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蓮和伊雪心都提起來了,兩張臉紅白交加。
容景笑著道:“倒是有兩個,改日詢問一番,再做定奪。”
雲淺月笑著點頭,“嗯!”
凌蓮和伊雪見二人自顧自說話,插不進話,又無法拒絕,鐵錘打在棉花上,有些無力。
雲淺月拍拍二人的手,心中很是解恨,讓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日日笑話她和容景。如今自然要治了她們。不過她們年歲的確也不小了,這個時代女子都早嫁,晚了的話,就耽誤婚姻不好許配了。不過她們出身紅閣,不能許配一般尋常之人,朝中的清貴之流或者世家的名門公子也不行,那樣會束縛了她們。最好的則是容景的墨閣了。她與容景夫妻一體,這一生是要並蒂蓮在一起了,紅閣和墨閣也會不分你我的。所以,墨閣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等事情,也要看緣分。不得二人點頭同意,她自然不會亂點鴛鴦譜。
容景收拾妥當,便見雲淺月低著頭靜靜沉思,雲鬢高綰,朱釵垂落,宮裝尾曳長裙猶如紫霞華彩,垂絛絲絡臂挽輕紗,珠翠環佩中,露出她雪白纖細的頸項,如此嫻雅靜好。他不由得一下子看得痴了。
雲淺月感覺到來自容景的異樣痴纏視線,她緩緩抬起頭,這人曾得先皇允許用天蠶絲錦,哪怕上朝,也可以不穿朝服。如今男子如芝蘭玉樹,秀雅輕鬆,一身月牙白錦袍,如玉雅緻,天下無雙。她認為老皇帝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將天蠶絲錦給了他,放眼天下,成為他一人專屬。只有他,才能詮釋“錦衣雪華傾天下”的風采尊榮。她也痴了。
兩人視線隔著三步距離纏繞。
“世子哥哥,宮中來人催得急了,說別誤了吉時。”紫竹林外又傳來容昔的聲音。
容景定了定神,忽然一笑,伸手扶額,微微垂眸一嘆,“這輩子算是栽你手了!”
雲淺月瞪眼,“我這輩子還栽你手了呢!”
容景放下手,笑意深深,走過來,伸手拉起雲淺月向外面走去。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再也不敢偷笑了。
出了房門,天空萬里無雲,一片無垠的清輝色。這樣的天空,昭示著今日是個好天氣。
二人出了紫竹院,來到紫竹林外,容昔已經在等候。見二人出來,連忙見禮,低聲道:“來的人是曾經染小王爺的貼身書童。”
容景“嗯”了一聲,向大門口走去。
雲淺月想著往日都是汶萊前來,今日換做了夜輕染的貼身書童,皇宮內應該被他不動聲色地洗禮了一批人吧?夜輕染到底是夜輕染,只用他信任的人。她低聲問,“汶萊哪裡去了?”
“安王用慣了他,留在了安王身邊侍候。”容景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
二人來到榮王府門口,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等在門口,他腰間佩戴了一塊宮牌,宮牌上篆刻著德親王府親兵的圖騰。圖騰內刻著名字,硯墨。這個書童她自然是認識的,去年她失憶之後,被容景保下脫險,夜輕染將她送回雲王府,還沒進府內,就被這個小書童以德親老王爺想見孫子的名義給招了回去。後來在靈臺寺傳信,也是他。比起去年,這個少年又拔高了些,眉目間有著少年老成的沉穩和持重。他一直跟隨夜輕染出京歷練,自小在他身邊,他該是比容昔這個只生長在京都府門裡的少年要見多識廣且厲害鋒利。
“景世子,景世子妃!”硯墨對二人見禮,不被二人豔華所攝,微低著頭,不卑不吭。
雲淺月細細打量了硯墨一眼,不說話和容景上了車。
馬車離開了榮王府大門口,向宮門而去。
清早的大街上便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都在交談著今日新皇登基的喜訊。百姓們雖然對突如起來的政權更變一時間驚詫了好一番,但他們有著強大的適應力,很快就投入到新帝登基的喜悅中。
從染小王爺回京,掌管京兆尹和西山軍機答應兵馬之日起,京城一直太平,他與七年前再不相同,不是紈絝如魔王,而是治下嚴謹,再無士兵恃強凌弱百姓之事出現,所以,百姓們對德親王府這位小王爺,也是喜愛的。
他做皇帝,有先帝遺詔,名正言順。百姓們也覺得比一個出生幾日的娃娃做好。
雲淺月靠在容景懷裡,聽著外面百姓們不避諱的談論新皇,談論兩道聖旨,可能老皇帝駕崩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的大事兒太多,連這樣顛倒乾坤的事情,百姓們也不心慌了。
馬車來到宮門,穩穩停住。
宮門口停了數十輛馬車,拉出了長長的佇列。一半是朝中文武百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