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著便是。”呂擷英倒也沒挪開,因為這樣太打眼,她只催著孟約自己站出來。
孟約:也是,我剛才為什麼要躲呢,大概是因為女主男主外加男配都齊全了,怕出事?
能出什麼事?
通篇在玄武湖也沒出過什麼事。
於是孟約大大方方站好,她這一下,就把自己亮進周文和雙目中。周文和雙眼微微一動,幾欲抬腳過來,但很快又停下,最後略一拱手沿小徑走遠。
孟約鬆口氣:這就對了,趕緊去邂逅女主去,永遠不要跟前任產生任何糾葛,那是不對的。
“你心中還有他?”
“怎麼可能。”
“那何事這般緊繃,是想他過來,還是怕他過來。”
孟約:“先生,您總這樣一針見血,很容易沒朋友的。”
王醴:山中燕雀留連舊枝,是跌得不疼,還是摔得不狠?
#是腦補有毒#
第三十九章 阿孟不可多飲
圍爐聚飲時,周文和遠遠看向端坐於一乾女眷中的孟約,最終不著痕跡地嘆一聲,收回視線。他自然知道,退親之於女子意味著什麼,哪怕今時禮教對女子已放寬許多,但他犯的錯,加於他身的遠不如加諸於孟約身上的。
便不作親,他們也是幼時玩伴,一同成長,如今卻是最好什麼糾葛也不要再有,對他好,對她更好。
曾有好友與周文和說:“君睦,你早晚會因退親一事引火燒身,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和稀泥的上官,自然沒什麼,可若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必然要糟。你說你圖什麼,若榮氏女當真垂青你,倒也不是不值得,可榮氏女你得不到,又將青梅竹馬鬆了手,不怕到頭兩手空空嗎?”
當時,不等周文和出聲,便有旁人作聲道:“這還用問,鄉下小地方能有什麼好女子,君睦那青梅竹馬不過商戶女罷,便生得好性情也好家資巨豐,也遠不堪配君睦。作妾倒是不挑,吾等為官一任,娶妻尤需謹慎,不然,任吾等在前衙如何縝密,後宅失火也難防。再則,榮氏女什麼身份,那商戶女身份,但凡心裡有點成算,也得舍了那商戶女。”
“我看君睦還記著那商戶女吶。”
“這簡單,抬回來作個妾,回頭多給幾分愛寵也就是了,畢竟家資頗巨。”
那時,周文和張口又閉上,他很想解釋並不是這樣,但怎麼解釋呢,不過越描越黑,將孟約落人口中為談資罷了。最好的解釋是不言不語任其隨風自消,慢慢的無人提起,這事便自然而然能過去。
孟約並不知道周文和心裡在糾結些什麼,她坐在一干名門世家女中間,是哪兒哪兒都尷尬,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看身周,一個個女孩子如花朵一般,雖是花朵,卻也各有各的性情,如花性味各異一樣。但她們都一樣雅,都一樣舉止間帶出一股盛世的雍容與高致,她們談吐間不經意吐露的是這個時代獨有的魅力。
也沒人歧視她,女孩子們談笑飲酒也會注意帶上她,她甚至沒像之前那樣感受到任何疏離客套。不過,身為昔日縣豪千金,今日小官之女,孟約心裡還是很清醒的。即使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她很好意思說也曾寒窗苦讀二十年,但事實上學歷從來不代表學識女孩子們有些話說出來,她需要再三琢磨才能聽懂到底在講什麼。
在這樣的前提下,孟約委實像一隻跌進鳳凰窩裡的山雀。
“酒味雖淡,阿孟不可多飲,瞧你面頰微紅,酒氣醺然,且喝盞蘆蔗汁散散酒意。”女孩子們或許有瞧不上孟約的,但也有打心眼裡並不很介懷的,加之孟約並不拘謹,也算落落大方,便有願意帶一帶孟約的看在呂擷英的面子上。
“好。”孟約從善如流地就著侍女遞來的蘆蔗汁,連飲兩盞,略有點上頭的酒勁稍有緩解。接著孟約就不敢再喝,南京的酒可比鹿邑縣時,小美人們一起常喝的酒度數要高很多。
女孩子們談話,談著談著,不知怎麼,說起一些很高深的話題來,孟約這下是再怎麼琢磨都聽不懂了。只從開始的話裡琢磨出來,女孩子們大概在討論哲學或者宗教方面的話題,道教作為東方傳統宗教,說是傳統哲學也可以。要是用現代的大白話來說,孟約說不定還能接上句話,可又是引經據典,又言辭雅訓高古的,孟約只能表表地用痴呆的眼神表達她的仰望之情。
孟約倒沒覺得女孩子們是在針對她,因為女孩子們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針對她的意思,沒誰面露惡意,甚至還收到了一些善意的關照。
遠處,呂擷英看徒弟眼暈暈地坐在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