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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從他手裡接過了那個盒子,“謝謝,你還是今天第一個和我說生日快樂的人。”

雖然,不是他。

她會這麼難過,不是沒有理由的,原本現在在國內,就是和家人朋友們處於一個失聯狀態,就連手機號碼都換過了。

現在的手機號碼也只有健身會所的人知道,她手下的那些學員知道,除此之外,就是蘇鹿,蘇炎,還有老何了。知道她今天生日的人,都聯絡不到她。

能聯絡到她的,她都沒說過今天是她生日,但是蘇鹿應該是知道的吧?路里裡是這麼想的,因為他看過她的護照,還很認真地打量了,然後語氣中帶著笑意說她護照上的照片就像個未成年……

原本,裡裡是打算今天和蘇鹿一起過的。

哪怕之前這幾天,蘇鹿都很忙,都沒有什麼時間,並且她從蘇炎那種欲蓋彌彰的話語裡頭,能夠隱約猜到,蘇鹿的忙,似乎是和長安有關係的。

但是她都沉默了,裝作不知道了,就只有今天。

她很想和他一起過。

但現在……

“怎麼會?”滕譽風又抬手撓了撓腦袋,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笑著看著她。

“我沒和別人說過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是怎麼知道的?”路里裡隨口問了一句。

“喔,這個啊,之前我在前臺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你的簡歷,所以就知道了。”滕譽風這麼笑著說了一句。

路里裡就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滕譽風依舊對她的眼淚有些耿耿於懷,“你別哭了,你這麼一個硬漢形象的,哭起來多不好,不介意的話,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吃飯,當我給你過生日吧?別哭了。”

滕譽風這麼說著,路里裡抬手擦了擦眼睛,微微笑了笑,就點了點頭,“好。”

他馬上就高興起來了,“真的嗎?那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定位置,你先去洗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我們就能走。”

路里裡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去更衣室了。

……

這一切,蘇鹿什麼都不知道。

他掛了電話之後,只是覺得心裡頭有些不太舒服,站在走廊上緩了一會兒,就走進病房去了。

莫長安依舊在床上躺著,和他剛才出去時她的姿勢都沒有太多變化。

“長安?睡了麼?”

蘇鹿輕聲問了一句,走了過去。

就看到她已經睡著了,眼睛閉著,安安靜靜的,只是枕頭上依舊是一攤未乾的水漬,眼睛也還有些紅紅的,睡著的樣子,都那麼讓人心疼。

蘇鹿在床邊坐了下來,什麼也沒做,就只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

讓他心疼的是,這女人在睡著的時候,似乎都還哽咽著,呼吸的時候,時不時會有一次呼吸變得格外顫抖幾分。

像是在哽咽一樣。

蘇鹿沒做聲,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而後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因為輸液,冰涼冰涼的,蘇鹿將她的手覆在掌心裡頭,想讓她的手變暖一些。

只是……

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卻一時之間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蘇鹿眉頭皺了皺,停頓了片刻都未曾抓到這不對的感覺,直到眸子垂下去,看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纖細修長白淨,因為以前彈鋼琴的緣故,所以她並沒有什麼長指甲,剪得乾乾淨淨的。

蘇鹿微怔,目光就這麼定定地停留在她的手指上,瞳孔有微微的顫抖。

就這麼看著她的無名指。

那顆大大的鑽戒……不見了。

只有一道戒痕在上頭,但是戒指已經整個不見了……

蘇鹿的心裡頭一抽一抽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來,照理說,應該高興的。

可是想到她剛才哭的樣子,又忍不住難受起來,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莫長安睡醒的時候,睜眼就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蘇鹿,他大概也是累了,眸子閉著,就這麼趴在床邊,明明是不舒服的姿勢,他卻睡得很沉。

而且他的手還抓著她的手……

莫長安沒做聲,只是轉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就注意到蘇鹿的大拇指,摸著她無名指上的戒痕。

那枚戒指,的確是她親手取下來的。

此刻就攥在另一隻手上,她抬手起來,看著這枚大大的鑽戒,到現在還能想起來當初沈伯言給自己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