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I Can!
有白鳥這具身體加持,她一定能行!
就在這時,一聲呵斥突兀炸響,讓喧鬧的人群靜了靜。
“你這小兔崽子怎麼走路的!眼長哪去了?!”
衛夕一怔,踟躕上前,只見不遠處掀起了一陣騷動。
一位身穿天青色錦袍的年輕公子立在前頭,樣貌粗獷,兩道劍眉又濃又黑,他的身前站著一個瘦小的少年,約莫也就十七八歲,此時像小雞似得被他拎著。
年輕公子橫眉豎眼的嚷嚷道:“爺我昨天趕了一天路,正煩悶著呢。你這倒好,有路不走非要往爺腳上踩,你是成心的吧!”
少年惶惶不安的道歉:“這位大哥,真心對不住!小弟昨夜沒睡好,這會子精神正恍惚呢。不小心才踩到大哥的腳,當真不是有心的!”
年輕公子大眼一瞪,很明顯不接受他這樣的說辭:“道歉管屁用,還不蹲下來給爺舔乾淨!”
“這這……”少年面色難堪,急的紅頭絳臉:“大哥,咱們都是相鄰州府的,您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少年的幾個同鄉也有些不滿,躍躍欲試想上前幫忙。然而這位年輕公子那邊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貨色,少年的同鄉年紀都不到弱冠,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不情願的縮了回去。
年輕公子輕蔑的瞥他們一眼,冷哼道:“真不知道今年欽定的地點怎麼還會有梧州府,瞧你們這群矮駝子,當錦衣衛的沙包還差不多。”
說完,他身後一行人仰頭大笑起來。
因為水土的原因,梧州府的人普遍比較嬌小,朝廷雖然一視同仁,但每次的錦衣衛選拔中都會受到一番戲謔。在來之前已經有領隊給他們打過招呼了,可這番言論還是讓梧州府的新人們面紅耳赤,卻又找不出話頭反駁,只能捏緊拳頭,悶不吭聲的站在原地。
典型的以大欺小橋段,衛夕不屑的輕嗤,錦衣衛裡也不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又不是在選相撲運動員,身材靈活,行動矯健這才是根本宗旨。
身邊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她支起耳朵聽了會兒,原來那位年輕公子名叫盧秋水,滄州府人士,富甲一方的商人之子,難怪會這般得理不饒人。
此時,盧秋水還在譏諷,那少年苦苦哀求,模樣還真是可憐。衛夕沒奈何的嘆了口氣,儘管她看不慣,但是上頭的指示她得堅決貫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跟她是無緣了。既然能送到新營訓練,那在當地應該算是武功高強之人了,真要打起來,也說不準誰贏誰輸。
在場的人大多和她的心思一樣,錦衣衛新營有規定,但凡尋釁滋事者,營法處置,說不準還會被逐出新營。因而,誰也不願意來趟這淌渾水,各個兒都沉默的站在原地。
見無人勸阻,盧秋水玩的更過火了,掐住那少年的脖子,強行將他往下按,讓他去舔自己的靴子。少年苦苦掙扎,奈何盧秋水力道很大,這會已經快跪在地上了。
千鈞一髮間,新營北大門漸漸開啟了。
盧秋水一怔,頓時鬆開了少年,臉上神情肅穆,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少年意外得救,嚯地從地上爬起來,悻悻然的站到了老鄉旁邊,連身上的灰土都沒來得及撣去。
在場的新人按照州府次序站好,喧囂不斷的人群登時變得鴉雀無聲。
黑漆大門敞開後,走出一群人來。為首的君澄不苟言笑,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花六一身青色錦繡袍跟在後面,隨後是幾十個身穿皂色勁裝的教頭,年紀有大有小。眾人停在門口,教頭一字排開,氣勢不凡。
靠前的人都將目光落在君澄那身飛魚服上,眼裡流轉著仰慕的光華,不知何時他們也能混出一套飛魚服來,這也算是光耀家門的事。
君澄不苟言笑的放眼一瞄,今年的人數比起前年來說的確少了太多,這倒也好提領了。他腰板一挺,身軀筆直如松,拱手道:“各位弟兄們好,在下錦衣衛新營總教頭,君澄。”
眾人皆是拱手呈敬,朗朗喊道:“見過君總教!”
衛夕被一排人高馬大的男人擋了一個嚴嚴實實,別人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差點沒被這氣勢如山的吶喊聲震聾了耳朵。
君澄負手而站,言簡意賅的說道:“今天的事程很簡單,領過常服和用品後,由各小隊的教頭領到廂房,熟識一下新營的地形。大家舟車勞頓,今日稍事休整,明日辰時為開營禮,屆時錦衣衛指揮使也會參加,請各位好生準備著,到時候莫要壞了規矩。”
一聽指揮使要來,大家交頭接耳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