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四射的銅鈸。
剩下把守北面的兩人,也極有特色,一黑臉漢子,相貌奇醜無比,手中是柄丈八蛇矛,而另外一人,卻面色蒼白,相貌陰柔,頭上甚至還戴著一朵紅色牡丹花,站姿矯揉造作,可堪一握的柳腰不自覺的扭動著,讓人看了作嘔,雙手各持分水峨眉刺。
“麻桿男子獨守一方,顯然武功最高,而且太陽穴凸起,內功的造詣絕對不低,其他人雖然暫時看不出深淺,但配合卻極為默契,點子很硬啊。”展白心中暗忖。
“取出你的兵器。”麻桿男子見展白久久沒有應答,不耐煩的再次說道。
“嗯?”展白額頭微皺,這些人既然選擇以多欺少,難道還會顧忌勝之不武麼?
“我用劍,但可惜丟了。”展白沒有自大的以為僅憑雙手就能勝得了七人,同時,這話中也有他特意的試探。
“你若說其他的兵器,或許還有難度,但劍,這裡有的是。”麻桿男子說話間向一旁觀戰的虯髯大漢擺了個眼色。
“天哥,直接上去剁了這個小子,何必如此麻煩。”虯髯大漢很是想不通,卻又不敢對麻桿男子不敬,只能將怒火轉移到展白的身上,恨聲道。
“取劍。”麻桿男子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對上麻桿男子的眼神,虯髯大漢那強壯的身子禁不住的縮了縮,拖著兩條斷裂的胳膊,就朝不遠處的一顆大樹跑去,而在那顆大樹下,赫然擺放著十八般兵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
虯髯大漢雙手斷裂,抬起右腳踩在了地上長劍的劍萼之上,連劍帶鞘同時挑起。
“接劍。”虯髯大漢向著展白怒吼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彈起的右腿大力的抽在劍鞘之上。
嗖。
尖銳的破空聲中,長劍劃空而來,速度、力道甚至軌跡堪稱完美,也側面烘托出了虯髯大漢強勁的武力。
“謝了。”展白輕笑出口,眼見長劍射來,身體如陀螺般原地旋轉,堪堪避過的同時,右手急探。
鏘!
白虹閃爍,長劍出鞘,而劍鞘卻是詭異的改變的方向,直射向矮胖男子。
相比於這七人所表現出的君子之風,展白的信條中可從來沒有信義之說,既然戰鬥已經必不可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先下手為強才是取勝之道。
矮胖男子果然反應不急,眼看劍鞘已經射到面前,再想要躲已經為時晚矣。
嘭!
突然,劍鞘凌空爆裂,木屑紛飛中,化作粉碎,卻是被身旁的女子用九節鞭抽碎。
“卑鄙。”女子怒罵聲剛落,突然全身猛緊,沒來由的一陣心悸。
劍光,緊追劍鞘而來。
展白從來沒有想過那劍鞘能夠建功,更多的只是惑敵。
“春娘,小心。”這次,卻是那矮胖男子率先反應了過來,手中的金瓜銅錘,先一步擋在了女子的面前。
“哎。”眼看遞出的長劍就要被金光銅錘擋下,展白微微嘆息一聲,這兩人之間的默契果然非比尋常,互相幫扶下,頓時化解了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擊。
不過,展白並不氣餒,畢竟,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不等長劍刺中金瓜銅錘,手腕猛的一抖,劍勢微沉,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幾乎貼著銅錘從縫隙之中刺出,而目標卻已經變成了矮胖男子。
經過之前的促不及防,矮胖男子與女人的精神已經被調動的高度集中,在默契的配合下,已沒有了慌亂。
銅錘近擊,九節鞭遠攻,身法移動配合,很快就將展白連人帶劍圈了起來,竟然讓其他五人一時間插不上手。
“嘿,我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了不起呢,看來侏儒跟春娘兩人就能把他解決了。”圈外,相貌奇醜的黑臉漢子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真是浪費感情,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來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迎喝,只有麻桿男子臉上卻是現出狐疑之色。
“恐怕沒那麼簡單。”麻桿男子突然沉聲道。
“嗯?天哥,你說什麼?”幾人似乎沒聽清麻桿的話語。
“這個人不簡單,他是故意陷入侏儒跟春娘合圍之中的。”麻桿男子的臉色越發的凝重。
“故意?天哥,你說笑了吧。那人傻了,要知道,就算是你,一旦陷入這姦夫淫婦聯手的攻擊之下,也不好過啊。”奇醜男子不相通道。
“是啊,天哥,你想多了。即使真是如此,可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做,難道真的嫌自己命長?”雙胞胎兄弟同樣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