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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出去半夜才回來,和家裡的作息不一樣,嚴冬棋怕影響嚴芷的學習,高中畢業之後就租房子出去住,早就習慣一個人住的日子,反而覺得快活。這才和韓以諾住在一個屋簷下一年的工夫,他居然覺得自個兒一個人住有點不得勁了。

嚴冬棋坐在吧檯前面走著神兒,面前的汽水擺了有一陣兒,貼在瓶壁內側的二氧化碳小氣泡都畢畢剝剝的碎光了。

“嚴哥,你沒事兒吧?”今兒的調酒師又輪小杜當值,因為不是週末,客人並不多,他一邊擦著手上的玻璃杯子一邊湊過來。

嚴冬棋回過神來:“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他就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麼他倆聊天兒的開頭總是這兩句話。

“我都忘了問了,之前給你弟弟過生日過得怎麼樣?”小杜換了個杯子繼續擦,又往嚴冬棋跟前蹭了蹭,帶著一股濃烈的中性香水味兒,嚴冬棋恨不得把鼻子揪下來泡汽水兒裡得了。

嚴冬棋敷衍的點了點頭,這都過了倆月了才想起來問,也是可以:“還可以,多謝了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有聊天的慾望,他轉了半個身看向酒吧裡面,伸手從兜裡摸了支菸點上。

男人抽菸的姿勢非常性感,可能是因為忘記帶打火機,他伸手從吧檯上拿了盒火柴,划著一根之後攏手靠近嘴邊輕輕叼著的香菸,點燃之後稍稍側手,揮滅火柴,手指夾著菸蒂,微微眯著眼睛吸了一口,然後半仰起頭,青色的煙霧自唇邊瀉出,在空中劃出短暫的直線,最後消失在菸酒香水味混雜的空氣裡。

“請你喝杯酒,可以嗎?”旁邊一個突兀的聲音插過來,嚴冬棋微微側了側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他有點兒意外,在酒吧裡請他喝酒或者是讓他請喝酒的多是女性,男人很少,一般也就是熟客看在他是酒吧老闆的份上,過來混個眼熟方便以後打折。

畢竟酒吧這地方,獵豔和談情玩樂的居多,沒幾個是來這兒傻不拉幾的逢人就說“嘿,交個朋友吧”,有那樣心思的去圖書館就行了,何必來酒吧花閒錢。

嚴冬棋愣了愣,然後迅速帶出了一個客氣的微笑:“你好。”然後主動伸手出去。

他這會兒才仔細看了看這男人的長相。男人絕對稱得上是英俊,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眼窩深邃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嘴唇薄而銳利,整張臉在酒吧昏黃的柔和燈光下,給人一種雕塑般刀刻的英俊感。

男人並未坐下,只是斜靠在吧檯上,看上去有一米八五左右,肩寬腿長,比例極好,穿著打扮也很是講究。

嚴冬棋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心中便有了定位,上到六十歲廣場舞大媽,下到六歲吃手指的小蘿莉,估計只要是拜倒在他西裝褲底下的,這人統統吃得住。

他越打量越覺得奇怪,不大明白這人來搭訕究竟是幾個意思。

但是他想了想也又釋然了,左不過就是想請杯酒,好要張vip打折卡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沒財沒色的,還能被人吃了不成。

嚴冬棋這麼想著,然後下意識抬頭看看面前男人的表情,不期然便撞進這人深邃黝黑的眸子裡。

男人輕輕笑了笑,伸出手來,握住他遞上的手,兩人的手在空中短暫的交握了一下,然後各自分開。

嚴冬棋不知怎麼覺得有點怪異,這個男人的手掌灼熱而且寬厚,力氣稍大,莫名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嚴冬棋權當自己是多想,於是抬頭又衝男人笑了一下。

“兩杯長島冰茶。”這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充滿磁性,聽上去很是不錯。

小杜見有客人,便也不纏著和嚴冬棋說話,轉身去吧檯另一邊調酒。

“謝謝了。”嚴冬棋轉回吧檯,胳膊肘支在黑色的大理石吧檯面,客氣的對那人點點頭。

男人稍稍搖了搖頭:“沒什麼,覺得和你很有眼緣,想交個朋友。”

嚴冬棋聽完這句話挺不解,畢竟眼緣這種事聽上去實在是有點蛋/疼,難道走到大街上見到漂亮妹子就能伸手攔下來,然後說一句“喲,姑娘,我覺得咱倆很有眼緣,乾脆去民政局扯個證吧”。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穆子禮。”男人開口,眼中含笑。

嚴冬棋正在看酒吧內的客人情況,一時沒大聽清,順口就道:“木子李?啊,李先生,你好你好,我叫嚴冬棋。”

男人眼中的笑容加深了,他再次開口:“我姓穆,叫穆子禮。”

“哈?”嚴冬棋再聽了一遍就有點兒尷尬了,“不好意思穆先生,我沒聽清……您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