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棋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面色僵硬的衝那幾位看上去分分鐘就得厥過去的老太太勉強勾出了一個微笑。但是幾位任性而固執的小老太太們明顯沒有買賬,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臉彆扭的把頭轉到一邊去。
韓以諾沒忍住,有點兒缺心眼兒的笑了兩聲。
“我操啊,韓以諾你他媽是不是個傻逼!”嚴冬棋咬牙切齒,轉身快步走進雨裡。
高大青年勉強斂住笑意,快走幾步跟在後面,把傘朝男人的頭上輕輕的偏了偏。
作者有話要說: 又過了十二點,煩。
昨晚為了看跑男收官,所以沒有更新,抱歉。
文章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電腦上打不開,但是手機上貌似可以,已經給管理員發了站短,心塞。
明天大嚴和小諾子要回家吃飯,感覺有點意思。
☆、回家
回到車上的時候,嚴冬棋斜眼瞟了瞟,韓以諾的衣服似乎因為淋雨有點兒溼,於是伸手把車裡的冷氣關了,稍微開了點兒窗戶。
“擦擦吧,看著太小可憐兒了,回去我媽一準兒得說我虐待你呢。”嚴冬棋表情挺不自然的沒有側頭,扯過紙巾盒扔在韓以諾懷裡。
旁邊人像是低聲笑了兩下,然後嚴冬棋就感覺到有一隻熱乎乎的胳膊從他的後腰穿過去,把他朝副駕駛的方向攬了攬。
“你說話的時候怎麼不看著我……哥?”韓以諾說話間炙熱而潮溼的吐息靠近,輕輕拂過嚴冬棋的耳廓。
那最後一聲“哥”自帶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音,嚴冬棋覺得自個兒頭髮都立起來了。
他有挺長一段時間沒聽過韓以諾叫他“哥哥”,剛開始還覺得不習慣,跟自個兒那點兒稀薄的可憐的兄長威嚴被駁了面兒似的,可是後來倒也習慣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叫什麼不是叫。
問題是韓以諾這會兒這麼個神經病似的叫法,叫的他半個身子都僵了,簡直恨不得出溜到座位底下離他遠一點兒。
媽的叫個“哥”跟招小姐似的,乾脆直接叫他“狗蛋”算求。
“你你你……你離我遠點兒,離這麼近說話幹什麼啊你,車裡訊號不好聽不清麼?”嚴冬棋扭身在韓以諾胸膛上推了一把,覺得舌頭跟打了肉毒桿菌似的跟不上速度。
韓以諾又笑了笑,湊過來在嚴冬棋鼻尖上親了親,然後伸手摁住嚴冬棋覆在他胸膛上的手掌。
嚴冬棋都快被逼的變身了:“韓以諾你前二十幾年是不是憋大發了,剛才那下子我還沒收拾你呢,你來勁了是吧?”
韓以諾特別理直氣壯的笑道:“我親我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竟無言以對。
嚴冬棋一時語塞,愣了好幾秒之後才使了點兒勁把青年推遠了一點兒:“誰是你的人,你是往我身上蓋戳兒了是怎麼著?”
韓以諾順著他的勁兒往後靠了靠,笑笑沒有分辯,只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嚴冬棋不放。
嚴冬棋瞪了他一眼之後嘆了口氣,從他懷裡抽了兩張紙出來,在青年腦袋上輕輕擦了擦。
“我高中那會兒,跟我姐說過我喜歡你的事兒來著。”韓以諾往嚴冬棋的方向稍微挪了挪,低下頭來讓嚴冬棋給他擦頭髮。
嚴冬棋手底下動作頓了頓,聲音倒是挺輕快:“是麼?怎麼說的?”
“也沒怎麼說,就說我喜歡你,然後給我姐道了個歉。”韓以諾的聲音頓了頓,緩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當時一方面覺得我喜歡上我姐姐喜歡的人,覺得自己特別過分,另一方面又老是覺得你總是因為我姐才對我好的,覺得不甘心。”
嚴冬棋把手上的紙團吧團吧扔在一邊,然後伸手在青年微微發潮的髮絲間輕輕揉了一把:“哎呦,在矛盾中拉扯啊寶貝兒。”
“可不麼?”韓以諾笑了起來。
嚴冬棋一邊伸手發動車子,一邊開口道:“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哪兒琢磨過這麼些事兒啊,當時成天到晚光想著怎麼抄作業,怎麼上課翹課不被老師發現,怎麼拿試卷回去不被我媽揍。”
“當時不還琢磨著怎麼討我姐歡心麼?”韓以諾悶悶的補充了一句。
嚴冬棋愣了一下,有點戲謔的側頭看了青年一眼,聲音懶洋洋的:“是啊,這不說出來怕你不爽麼。”
韓以諾沒再接話,車裡一時挺安靜。
隔了好長時間青年才小聲開口:“是挺不高興的。”
嚴冬棋沒忍住樂了:“不是,我這都奔三的人了,你得允許我有前科啊,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