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沂王!”
沂王病了(2)
沂王放心了:
“萬姑姑!萬姑姑!”
病中的沂王,更可憐,像了嬰兒那樣的孤苦和無助。
沂王的高燒,一整夜的不退,小小的臉蛋兒漲了通紅,渾身燙得彷彿像火燒那樣,但身子,卻不住顫抖著。
萬貞兒哪裡見過這陣勢?
萬貞兒給嚇壞了,不知道怎麼辦才是好。
萬貞兒想了又再想,想了又再想,終於還是咬了咬牙,手慌腳亂地抱起了沂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踉踉蹌蹌的,朝沂王府最北角的小屋跑去。還好沂王還是個小孩子,瘦瘦弱弱的,也沒多少斤兩。
萬貞兒抱了沂王,氣喘吁吁地到了一間房子的門前,然後拚命地敲著門口。
萬貞兒大叫:
“管家大哥!管家大哥!”
那房子,是沂王府管家住的地方,萬貞兒敲了大半天門,裡面終於有人朦朦朧朧地問:
“誰呀?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萬貞兒還在拍門,歇斯底里地叫著:
“我是萬貞兒!管家大哥,快開門呀!”
門口“依呀”的開啟了。沂王府的管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矮小,乾瘦,留著二撇小山羊鬍子,他見到萬貞兒懷裡的沂王,嚇了一大跳:
“沂王怎麼啦?”
萬貞兒差不多要哭出來了:
“他病了。”
管家把手放到沂王額頭上,失聲:
“喲,燙得這麼厲害。”
萬貞兒急得不能再急:
“管家大哥,求求你了,去幫忙找大夫啊。”
管家皺著眉頭,有點遲疑,他說:
“不行啊,上面交待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天一黑,沂王府上下等人都不準外出,違者必斬。”
萬貞兒急得團團轉,聲音沙啞:
“可是,沂王病得那麼重,怎麼辦啊?”
管家也無奈:
“只有等天亮,才能去找大夫。”
萬貞兒央求:
“管家大哥,你能不能和錦衣衛的人說說啊,通融一下。”
沂王病了(3)
管家搖了搖頭,為難:
“他們也作不了主,得聽上頭的。”
萬貞兒的淚落了下來,不禁失色哭了:
“管家大哥,那怎麼辦呀?”
管家沉吟了一下,然後說:
“你試著用土方法看看,也許有效。”
萬貞兒眼睛一亮,連忙止住了哭:
“什麼土方法?”
管家說:
“你用幾張被子,蓋到沂王身上,把沂王捂熱了,讓沂王出汗。汗出得越多越好。最好還用生薑紅糖熬水了,給沂王喝。”
萬貞兒有點疑惑:
“管家大哥,這法子到底有沒有用?”
管家說:
“你試試看。”
大半夜的,整個沂王府,除了門外看守的那些綿衣衛,所有的人都睡了。就是沒睡,估計也是裝著睡。沂王府的下人,比皇宮裡的太監小宮女好不了多少,也是天下烏鴉一樣黑,他媽的狗眼看人低的主,對著小小的沂王很是冷淡,愛理不理——大概,他們也在擔憂著,如果對沂王太熱情了,會不會被別人懷疑,自己是沂王的同黨?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他們不必要,為著一個不相干的人,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沂王又如何?
不過是掛著羊頭賣狗肉,一個空有虛名,沒權沒勢,也隨時有生命危險,不能保證下一秒自己的頭是否還安全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自己能不能還看到明天的太陽,前途一片黑暗的小屁孩。
管家大哥還算有點良心,還沒有給狼狗吃了去。他披著衣服,到廚房裡幫忙,用生薑紅糖熬水,拿來給沂王喝。
而萬貞兒則拿了幾張被子,嚴嚴實實把沂王捂了,只露出了小小的腦袋。待沂王出汗後,萬貞兒又用了毛巾,不停地給他擦汗,看到衣服溼了,又忙不迭地幫他換衣服,搞得兵荒馬亂的。
天矇矇亮的時候,沂王的燒,終於漸漸地退去。
退燒後,沂王又有別的問題出現了。
沂王病了(4)
萬貞兒發現沂王臉孔,身子,四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密密麻麻的,出現了紅色斑丘疹,剛開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