:“讓他進來吧。”
胤澤回到龍椅上坐定,卻看宮溟神色悽愴,惴惴不安,拜倒在地,稽首道:“臣宮溟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
“平身吧。”
半晌不見底下的人有動靜,胤澤不覺一奇:“宮溟怎麼了?是九都又出什麼事了?”
宮溟伏地而答:“不是的,皇上。”
胤澤鬆了口氣:“那是什麼事?”
他就納悶了,今天這一個兩個的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宮溟起首,噙淚道:“皇上,臣請皇上寬恕國公之罪吧,國公一心為皇上絕無半點私心,此次九都霍亂國公盡心盡力,未得及時向皇上回稟霍亂疫情也是情有可原,事出有因,並非瀆職啊。皇上寬宏大量,還請皇上饒恕國公一次吧。”
胤澤蹙眉而問:“宮溟如何這樣著急國公大人?”
再不肯原諒她了!
胤澤蹙眉而問:“宮溟如何這樣著急國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