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故意嘟起嘴道,“娘壞――弟弟,我們不理她!”
乖哥卻不給哥哥面子,奶聲奶氣道,“你不理就不理,我理!娘,抱我!別抱哥哥!”
兩個孩子頓時爭寵起來,歪哥氣道,“就你會拆我的臺,上回在三柔姐姐那裡,你就和我過不去,現在還來!”
蕙娘奇道,“嗯?三柔姐?你去許家了?”
歪哥還沒說話呢,乖哥已點頭道,“爹時常帶我們出去玩――三柔姐,大妞姐――”
桂大妞也就罷了,許三柔不是應該和母親下廣州了麼?蕙娘心底越發詫異,想著一會要去問權仲白,也就不多說什麼,而是笑嘻嘻地逗歪哥,“你喜歡大妞姐還是三柔姐啊?”
歪哥有點臉紅,聲若蚊蚋,“三、三柔姐……”
他又解釋給母親聽,“三柔姐本來要一起去廣州的,可是她娘好像去一去又要回來,說是廣州那邊現在也不太平,等過年後再帶她過去呢。”
說著,便希冀地望著母親,說道,“她還邀我一起去廣州玩――”
蕙娘笑道,“你三柔姐看你倒是挺好的。”
也不說答應不答應,又逗了歪哥說些學業上的事,得知他如今學業上進步不小,尤其是算學進步極大,不免會心一笑。正打算和他耍耍嘴皮子,刺激刺激兒子連學別的都更用心點時,院子裡一陣響動:權仲白回來了。
他應該是入宮去見皇上,所以回來進屋時,已經是徹底洗漱過了,頭髮上還往下滴著水,這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腳步有點罕見的急迫,頭髮也微微露出凌亂,在門口停了一停、穩了一穩,目光尋到了蕙娘,深深望了一眼,方才慢慢地踏著方步踱了進來,儼然道,“吃了沒有?”
四個多月沒見,頭一句話居然是這個……蕙娘有心賞他一記大白眼,不知怎麼,眼珠卻翻不上去,在權仲白的眼神裡還有點臉紅――一個,她是很思念權仲白,雖然他一向喜歡和她唱反調,但也時常能給她一些別人給不了的東西……還有一小部分的她,卻是想起了桂皮的囑咐:雖說她和焦勳什麼都沒做,可桂皮這麼當回事,她也不能說自己不心虛……
“沒吃,不餓。”也許是因為這點心虛,也許是因為這點思念,她今天倒有點不自在起來,失去了平時那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風範。瞅了權仲白一眼,竟有點臉紅,把眼神移開了才道,“你呢,吃過了沒有?”
權仲白的面色有點深沉,他慢慢地、深思熟慮地走到蕙娘身邊坐下,輕輕地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心不在焉地道,“嗯……也吃過了。”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氣氛卻有幾分微妙的緊繃,蕙娘伏在床上不看權仲白,權仲白低頭看了看她的頭頂,伸手摸了摸她的鬢髮,對兩個兒子道,“你們孃親累啦,要睡了,你們別鬧著她。”
乖哥離開母親多久,眼下如何捨得離開,張口要說話時,歪哥卻起身道,“那我們也回去睡覺――”
他一把拉起弟弟的手,不由分說就把他扯下床了拉出房門,乖哥不斷掙扎,道,“我在娘身邊睡――”
不過,訓練有素的丫頭們可不會任由他們胡來,早有人上前安撫兩個小哥兒。而餘下人等,則魚貫有序地退出了屋子,還體貼地把門給這兩夫妻合攏了。
這裡頭暗示的是什麼事,蕙娘當然不至於不懂,她的臉更紅了幾分,不知為什麼,也不想抬頭看權仲白,只是望著枕頭髮呆。
室內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權某人咳嗽一聲,終究還是把手放到了她的肩頭。蕙娘一動肩膀,把他甩掉了,她忽然興起了無限委屈、無限埋怨、無限愛嬌,這情緒湧到口邊,只化作了一聲悶悶地,“連一句甜言蜜語都不說……想不想我也不知道,就這麼動手動腳的……”
她這麼一撒嬌,權仲白倒自然了起來,他在她身後輕輕地一笑,伸手把她扳倒了自己懷裡,在蕙娘耳邊道,“光會說有什麼用?一會,你就知道我想不想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就是這個第一次主動把我卡死了,寫了三種感覺都不對,最後總算是找到了一種覺得比較自然又甜蜜的
誰說我們神醫沒情趣的,神醫是青橄欖,味道要慢慢品……
久等了!
☆、291
夫妻這些年;權仲白真的從沒有在這種事上如此主動過,蕙娘就算真是一身的疲憊;也免不得有些心跳,她扇了扇眼睫毛,在權仲白懷裡挪動了一下;半心半意地埋怨起了自己:以前是怎麼想的?總有一天,若權仲白主動了;她可得變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