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不放,都怨殿下,清兒今後可沒臉見人了。父親母親,還有父皇知道後,不知道要怎麼怪罪
。”
南承曜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這怎麼能怪我,閨房之中,本就該多添情趣,我也想不到——大概是
沒有人會想到的,太子殿下會突如其來的擾了我們的閨房之樂。即便父皇和你父母知道了,還指不定怪
誰呢。”
我依舊只裝充耳不聞,再死死的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就是不肯放手。
南承曜又笑著哄了我一會,方才狀似無奈的笑道:“罷了罷了,算我輸了,今夜即便是天塌下來,
本王也不出去,就讓你像這樣抱上一宿可好?”
我依舊不說話,南承曜便笑著對南承冕道:“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脫不了身,饒是天大的
事情,也只能留到明天再說了。”
南承冕因著事出突然,再加上情形尷尬,我的身份是他不能不顧忌的,因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
樣應對,又聽得南承曜這樣說了,心內即便再不甘,也只能點頭,又說了一番抱歉的話語,方離開了傾
天居。
第二十四回
聽著一陣錯雜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我仍是不敢動彈,雖已經放輕了力道,卻仍是保持著環抱南承曜
腰際的姿勢。
他亦是不動,也不說話,滿室靜默中,有月光微微的灑進來,竟然有了些寧和安詳的意味。
不一會兒,尋雲的聲音重新響在門外:“殿下,太子和他的人已經走了。”
我心底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放鬆。
而之前因緊張和劍拔弩張的氣氛而暫時拋開的羞窘,也隨之而來。
不想讓他察覺到,亦不想做得太刻意和矯情,我不動聲色的輕輕放開環在他腰際的手,再悄悄往床
邊挪了挪。
突然之間意識到,尋雲之所以不進寢殿,而是在門口回話,是不是就是因為怕我尷尬,畢竟之前作
戲時的種種,她們都在殿外,是知曉得一清二楚的。
雙頰立時火熱,不由得慶幸此刻房內並沒有點燈燭,我的羞窘得以藏在這一片黑暗之中。
南承曜倒也沒取笑我,只是聲音聽來略帶笑意,他開口吩咐尋雲:“到歸墨閣替王妃取一件乾淨衣
裳過來。”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衣裳適才灑了酒,現如今恐怕是沒法穿了,聽得尋雲應了一聲是就欲退下,忙叫
住她:“勞煩姑娘替我安撫疏影,我一夜未歸,她必然擔心。”
尋雲在門外恭謹應道:“王妃放心,尋雲知道該怎麼做。”
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整個寢殿又只剩下我和南承曜,我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可卻沒有辦法在僅著
裘衣與他同衾共枕的情況下,還能做得鎮定自若。
他放鬆身體斜倚在床頭,並不說話,可我知道他並沒有睡著,甚至能感覺到黑暗中他的視線一直落
在我身上。
空氣中浮湧著酒香和若有若無的曖昧味道,我深深吸氣,然後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殿下的傷還
好嗎?”
他笑起來:“方才劍拔弩張之際,王妃尚且鎮定自若,怎麼如今反倒緊張起來了,難道,是在怕我
?”
我強迫自己力持平靜的開口道:“殿下說笑了,太子已經走了,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話音剛落,只覺得臂上一緊,然後是身子已經被他驀然一攬,擁到了懷中,他微微含笑的氣息就拂
在我耳際:“現在呢?”
我的雙頰已經燒得不成樣子,肌膚隔著衣料,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熱與陽剛之氣,甚至可以聽
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最初的驚亂過後,我掙扎著欲推離他,他卻不肯放手,唇邊懶懶勾著笑,把我困在他懷中。
我無奈的開口道:“殿下,你的傷。”
他笑出了聲:“是很疼,所以王妃就不要再動了,讓我可以省點力氣。”
我能感覺到他這樣的舉動絲毫不含情愛意味,不過是帶著捉弄的心思,想看到我在人前的平靜完美
不復。
這樣一想反倒是慢慢鎮定了下來,微微笑道:“殿下何不先放開我,捉弄清兒就那麼好玩嗎?”
我等著他反唇相譏,可隔了半晌,卻仍沒有得到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