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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韞,你別以為我怕了你馬幫!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出身,不過一個賤奴的後人罷了,還有臉到趙府招搖,有什麼可神氣的!”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只見他一身華服,臉上盡顯盛氣,目光卻全然放在白玲身上。原來,剛才一夥人圍著白玲獻殷勤,實在看不下去的趙捻不免上前冷嘲熱諷,結果犯了眾怒。這些公子哥不敢拿趙家少主出氣,於是在白玲的百般撩撥下把陳克韞當成了出氣筒,這個自恃身家的胡公子便第一個跳了出來。
陳克韞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及自己的出身,他曾祖父曾經被夷民擄去為奴,費盡艱辛方才逃了回來,雖然後來加入了馬幫,卻依舊困頓不堪。歷經他祖父和父親兩代奮鬥,他才能有今天看似風光的局面,所以一直避擴音起這段往事。如今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一語道破,他怎麼能夠不恨?
“原來陳三當家竟是這樣的出身?”白玲本來期待的就是兩邊的衝突,此時故作恍然大悟地驚呼了一聲,然而,她下一刻便看到了燕青鐵青的臉色,偏偏她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坐在那裡直納悶。
陳克韞狠狠地捏緊了拳頭,銳利的指甲甚至刺破了掌心,他卻渾然未覺。此時此刨,他原本只有六七分的戾氣一下子漲到了十二分,若是能夠一舉屠盡這些飽食終日的廢物,何愁大恨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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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似是相識故人來
“玲姐,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大哥面前提起出身之類的言辭,我可是一番好意!”
離開趙府之後,燕青的第一句話就讓白玲吃了一驚↓向來行事恣意不拘章法,但對高俅的情愛卻是真真切切的。此時,她連忙開口問道:“小七,這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世界上能夠爬上高位的未必都是出身高貴的人,對於我們這些經過後天奮鬥才有今天的人來說,提及出身是一件很令人忌諱的事。”燕青見白玲臉色一變,心中不由暗暗感嘆了一聲,“玲姐你不妨想想,若是當初你的阿媽沒有遇到你的阿爸,而是被一個身份低微的族人看中,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果然,此話一出,白玲立時沉默了。良久,她方才黯然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兩人一路無話地回到了落腳的客棧,才靠近包下的院落,燕青便察覺到了幾個詭異的氣息,立刻低聲警告道。“裡面有人!”
話音州落,白玲就露出了又驚又喜的神情,她來不及對燕青解釋,突然急匆匆地朝裡邊掠去,身形又快又飄。看到這一幕,燕青登時愣住了,要知道,他雖然這幾天和白玲朝夕相處,但從未看到過她的身手,此時不免大為驚歎。下一刻,他便緊隨其後跟了上去,看這架勢,大概來者是白玲的熟人。
小院中站著六七個裝束和漢人大相徑庭的外族人,其中為首地一個用藍布包頭。五官輪廓分明,劍眉大眼英氣勃勃。看上去大約四十出頭的年紀。一看到門口出現地人影,幾個人便盡皆露出了喜色。那個中年漢子更是忙不迭地迎了上去。
“七叔!”
看到白玲挾著一股香風撲進了自己的懷中,那中年漢子也不避諱,竟抱起白玲打了好幾個圈子,末了才把人放了下來。不無縱容地嗔怪道:“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奇怪地是←出口的竟是一口流利的漢話。
“七叔就把我當小孩子不就成了麼?”白玲展顏一笑,這才朝旁邊眾人打了個招呼,“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這丫頭這些天跑了那麼多地方,要是我還不知道你在渝州,豈不是成了傻瓜麼?”中年漢子一邊說一邊將目斃投向了走進院子的燕青,上下打量之後,眼中精芒乍現。“他就是你地那個小叔子?”
“七叔!”雖然在外人面前無比坦然,但是在這個曾經伴隨自己度過了十年習武生涯的七叔面前,白玲仍是露出了嬌羞地表情↓狠狠一跺腳後,竟回身硬是把燕青拉了過來。”您別看他年紀小,功夫可是相當不錯”
“好了好了,才找到心上人就知道愛屋及烏了!”不等白玲說完,七叔便笑著打斷了白玲的話,搖頭嘆道,“要是讓我見到你看上的那傢伙。非得好好教兒他一頓不可。才得到了烏族白鳳就放心讓你在外頭亂跑,真是膽大包天!還有,以你的身份,怎麼也得有一場盛大的婚禮,至少也得請各部落的頭人前來觀瞻”
白玲見一旁的燕青聽得臉色大變,心下不由閃過一絲酸澀地情緒,但卻不忍心打斷七叔那滔滔不絕的話。最後,她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