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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開,讓她和年邁的奶奶在這個浮華的都市裡窮酸的掙扎。

大學畢業後,徐絮成為一名醫藥代表,名字挺好聽的,說白了就是個見縫插針的賣藥的,靠著和醫生們的關係做買賣,成日都在酒桌娛樂場所浸淫著。那些穿白袍的男人也沒多高潔傲岸,脫了白袍其實就和廣大猥瑣男性一個德行,有便宜使勁佔。徐絮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反正胸前兩坨肉也不是長來取悅自己的,給誰不是摸?

認識紀允,是個巧合,也是個充滿了戲劇性的錯誤。說起來,那也是個特殊的日子——愚人節。

愚人節前幾天,徐絮做掰了一樁買賣,給人摸了個夠結果人家翻臉不認人,她找到那人理論,結果那人直接惡人先告狀,找來保安把她趕走了。藥代在醫院裡一貫不受待見,這種待遇她也不是沒受過,但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徐絮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錙銖必較睚眥必報這些發揚的很廣大。她旁敲側擊了幾天打聽到那猥瑣男原來是勾搭上了另一位年輕的女藥代了,那藥代長得倒是沒有徐絮漂亮,就是那女的更猛,直接讓上。

這倒是讓徐絮甘拜下風,這破買賣還是不值得賣身的,這點三觀徐絮還是有的,所以她也就沒在乎這樁買賣了,純粹就想整整那猥瑣男。說起來那猥瑣男也夠噁心的,和那女藥代去開房還炫耀一般說給男同事聽,而徐絮,自然是透過那些一傳十十傳百的八卦知道那男人開房的時間和地點。

那猥瑣男開房的酒店倒是相當不錯,五星級,看來醫生收入還是不錯的,他那種人,灰色收入自然是不少,雖然現在政策不允,但總有人渣大夫收病人回扣,當然,若那猥瑣男不是人渣,她又怎麼能找的上呢。

她整好衣裝,在如鏡一般的玻璃前照了照自己的妝容確定一切完美,才沉著淡定找到酒店服務檯,先找了理由騙到了那男人的房間號和電話號碼,然後從後門溜出去,坐在後門的臺階上,她非常嗨皮的打了110,舉報那猥瑣男嫖娼。她報上了那男人的名字和房間號,在確定警察將要出警後她才結束通話電話。

大仇得報,徐絮開心的吹起了口哨,她拍了拍屁股站起來,一轉身,撞到身後的一個男人。

是的,這個男人就是紀允。

明明是她撞她,他卻非常有禮的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徐絮與他站的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他明明很醉了,卻還竭力保持清醒和風度。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長得挺帥的。

徐絮玩性大起,眼珠轉了轉,調皮的說:“這個有事沒事我也不知道,也許有內傷,要上醫院檢查才行。”

紀允有些錯愕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修養良好的微笑,遞給他一張名片說:“你可以去檢查,要是有問題可以找我。我會負責。今天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再見。”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腳步,徐絮愣了兩下,她原本只是玩笑逗逗他,不想他居然認真的給名片。徐絮低頭看了一眼白綠相間的名片上黑色的油墨宋體字。

紀允,仁心醫院副主任醫師。

徐絮覺得好像有一串搖鈴叮鈴鈴的搖著,搖破這夜色,也搖亂她的心。

大夥別誤會了,徐絮不是對紀允一見鍾情了。大學畢業後她就對男人沒啥興趣了,長到二十五,她經歷過三段感情,第一段,大一時候暗戀學長,結果暗戀一年多才發現丫是個GAY,還當著她面兒跟男朋友打情罵俏,弄得她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就胡思亂想;第二段,大三時候終於開了朵桃花,談了個男朋友,前頭還柔情蜜意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後頭就變動手動腳精蟲上腦,忍無可忍,分了;第三段,畢業一年多暈頭轉向找工作的時候,隔壁嫂子介紹了個物件給她,有房有車物質條件不錯原本想當做長期飯票培養,忍受他動手動腳摸胸摸屁股,誰知這飯票這樣還不滿足,挑三揀四的她實在伺候不來,還沒等她說分手人家倒是一腳把她蹬了。至此,她對男人徹底絕望了,走上了藥代之路,一走兩年多,一走不回頭。現在她的生活裡除了賣藥還是賣藥,所以紀允對她來說,等於一個很帥的賣藥物件,一條很有戲的賣藥成功之路。她自然是激動到不行啊!

磨嘰了幾天,組織好語言算好時間才給他打電話,誰知他電話打了三四個都沒人接,想著他看到未接應該會回過來的,也就沒打了。

夜半一點多,徐絮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天下哪還有比這更糟心的事兒啊!徐絮接起電話就想罵人,但半夢半醒沒啥氣力,說話的聲音近似囈語:“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