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擲一道難解的題。翁媳的關係向來敏感,扒灰這個詞別說他穀梁鴻,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安石和蘇軾都不能倖免,翁媳稱為兄妹,何其的曖昧,穀梁鴻不扒也得扒了。
他果真有些擔心,翹起身子又迴歸原位,他不是想看蘇落的笑話,若是這件事成為笑話,他首當其衝成為禍首,他是突然起了好奇心,想看看一向詭計多端的蘇落此次能否化險為夷,倘若不能,總有他在那裡接著。
鄭氏眼底藏著凜然的笑意,她這樣的人,連笑都是冰冷的,也就表明她心裡更冷。
筱蘭薇和董竹音一副打醬油看熱鬧的架勢,摳摳指甲理理鬢髮,還怕兩方面打起來濺上血似的,有多遠躲多遠。
周祖成恭敬的侍立,一副束手無策的假象,恨不得穀梁鴻從此即身敗名裂,希望他和野鮮不花話不投機拳腳上見。
還有周遭的男傭女僕,幾乎一邊倒的替蘇落著急替穀梁鴻揪心,這兩個主子都是他們所敬重和喜歡的。
春好護主心切,就想衝上去朝野鮮不花唾沫星子橫飛,來一句:“你管得著嗎。”終於還是怕高大威武的野鮮不花一拳打掉她的腦袋,於是暗地裡拽了拽蘇落。
蘇落踟躕並非是束手無策,而是因為野鮮不花的話使她想起了當初在西域的很多事,那些畫面崩壞似的成為碎片,卻一一展現在她眼前,也因為西域之行,她和穀梁鴻的感情才有了質的改變,至少他不再對自己拒之千里。
她提著近乎曳地的長裙,故作姿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