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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事不如少一事。

太監用了懷疑的語氣,凶神惡煞地質問:

“你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萬貞兒的眼睛,直直地逼視了他,一副行得正,坐得直,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姿態。這個時候,她千萬不可示弱,一定要把對方的氣勢壓下去。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是不是?

被趕出東宮(7)

為了不被人欺,萬貞兒無論如何,一定要裝出氣勢來,哪怕是做紙老虎——貌似強大,實際虛弱。萬貞兒冷冷地說: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太后去。”

太監惱怒:

“大膽,拿太后來壓雜家是不是?”

這個太監,大概有點地位,很他媽的會仗勢欺人。他再有地位,還不是一個生理不健全,無法進化為女人的偽男人?也沒什麼了不起。

萬貞兒的聲音,很沉著,我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說:

“我可不敢,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太監逼了問:

“你真的沒有說謊?”

萬貞兒硬氣得很:

“我為什麼要說謊?這是事實!”

太監瞪萬貞兒。

萬貞兒也瞪他,毫不示弱。

旁邊站著另外一個太監,比較年長,也比較世故,不知道他是同情沂王的遭遇,抑或是不想惹是生非,或者是搞兩面派,兩邊都不願意得罪,他連忙走過來,打圓場,以求息事寧人:

“她以前是太后身邊的宮女,太后很喜愛她,也因為這樣,所以太后才派了她過來侍候沂王的。太后打賞東西給她,也是有的,這並不稀奇。”

又再說:

“這不過是小小的事情,哪用驚動了太后?如果太后生氣了,把事情鬧大,傳到皇上那兒,大家都不好辦,你說是不是?”

那個太監張了張嘴巴,還想說些什麼,比較年長的那個太監拚命地向他使眼角,終於,他悻悻的,不說話了。

這個該千刀萬刮,該下油鍋,再浸到鹽水缸裡的狗腿子,他敢得罪被廢太子,這是理所當然。痛打落水狗,這是很多小人物本色。但對太后,他還是有顧忌,不願平白無故的得罪她老人家。

雖然現在坐皇位的那個號稱景泰帝的傢伙,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再怎麼著,人家太后還是太后,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萬一搞不好,自己拍景泰帝的馬屁,拍到他大腿上,那他就會吃不了兜著走。

沂王病了(1)

沂王府在城郊一個較偏僻的地方,無論建築和氣勢,比皇宮的東宮差遠了,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

不過,沂王府比起東宮來,卻另有一番天地。

儘管,在沂王府和在東宮一樣,外面佈滿了嚴密看守的錦衣衛——也就是景泰帝的走狗。外面的閒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不容易出去。但最少,在沂王府裡面,有一個挺寬敞的後花園,有花,有草,有樹木,有涼亭,有假山,還有一個荷花池,荷花池裡養著一些小魚。在沂王府的自由活動空間,要比在東宮的時候好得多。

搬到沂王府沒多久,大概是不習慣,沂王竟然病了。

還病得不輕。

在半夜的時候,沂王發了燒,一直做著惡夢,說胡話,一會兒說:

“別來抓我!我根本不想當太子!我不要當太子!別抓我呀,別斬我的頭呀!”

一會兒,又再哭:

“萬姑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呀!我怕!我怕,好怕,好怕!”

沂王兩歲的時候,晚上不停地哭鬧,萬貞兒便一直陪著沂王一起,同床同被。此刻萬貞兒也和沂王睡在一張床上,她緊緊地把沂王摟在懷裡,像了母親那樣,柔聲地安慰著他:

“沂王,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不會!真的不會!”

沂王微微睜開眼睛,呆滯的目光停在萬貞兒臉上,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哇哇”地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抽泣著:

“萬姑姑,我好怕,每個人都離開了我!我好害怕你也像他們一樣,會離開我,不要我。”

萬貞兒溫柔地說:

“我不會離開你的。沂王,我保證!真的!”

沂王還是不相信,緊緊抓住了萬貞兒的手:

“萬姑姑,你說話要算數,你不能騙我!”

萬貞兒認真:

“沂王,萬姑姑說話會算數,你什麼時候見過萬姑姑說話不算數?萬姑姑現在就對天發誓,