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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安婭淚眼婆娑地呆呆看著他轉頭欲推門出去,猛地奔過來從背後抱住譚易江的腰,哭著喊他,“對不起,我不想哭的,可我控制不了眼淚。你答應給我時間的,你答應我的。易江,你不要生我的氣,你不要生我的氣。”

她的口氣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譚易江僵直著身體,感受到那冰冷的淚在背上凝成團,緩緩濡溼他的背,點點滲入他的心。無奈、氣憤、難堪,他無能為力,只恨不得安婭像當初那樣狠狠給他一巴掌,也好過這樣苦苦地哀求他。

他娶了她,可卻不能碰她。這樣的煎熬遠超過之前所有對她的思念。

傷迷情(2)

兩個人的蜜月不可謂不甜蜜,白天的時候兩人攜手出遊,有時實在不願意出門就窩在酒店裡,裹著羽絨服端著一杯熱卡普奇諾,啃著羅木酒蛋巧克力或糖醬他他,靠在一起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就可以消磨一整個白天。羅馬燦爛的陽光幾乎不帶溫度但卻點亮心房,兩個人沐浴在柔柔的冬風中懶懶的斜躺在露臺的椅子上,山南海北的閒聊。多少年以後,譚易江還會懷念那份純粹的悠閒,純粹的戀愛的滋味。

可到了晚上,兩個人都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於性,安婭牴觸得近乎反抗。譚易江最開始以為她是害羞,還耐心地哄她,他不是不溫柔不體貼,安婭也盡力順從,可她真得怕,怕的幾乎不是在享受甜蜜而是在等待凌遲。譚易江清楚的知道,她試著忍受著,可一旦有實質的進展,她就忍不住要哭,完全不受控制地哭,搞得譚易江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新婚之夜幾乎是混亂不堪的。她在浴室裡躲了很久,久到他不得不找出鑰匙開啟門把她強抱出來。安婭起初掙扎了兩下,也就很乖巧地靠在他懷裡任由他輕吻她羞紅的面頰,含著她滾燙的耳垂,把愛的印記留在她的鎖骨、胸房。但突然她嚷著要把燈開啟,他也順著她的意思。

“為什麼?”他故意逗她。原本以為她怕羞還特意把燈關上,沒想到她卻要開燈。

“我怕黑。”安婭咬著牙幾乎是擠出幾個字。

譚易江想笑又怕她惱怒,因此只好忍著。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夜裡怕黑,睡覺時一定要在床頭留盞燈。印象中原來好像不是這樣,但此刻他已經完全不去計較這些細節,只是隨手旋開床頭那盞蒂凡尼的嵌花玻璃檯燈。

安婭整個人沐在燈光下,漆黑的長髮灑落在身下,光潔如玉的肌膚暈著溫潤的光,好像一隻瓷娃娃。譚易江幾乎痴迷了,她沒有主動迎合,那緊緊閉著的長睫毛微微晃動,譚易江忍不住嘴角逸出笑意。他那樣愛她,只因為她說要把第一次留在這一晚,他就心甘情願地等著她。

嵌花玻璃檯燈繽紛的色彩包含著黃暈的燈光,光影曼妙,整個房間都似乎籠在情愛與溫暖之中。喜宴上儘管蕭二和秋子幾個伴郎幫他擋了不少酒,可一些長輩的酒還是要喝的。他覺得酒氣湧上頭,又被眼前的景緻誘惑著,更加覺得頭暈目眩,深深地低頭吻著安婭。她閉著眼睛順從地被他蓬勃欲出的慾望引導著,害羞著,迷茫著。可漸漸的,安婭突然死命掙扎起來,好像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揮動著手臂企圖從他身下掙脫,長長的指甲甚至在譚易江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那裡停得下來,只是醉醺醺地不停地哄她,“婭婭乖,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可她還是怕,不由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地哭鬧著。

她完全不記得最後是怎麼結束,只是哭了一整晚。等第二天早晨譚易江酒醒了,看到她的枕頭哭溼了一片,不由為新婚夜的魯莽抱歉,心裡愧疚著只能把她像個小嬰兒一樣摟著懷裡,一直吻她哄她。可安婭只是哭,窩在他臂彎淚水流個不停,完全沒有章法。她自己都糊塗了,為什麼要哭個不停,身體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得疼,可心裡卻害怕極了,一個陰影怎麼也揮不去。

她是愛他的,她也知道他是愛她的,可心底裡那個凌亂又真實的影子卻那樣撲過來,籠罩著她,讓她覺得自己不純潔。她被這個念頭嚇得,只想奪路而逃。

安婭自己糊塗的要命,看到譚易江顰著眉隱忍不發的氣惱表情,更覺得心裡有委屈有抱歉,卻說不出來。只是反反覆覆地抓著他的手臂叫他的名字,“易江,易江……”那聲音輕軟的讓他滿腔的憤懣都不得不全部放下。

第二天早晨給奶奶和父母敬茶,她就這樣紅腫著眼睛,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眾人的眼睛。其實大家都看到了,但都笑著裝作沒看到。可越是這樣,安婭越覺得不安。她擔憂望著譚易江,可憐巴巴地眼淚又在眼眶裡晃來晃去,看的他幾乎心酸得要死掉,趁眾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