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韓以諾,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要虐弟弟,有人不要虐弟弟。我也是醉了。話說我覺得這種程度根本不虐,寫起來甚至有點暗爽。ps:明天週四不更,後天繼續。
☆、離家
男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身上帶著濃重的菸草氣息,以及撲面而來的冷淡氣息。韓以諾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匆忙反身追出門去。
等他大步跑到客廳的時候,嚴冬棋已經穿好了外套往玄關走去,手裡拿著車鑰匙和手機。韓以諾頓時慌了起來,他最擔心害怕的就是,如果今天讓嚴冬棋出了這個門,事情一不小心就好像會變得讓自己難以挽回了。
青年快走兩步繞到嚴冬棋面前,伸手把已經推開一條小縫的房門用力拉回來,落鎖時發出巨大的“哐當”聲。
然後他轉身看向嚴冬棋。
嚴冬棋“嘖”了一聲,一臉的不耐煩,然後把臉轉到到旁邊,那點兒不耐煩的神情迅速轉變成冷漠,乾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韓以諾有一瞬間想要衝上去吻住嚴冬棋,但還是咬牙忍住了。他不是沒想過乾脆在他十八歲生日這天就給嚴冬棋表白,然後有些卑劣的利用嚴冬棋對他那點遷就和心軟,讓這人即使不能接受他,但也絕對不至於會離開他。
之後他就會對嚴冬棋事無鉅細的百般的好,把之前他對自己的溫柔和關懷加倍還回去,最終讓他因為習慣而離不開自己。
如果能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韓以諾從決定要讓嚴冬棋好好看著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今天,最起碼是現在,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表露心跡的好時機。嚴冬棋聽到他的告白,搞不好會露出嫌惡的表情,從此對他討厭到極點。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絕境,那自己大概會瘋掉也說不定。
韓以諾微微低頭看著嚴冬棋,深呼吸了一下,低聲開口,聲音儘量保持著冷靜,如果想讓嚴冬棋正視他這份的感情,兩個人必須要站在對等的位置,他必須要像成年人一樣解決這件事,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衝這人撒嬌。嚴冬棋看孩子一樣的寵溺眼神他再也不想看到。
“哥,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我們好好談談不好嗎?這麼晚你要去哪裡?”
嚴冬棋的聲音比表情更冷漠:“讓開。”
韓以諾這幾天一直在緊繃著的神經,隨著兩人的對峙,不斷在向他難以承受的頂峰攀登著。雖然與之前不安的原因不盡相同,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自己此刻內心的焦灼和外表強裝的鎮定,讓他的神經被撕扯到胃裡不斷翻江倒海的有些想吐的衝動。
“哥,我真的錯了,我之前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有不相信你。因為哥你對我太重要了,我不能沒有你,所以實在是太害怕了。”韓以諾伸手抓向嚴冬棋的肩膀以緩解自己想要把這人擁入懷中再也不放開的衝動。
他咬了咬唇又勉強補充了一句:“哥,你不能走。”
嚴冬棋在韓以諾的事情上總是非常容易心軟,這次也不例外。但是他告訴自己如果這次事情不能得到一個徹底的解決,韓以諾還是會無休止的陷入這種不安的思維定式,這是嚴冬棋最不願意看到的。
他希望韓以諾能活的自信陽光,儘量不再被曾經的童年經歷困擾。
而且之前韓以諾的話帶來的讓人心寒的感覺還完全沒有削減的意思。
所以他沒有辦法像往常那樣,心疼韓以諾,走上去安慰他擁抱他,替他撫平創傷,然後不著痕跡的將這件事一帶而過。
可是他現在自己也挺受傷的了,哪還有力氣管面前的青年受傷了沒。
韓以諾看到嚴冬棋對他說的話沒有絲毫反應,近乎下意識的雙手用力抓住他的雙肩,用力到連骨節都微微發白。
可是嚴冬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側頭垂著眼瞼不看他,聲音裡的冷氣順著韓以諾的手心向身體裡傳遞,讓他渾身都有些抑制不住的細微顫抖。
“把手放開,讓路。”嚴冬棋定了定心神,說這話的時候挺堅決。
“我不,”韓以諾沉聲開口,聲音裡也帶著與身體相同頻率的,不易察覺的細微顫抖,“嚴冬棋你不能這樣,你看著我。”
男人不為所動,輕輕閉了閉眼,然後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似乎在勉力抑制什麼情緒,然後嘴唇輕輕動了動。
就在韓以諾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沒想到嚴冬棋突然發難,一把將韓以諾推到一邊,探身將房門開啟,抬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