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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往,交情與鄰里之情也是一樣。孟約覺得,王醴是個好鄰居,也是個好師兄,值得好好來往。至於前“仇”舊“怨”,那都隨風遠啦。

捲起卷軸,再道一聲謝,王醴便回泛園,便往書房去,迎門便是孟約繪的那隻猴,正抖擻精神虎視王醴,那驚天一棒,仿要砸破他心頭所有濃雲一般。然而,畫終是畫,作不得解語花,能作他解語花的……卻委實也不像是朵能解語的花。

此時此刻,王醴很想如同孟約問追風一樣,問一問她:“我該拿你怎麼辦喲,你這磨人的小東西。”

“御史。”

王醴見是派去盯著周文和的侍從,便知是周文和那邊有了動靜:“鹿邑縣來人已入京?”

“是,來的是周文和的兄長周文定,並十幾名僕從與幾名女眷。聽說,周家老太太給周文和送了個……房裡人來。”侍從也是斟酌再三,才用了“房裡人”這三個字,畢竟說是通房,這不還沒通嘛,說是妾無書無契的,算什麼妾。

周家給周文和送什麼人來,王醴並不關心,他只需關心鹿邑縣周家來人,會不會給孟約帶來什麼風言風語。女兒家,重閨譽,孟約正談婚論嫁相看人家,不論王醴心中有什麼不愉,都不想叫孟約被人唾面。

再說周文和那邊,周文定帶來的房裡人,叫周文和很是衝周文定發了一通脾氣。周文定作為長兄,即使周文和如今已是官身,也不可能受他這樣的脾氣:“你還有脾氣,與孟家退親,選官後不返鄉祭祖,兩年餘不回家,連書信都一日比一日少。若非父親母親年邁不好翻山越嶺,今日來的便是父親母親,莫非你的脾氣還能衝父親母親使將出來?周君睦,你是登科,又不是登天。”

“再有,說句你不愛聽的,自選官至今,你俸銀加祿米,也不過每月百兩。你如今卻在京城有屋住,有僕從使,能隔三岔五與人酒樓宴飲,放馬縱歌,百兩可夠?”周文定倒不是替自己表功,而是為父母不值。

周文定也是一時的脾氣,周老太太送來的嬌滴滴房裡人,直接就往他身上撲,周文定差點命人直接把人打死了事:“長兄,是我一時糊塗,只不過,這女子還是遣送回去罷,這般不矜持自愛的放蕩女子……”

這話周文定哪裡聽得,他帶來的女子,原是周老太太孃家的姑娘,論起來也可以叫一聲表妹,幼年也有幾分情誼在。周文定不比周文和,這人重情,尤其是舊情:“君睦,你是要她去死嗎?”

周文定這才冷靜下來,好在他們兄弟倆在屋子裡吵架,僕從都躲得遠遠的,並沒有叫外人聽去,不然周老太太孃家的姑娘這輩子就全完了。試想,誰家會許一個“不矜持不自愛的放蕩女子”進門:“長兄,是我之過,你莫生氣。”

“孟家如今住在哪裡,你不登門,我總要登門去看看孟伯父與阿孟。”論起來,孟老爺看周文定可比周文和順眼,那是真當親兒子一樣,如果不是周文定比孟約大十幾歲,怎麼輪得上週文和。人都是相互的,孟老爺待周文定好,周文定也就真心拿孟約當親妹妹對待。周文和有脾氣,周文定還有脾氣呢,所以才輕輕刺周文和這麼一句。

周文和:“兄長,即已退親,兩家便最好不要來往,孟伯父與阿孟,也是這個意思。”

周文定怒視周文和,卻到底沒說仍要登門拜訪的話。

第六十八章 攘內安外,各盡其力

周文定雖然不能登孟園的門,路上遇見,好歹還能跟孟老爺打個招呼,不至於同周文和似的,孟老爺連面都不願見。

在歸家路上,孟老爺見到當親兒子一樣的周文定,也同樣仍有笑臉:“文定什麼時候來的?”

“昨日方至,本想登門拜訪,然……”周文定沒再說下去,邀孟老爺往左近茶館。

說到孟約時,孟老爺提了一嘴盧宕,周文定不知道盧宕是個什麼人,但范陽盧氏誰不知道。就是非嫡非長,不是近支而是遠宗,那也是頭頂大帽子,只要是人品德行甚佳,便是上上等姻緣。

周文定也是真心為孟約感到高興,於是便絕口不再提兩家曾定親之事,只談世代交的情份。孟老爺見周文定如此,更覺周文定好,對周家的氣也就少了許多,至於周文和,這輩子都別想在孟老爺這裡再得個好。

“來日定要討杯酒喝。”周文定言畢,另問起一事,問的正是周文和心心念唸的榮氏女。

孟老爺與榮意也見過幾面,真真知道那是個怎麼誇都值當,分毫不負滿京城讚譽的好姑娘。只是時運不濟,遇人不淑,周文定問到孟老爺面前來,孟老爺沉吟片刻方才開口:“榮氏女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