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去了紀時的病房,只留紀允和我相對而立。
我不敢看他,只是聽到他幽幽的嘆息:“今天的事,應該不是遇襲這麼簡單吧?”他頓了頓,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別想著一直軟弱的躲在誰身後,想和他在一起,就該勇敢的出來戰鬥。”
……
紀時
那天和程陽一起喝酒,程陽說我像楊過。
我說為什麼?
他說,楊過是個死心眼,對小龍女死心塌地,不管是郭芙還是郭襄,都入不了他的眼,同時,他的愛是具有毀滅性的,毀他並且自毀。
我覺得他的分析挺準確的。我對越尹就是這樣,不管她在哪,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這想法十年如一日,也因此,傷害她的人,我都無法原諒,包括我自己。
雖然她什麼都不說,但我能猜到她遇襲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社會治安問題。父母趕到醫院時候那種青黃相接的表情更是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說實話,他們作為長輩,耍那種下三濫手段真的讓我很失望,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作為兒子,我只能忍受。
但這件事讓我徹底想通了一切。我努力找尋的平衡原來根本不存在,父母的固執我無法改變,那麼我只能另闢蹊徑。
我一貫是不聽話的兒子,從讀書到工作,沒有一件是如他們意的,那麼多婚姻這一樁,我想他們也不會多意外。他們覺得我丟臉,反正丟那麼久了,丟徹底了也就沒什麼了。
我的決定讓他們失望之極,我爸拿柺杖狠狠一頓打,說真的,他還是老了。力道比以前差了很多。他們把我趕出家門,下了通牒:要和越尹就結婚就斷絕關係。
我想想,這親緣關係自然是斷不了的。血抽乾了還有骨髓呢不是!那麼先結婚了再解決這些問題吧。
我拿去醫院做檢查做藉口騙她請了假。我開著車載著她,她最近很是沉默,盡心盡責的照顧我,我知道,我受傷幾次她都很自責。她總愛這樣,覺得一切都是她的錯,但我也不想給她減輕心理負擔,我希望她一直有這份愧疚之心,這樣她就不會離開我。
我知道我這種手段很卑鄙,但只要能把她留在我身邊,什麼手段我都願意用。
車載音樂播著現在流行的歌曲,悠揚的音樂聲在車廂裡營造出一種淡淡的氛圍。我看了一眼車上的掛飾,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越尹詫異的看我一眼,“帶了,怎麼?”
我點點頭,“沒事兒。”
我把車開到民政局她才變了顏色,她瞪大眼睛看著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不是說還會給我時間考慮嗎?你這是幹嘛?而且我只帶了身份證,什麼都沒有。”
我聳聳肩:“我一哥兒們在裡頭做事兒,先把證辦了,缺什麼以後再補。”
她頭搖的像撥浪鼓,言辭咄咄:“我們不能這麼做,你父母不會答應。”
“你答應就行了。”
她還是搖頭:“現在不行。”
我有些失望於她的拒絕,“為什麼?”
“我病還沒治好,我不知道……”
我果斷的打斷她:“你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不敢和我結婚?這些我都不在乎,我早說過了!”
“可是我在乎!”她拔高了嗓音,眉頭緊皺,定了半晌才說:“我不怕死,不怕遇到危險,不怕受傷,不怕你變心不愛我了,我只是怕你不幸福,我不能自私,我不希望你未來後悔。”
她認真的表情讓我喉間哽咽,“我不會後悔。”
“你和我在一起,要放棄家庭,也許事業也會受影響,就算我們克服這些,可我的身體是個問題,紀時,我不知道愛情可以支撐多少年,但我知道愛情的力量並沒有那麼強大,如果真的強大,我們不會分開。讓我想想好嗎,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我看著那張白皙的小臉上覆雜而倔強的表情。想起紀允對我說的話,面對紀允,她言辭肯定的說:“我想戰鬥,可紀時不是戰利品,他是我最虔誠的願景,我愛他,我希望他幸福。”
這樣的越尹,我不想錯過,也不想再辜負。
番外
一
徐絮最不喜歡別人問她名字,從小到大,每次她說完名字,就能看到別人憋笑的表情,有的耳朵不行的甚至會說:“什麼?噓噓?你要噓噓?”
徐絮對於取出這個名字的父母真的很無語,當然,這不是最無語的,最無語的是,他們把她生下來了,卻又不負責任的出車禍雙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