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甚至有些後悔,實在不知自己將他接引於此,到底是對是錯。
“希望你能夠降服得了他吧。”傅滿樓神色複雜自語道。
此時再一次鳩佔鵲巢的展白,站在潮溼陰暗的房間內,略微的打量了一番,當然並非是他不夠細緻,而是這裡實在是乏善可陳,乾草上鋪上一塊看不出原來色彩的布料,這算是床吧。一張油汙麻黑的矮桌上,擺著油燈,僅此而已。
與其說這是一個家,展白更願意用豬窩來形容。
看來要收拾一番才能休息了,展白不介意環境的惡劣,畢竟在殘虛之地時,露天而宿也是經常之事,但他受不了的是髒亂,尤其當看到那張所謂床鋪上爬來爬去的不知名蟲子之時,更是厭惡的幾欲嘔吐。
半天的功夫,原本的草床不復存在,那些乾草被展白仔細的掃去了蟲子後,搓成了草繩,最後製作成了一張吊床,栓在了房梁之上,而床單則變成了桌布,洗去了上面的汙垢之後,鋪在了矮桌之上。
只不過簡單的收拾,房間已經完全變了樣子,雖然依舊簡陋,但卻已經整潔了許多。
“也不知在這裡能住多久?”將自己扔進吊床之上的展白,枕著雙臂不由慶幸,幸虧之前吃了傅滿樓給的那什麼辟穀丹,如果他所言非虛的話,未來十天的時間,自己都不用為食物犯愁了。
十天的時間,應該能夠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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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報復
夜出,月落,展白沒有絲毫的睡意,屋外不時響起的腳步聲雖然輕微,卻依然沒有逃過他的耳目,直到天色微亮。
嘭!!
房門被人一腳踹爛,一絲清晨特有的冰爽,席面而來。
“哎,我還是犯了一個錯誤。”展白微微嘆了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躍而起,從乾草編織的吊床上跳了下來。
藉著晨光,房門外數道充溢著並不友好氣息的身影,並沒有邁步而進,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掃視著展白。
“諸位太客氣了,在下初來乍到,卻要勞煩諸位親自問安,實在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展白故作惺忪的輕聲道,還不忘彬彬有禮的向著屋外眾人作揖行李,擺足了讀書人的架子。
“哼,牙尖嘴利。可惜,你卻說錯了,我們此來是送你上路。”為首的是名麻桿般瘦長的男子,相貌平平,細小狹長的眼睛裡放射著懾人的寒芒,太陽穴高高凸起,一雙幾乎齊膝的長臂很不正常的垂直耷拉著,彷彿沒有骨頭一般。
麻桿男子的身後,並排站著七人,六男一女,而其中一個赫然是昨天被展白廢掉雙臂的虯髯大漢。
果然又是麻煩。
展白嘆息著,一雙劍眉微微的蹙起。
展白很討厭麻煩,即便是在殘虛之地,他也是能躲就躲,並非是生性膽怯,準確的說,是懶散。
在展白看來,女人是麻煩,敵人也是麻煩。
所以在殘虛之地,他很少惹女人。至於敵人這個麻煩,最好的辦法則是清除,以免後患。而這也是他能在那個血腥的地方活下來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只因為顧忌宏文院可能存在的規矩,展白放過了虯髯壯漢一馬,因果迴圈,果然,俗爛的故事,就在筆者那毫無想象力的鍵盤上,敲擊了出來。
為了躲避一個麻煩,卻又放縱了另外一樁麻煩,世上總存在讓人無奈的事。
“出去吧,我不想剛剛整理的房間,再次變成豬窩。”展白麵無表情的朝屋外行去。
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堵在門外的人,竟真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直等展白踏上街頭,才東南西北的將其包圍起來。
麻桿男子獨佔東首,其他三個方向各有兩人,至於那虯髯漢子,此時卻是滿臉憤怒夾著著報復快感的淪為了觀眾。
“取出你的兵器。”麻桿男子雙袖一滑,雙手之中各自握著一支鐵筆,而其他六人也紛紛取出了兵器。
展白搭眼一看,竟然全部都是奇門兵器。
其中一矮胖子雙手金瓜鐵錘,看分量絕對不輕。
唯一的女子,身材高挑,差不多可以跟展白齊肩,手中拿著的卻是少有人練的九節鞭。
兩人,一高一矮,手中兵器,一近一遠,看其默契也是極為了得,牢牢的把守住了南邊。
位居西方的,是一對相貌近乎相同的男子,甚至連衣服都是一模一樣,兵器也是大同小異,都是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