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專心操辦起了國公府的年事。
因人口簡單,只需要打發下人們往各親戚家送禮就算是完事了。又因權四爺、權五爺那裡人口太多,還是太夫人平日裡清靜慣了,不耐煩吵,今年各家是分開過年。只有太夫人、良國公、權夫人以及權仲白、蕙娘、歪哥、乖哥七個人。蕙娘便和良國公商議,喊雲管事帶上他一雙兒女過來吃團圓飯。
雲管事在國公府過了很多個年了,但除夕基本還是自己回去過的,畢竟他身份不適合公然登堂入室,就是今年,他也是頗多顧慮,“不知仲白會否看出端倪。”
“天哥現在和歪哥,好得和兩兄弟似的。”良國公沒開口,蕙娘便笑盈盈地道,“您也是多年的心腹了,不是什麼外人,按仲白那性子,會在乎到這個才怪了。”
話雖如此,但權世贇依然疑慮重重,到底是推拒了——結果事有湊巧,因皇帝體弱,除夕夜有許多禮數要行,新年又有大朝會,權仲白必須陪在一邊以防不測,今年他過年都不能在家過。權世贇的顧慮倒不成為顧慮,他也就欣然從命,一起和主子們吃年夜飯。
眾人圍坐了一張大圓桌,權世贇和天哥敬陪末座,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過這些人到底都是熟慣了的,也都是識得眼色很能張羅的場面人,權夫人親自執壺敬了一圈,氣氛也就活泛了開來,權世贇主動給眾人敬酒,和良國公碰了一杯,有點感慨道,“平時過年,都是我和雲媽媽兩人,冷清相對,就是有了兒女,也不過四個人。想到小時候那家家戶戶舞龍燈的熱鬧……”
他自然是在鳳樓谷長大的,看來,鳳樓谷的新年,也是熱鬧非凡。蕙娘含笑靜聽,等權世贇說完了,便起身給他敬酒,道,“日後雲管事閤家都搬到京城來了,咱們再一起過年,自然熱鬧。”
這話吉利非凡,雲管事登時眉開眼笑,和蕙娘碰了一杯,由衷道,“少夫人做人做事,真是沒得挑!我是衷心佩服,也盼著您越來越好,更上一層樓!”
今日團年,連戲班都吃年夜飯,因此並沒唱戲,只有院子裡一些小丫頭在玩炮竹,眾人邊吃邊說,倒也熱鬧有趣。雲管事乘著酒興,說了許多國公府裡的事給蕙娘知道,“也算是讓您以後能更方便地接過府裡的事情吧。”
蕙娘自然聽得也用神,兩人正談得有趣時,忽然下人來報,把雲管事和良國公都請出去說話。
除夕夜還要叫出去說話,一家人都有點吃驚,自然很是關注。過了一會,雲管事進來了,良國公卻不見蹤影。雲管事道,“是外頭護院出了一點事,沒什麼大不妥。”
他這麼說,權夫人等自然不好繼續追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繼續吃飯,但氣氛到底是要比先沉悶得多了。蕙娘亦有幾分好奇,她正在沉思時,忽見雲管事給她使眼色,便站起身來,和他走到一邊。雲管事壓低了聲音道,“剛才,是季青現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我擦,一寫感情戲就寫得很慢啊!總算還是趕上了!
☆、278冰火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蕙娘已有幾年沒聽過權季青的名字了。在她心裡;不論他現在在做什麼;能威脅到她的可能,畢竟已經大大地降低了。權族掌握兵權的權世敏雖然和權世贇不合;但好歹也能顧全大局;在如今的局勢下;還站在權季青這邊的話,恐怕那就已經不是想給競爭對手添點亂,根本是想要自毀長城了。
這種特殊的時候;突然再度現身人前……蕙娘反射性地看了權夫人一眼,見她和太夫人多少也有留意著這裡,便不將訝異之色外露;若無其事地低聲道,“已經抓著了嗎?”
“沒有。”雲管事沉著臉說,“他鬼鬼祟祟的,也不知想做什麼,爭執間還被砍了一刀,順著血跡追去時,卻還是一無所獲。國公已經開始細查了,我先和你打個招呼罷了,別的事,他自然和你說。”
再怎麼說,良國公府的防務,也不該是雲管事一手遮天,既然國公要查,那麼他表明不插手的態度,也算是一種善意。蕙娘點了點頭,眉宇間不禁掠過一絲深思,權世贇又壓低了嗓子,坦然道,“不瞞你說,從前在仲白和季青之間,我傾向季青一些,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從前,對侄媳婦你的能力,我瞭解得畢竟還不夠!”
權世贇的立場發生轉變,現在,他沒有必要再支援權季青了。蕙娘心念電轉,一邊思忖,一邊低聲道,“這樣說,當時他離奇失蹤……”
“當年勝負已經分明,即使是看在從前的情分上,我也頂多出手保他一命,還不至於對他寄予更多的指望。”權世贇在這件事上的態度一直都很坦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